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還能有什麽。
當然,雖不能窺到全貌,卻也足以驚心動魄。
蘇哲自然不能實話實說,便道:“我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什麽都沒看到。”
“當真?”黃月英撲扇著長長的睫毛,似有不信。
“千真萬確。”蘇哲鄭重的保證。
“子明,你……你做什麽?”黃月英慌張的驚問。
蘇哲在那如蘭的熱氣吹撫下,愈加的亢奮,便嘿嘿笑道:“孤男寡女的,你說做什麽呢。”
黃月英頓時羞紅了臉,忙是顫聲道:“你我之間尚未成親,豈能做那種羞恥之事,子明你別鬧了。”
“那又怎樣,反正月英你早晚也要做我的妻子。”蘇哲渾身躁熱,情緒已達到失控的邊緣。
黃月英又羞又急,語氣決然的拒絕道:“那可不行,這種有失體統禮數的事,我寧死也不會,子明你若真對我有情,就不要逼我。”
這決然之詞,不禁令蘇哲心頭一震,一腔的念火,頓時也熄滅了大半,頭腦瞬間清醒了許多。
“沒想到,她還是這麽一個傳統的女人,唉,書讀多了,難免會迂腐些,罷了……”
心情一冷靜下來,蘇哲便松開了手,歉然一笑:“我也是一時有些衝動,你別介意才是。”
他雖然強壓下了念火,但眉宇之間,多少還有幾分失望。
黃月英松了一口氣,心兒這才平伏下來,但見蘇哲那意猶未盡的失望樣子,心中不禁又對他暗生幾分愧疚。
她暗暗咬了咬朱唇,忽然間鼓起勇氣,主動的攬住了蘇哲的脖子,冷不丁的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吻。
“月英……”蘇哲摸著臉龐吻痕,表情轉陰為晴。
黃月英眼眸脈脈的望著他,低低道:“你還記的我跟你說過的話麽,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你該把心思多放在事業上,莫要時時刻刻惦念著那些事才是。”
作為一位飽讀詩書的傳統女人,她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夠可以的了,蘇哲又豈能再要求太多。
當下他便一本正經道:“多謝老婆提醒,我定謹記老婆的叮嚀。”
“老……老婆?”黃月英小嘴一嘟,“我什麽時候成老婆婆了,我有那麽老麽?”
“這個老婆嘛~~“
蘇哲正想著怎麽解釋時,房門突然間被推開,蘇小小端著熱氣騰騰的薑湯走了進來。
黃月英臉微微一紅,頓時沒心情跟蘇哲打情罵俏,忙是手兒輕輕一推,把蘇哲從緊貼的胸前推了開來。
兩個緊緊相擁的一幕,卻沒能躲過蘇小小的眼睛。
她頓時吃驚的張大了小嘴,問道:“公子,黃小姐,你們兩個方才不會是在——”
她話沒說完,但言下之意卻已明了。
黃月英頓時臉紅的如熟透的蘋果一般,神情尷尬,不知該如何解釋。
“哎呀呀,我現在眼睛好多了,多虧了月英你幫我把灰塵給吹了出去呢。”
蘇哲趕緊眨巴起了眼睛,假裝方才進了沙子,黃月英抱著他,只是在為他吹沙子而已。
蘇小小水眸子眨啊眨,依舊是一臉的懷疑,不太相信他倆方才抱的那麽緊,只是為了吹眼睛的沙子而已。
“小小你把薑湯端來啦,月英你趕緊趁熱喝了吧。”蘇哲一把接過了湯碗,忙著親手給黃月英喂湯,及時的轉移開來注意力。
這一間房中,暖意融融。
……
不知不覺中,七天已過。
這七天的時間裡,蘇哲利用那幾十萬石糧草,成功平抑了糧荒,壓下了飛速上漲的糧價,令宛城百姓有了活命飯吃,羸得了一城百姓的擁戴。
同時蘇哲又打著防范青州黃巾入侵的旗號,名正言順的大肆征募兵馬,擴張自己的實力。
由於蘇哲傑出的政績,羸得了百姓的擁戴,故而募兵的榜文一貼出,宛城的青壯男兒們踴躍參軍,短短七天時間裡,就募得了近八百精壯之士。
僅僅宛城一地,蘇哲就募得了近千余青壯,而整個南陽有數十縣之多,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蘇哲估摸著不到年底,他就能湊齊八千兵馬。
至於這七天的時間裡,蘇哲忙於公務之余,也不願冷待的了黃月英,原本是想抽出空來,帶著黃月英遊賞一下宛城和四周的風景。
黃月英卻極是懂事,說蘇哲當以公事為重,堅決的推辭掉了蘇哲幾次的相邀,還憑借著自己的才學智慧,給了蘇哲不少寶貴的建議,幫著他處置政務。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黃月英也覺的自己老是呆在蘇哲這裡,有所不妥,便打算回襄陽。
蘇哲自也不好勉強,便打算叫胡車兒帶著一隊精銳,護送黃月英回家。
但就在黃月英臨行之前,蘇哲卻改變了主意。
原因就是近日以來,宛城附近忽然間出現了一夥強盜,一連洗劫了數座田莊,把莊裡糧草錢財洗劫一空也就罷了,還殺人放火。
一時間,宛城一帶的治安狀況急轉直下,人心惶惶不已。
蘇哲擔心黃月英的安全,便暫時決定先不送她走。
是日,太守府大堂。
蘇哲高坐上首,一邊嚼著蠶豆,一邊聽取著剛剛升任南陽郡丞的李嚴,關於這夥強盜所造成的破壞報告。
聽罷之後,蘇哲忽然間感覺有什麽不對勁,便道:“正方,你的這些報告,怎麽我總感覺有些對勁的地方。”
“太守終於聽出來啦。”李嚴讚許的點點頭,“其實也很明顯,這些被洗劫的田莊,全都是蔡家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