“大哥,剛剛到底怎麽了?”吳寒看到前輩走了,過來問我。
我搖頭表示沒事,實在不想將剛剛經歷的事再說一遍,他拍了拍我的身體,繞著我轉了幾圈,確認我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沒事,就是想跟你說,別累著了。”
知道他是在關心我,我笑著點頭。
但我內心的不平靜卻沒有讓他們看出來。
剛剛幻象發生的一切,讓我無法平靜下來,我甚至已經開始想象,如果我不夠強,那麽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我眼前。
我毫無辦法,只能變強,否則無法保護身邊的人。
這麽想,我反而越來越期待每天前輩給我布置的任務。
如果能讓我變強,再辛苦我也不怕。
第二天起床,我早早吃完飯等前輩出來。
但這一次,過了大半天,前輩才再次從臥室走出來,身影似乎越來越淡了。
我甚至可以透過它的身體隱約看到身後的東西。
“前輩……”我剛想問問發生了什麽,但它直接製止了我,將口袋丟給我,讓我自己從口袋裡取出鬼怪進行訓練。
不再教我東西了麽?
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前輩表示已經沒什麽可教的了,剩下的需要自己感悟和實戰。
然後前輩的身影就慢慢消散了。
化為點點星光回到了口袋裡。
郭風鈴走過來,看到我手裡的口袋,激動地一把搶過來。
“誒?”
她一聲疑問,我湊了過去,好奇問她怎麽了。
“之前這口袋被人給弄壞了,所以只能裝點低級的鬼,但是現在好像被修複好了,我覺得這次再出去我能幫你弄點厲害的鬼回來!”
想到前輩逐漸變淡的身影以及它一直待在臥室不出來的情況,我大概猜到了。
“你真的對那個前輩沒什麽印象嗎?”我總覺得前輩跟郭風鈴的關系,應該多少有些牽連。
郭風鈴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不認識。
算了,現在糾結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
前輩消失之後,日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單調。
吳寒和郭風鈴會經常跑出去玩,我自己則待在陣法中一遍又一遍練習著三清術。
直到將口袋裡的鬼怪全部消滅乾淨。
“你這麽快就都解決掉啦,那我明天再出去幫你找點來?”郭風鈴看著空蕩蕩的口袋,有些詫異。
我有些猶豫,現在解決這些低級鬼已經很容易了。
甚至不需要思考太多,我就能隨心使用三清術。
或許要找一些高級的鬼。
但是上哪兒去找呢。
“高級的一般都不好找呢,會偽裝,還會借用人類的身體,找起來會很麻煩。”郭風鈴想了想,思索道。
“明天先找找看吧。”
我們三人商量好之後,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們出去吃了個早飯,就準備出發。
結果沒走多遠,我接到了韓鼎的電話。
他說韓凝紫今天的車去報道,問我有沒有時間送送她。
我一愣,這才想起來她馬上就要去上大學了,便跟郭風鈴和吳寒說了一聲,自己準備去一趟韓鼎家裡。
沒想到郭風鈴非要跟著我,說想看看所謂的大學生。
她沒上過大學,很好奇,被磨了半天,我沒法了才同意。
吳寒自知不能隨便去見韓鼎,就自己先回家了,我帶著郭風鈴來到了韓鼎家裡。
“王宴你來了!”
剛按了門鈴,就聽到韓凝紫雀躍的聲音,房門應聲而開。
她剛準備撲過來,結果看到了站在我身旁的郭風鈴。
“她是誰?”韓凝紫指著郭風鈴,質問道。
“別這麽沒禮貌。”我將她的手指挪開,跟她介紹這是郭風鈴,之前在陵州的時候碰到的。
我自然沒說過程是什麽樣的。
明顯感覺韓凝紫很不高興。
她扭頭回到房子裡。
我跟著走進去。
“我感覺她不是很歡迎我,我要不要先離開?”郭風鈴感覺到了韓凝紫的敵意,偷偷問我要不要先走。
結果正好被韓凝紫看到,她直接衝過來將我們兩人推開。
郭風鈴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你幹什麽!”我有些生氣,走過去將郭風鈴扶起來。
我以前從未覺得她這麽小孩子氣。
先是對著陌生人指指點點,又故意推人家。
韓凝紫沒想到我會凶她,瞪了我一眼小跑著回到自己的房間。韓鼎看到我,有些尷尬地道了歉。
我擺擺手表示沒事,並再次詢問郭風鈴有沒有事。
韓鼎問我怎麽帶著她來,我說她目前暫住在我那,過段時間會送她回去。
他點頭,沒再問什麽。
“丫頭你東西收拾好了沒,馬上該走了。”韓鼎媳婦在樓下喊,看韓凝紫沒動靜,就上樓去找她。
結果過了好半天,她跟著韓鼎媳婦下樓了,表情委屈巴巴的。
看到我,又哼了一聲扭過頭。
“收拾好了就走吧,初一你跟我們一起送送她。”韓鼎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拒絕,就讓郭風鈴先回去,我晚點再回。
畢竟車上還要放韓凝紫的行李,可能坐不下。
一路上安靜的嚇人。
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地看著窗外的風景,或者思考著什麽。
直到到達車站。
我幫著將行李拿到車上,站在門外朝韓凝紫揮著手。
韓凝紫站在窗口,看著我欲言又止。
突然,她從車上衝了下來,拉著我的胳膊,臉湊了過來。
我以為要跟我說什麽,沒有躲開。
結果我突然看到眼前她放大的臉龐,然後嘴唇上柔軟的觸感讓我呆愣在原地。
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她跑回了車廂。
我略帶僵硬地轉過頭,發現韓鼎和韓鼎媳婦正盯著我,三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咳咳,那什麽,我有事先走了。”一秒也不敢多待在這裡,我逃也似的離開了車站。
回去路上,我感覺我臉頰有些發燙。
嘴唇上的觸感似乎依舊停留著,我伸手觸碰了一下。
發燙的厲害。
到底是怎麽了?
想起之前韓凝紫的異常,和她剛剛的行為,我腦海裡閃過一個想法。
也就一瞬而已,便被我甩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