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已成定局,劉辯也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兵馬和糧草都是當前急需的。
兵馬已經召集完畢,現在就是大批量的糧草了,畢竟討伐天風寨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大軍每天所消耗糧草非常之多,這需要長途跋涉,所以一定要把糧草問題解決。
等處理的天風寨之後,他還要趁機對付袁紹或者董卓,這正是考驗糧草儲備了,如果連糧草都不能準備好,那他所有的計劃都成了空談。
但劉辯也沒有過多擔憂,畢竟自己的糧草還是十分充裕,這一絲討伐拿出糧草輕輕松松。
可就在這時,一個手下走進營帳稟告:“主公,糧倉空了,糧食集結到了大問題。”
“什麽?糧倉怎麽會空?”劉辯眉頭一皺,對於手下的匯報內容顯得不可思議。
糧倉自己雖沒有過多關注,但大致情況心中了如指掌,再怎麽也不可能已經空了,最起碼三個月的口糧能拿得出來,甚至一年半載也不成問題。
現在居然空了?劉辯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難不成糧倉裡的糧食還能不翼而飛?
這手下被嚇了一跳,但還是結結巴巴的回應:“確實如此,屬下帶著大軍去搬運糧草,結果糧倉裡的糧食少了將近十分之七,剩下的還都是一些雜糧。”
劉辯沉默了下來,表情陰沉不定,他可以肯定糧倉空了一事之中大有文章。
他原本懷疑糧食被偷,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不管是袁紹還是等著都沒有那個實力來偷,而且那麽多糧食想要搬空,最起碼需要一萬大軍搬上整整三天。
如果袁紹等人大張旗鼓來偷,不可能一個人沒有察覺,直到現在才發現。
可排除糧食被偷,又是什麽原因導致的?劉辯思來想去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糧食會不會被內部人偷了?當他這一想法一閃而出之時,整個人也被嚇了一大跳,但整個邏輯卻突然清晰了起來,恐怕真的有人在內部進行貪汙。
但他並沒有聲張,而是對著手下吩咐:“帶著我去看一看,我要看看糧倉究竟是什麽情況。”
一切還處於懷疑之中,究竟是不是貪汙還未嘗可知,等看了糧倉之後就一目了然。
劉辯來到糧倉,發現整個糧倉內糧食果然所剩無幾,剩下的都是一些雜糧或者腐爛,而糧倉卻完好無損沒有破壞痕跡,地上也非常之平坦。
這一瞬間他已經確定,糧倉不是外來人動的手腳,一定是內部人貪汙把糧食賣了,這才導致糧倉一空還沒有蛛絲馬跡,看不出一點緣由來。
他叫來了糧倉的護衛人員,這些人顫顫巍巍地跪下,不停地磕頭說自己不知情。
劉辯語氣中帶著一抹寒意,像這些人散發著威壓:“我希望你們老老實實的告訴我,糧倉中的糧食究竟是被誰偷走了,知情不報別怪我心狠手辣。”
“主公,我們真的絲毫不知情,我們平時在糧倉外看守,就算要堅守自盜也不能擅離崗位,而且糧倉最近換崗頻頻,在我們之前有好幾撥人看守過。”
這些守衛那叫一個委屈,他們調來看守糧倉不過一個周,哪裡有那個實力將幾萬人的糧草偷竊一空,而且他們都是小兵就算有那個膽子也沒那個實力。
對這一切劉辯自然清楚,就算是這些護衛偷走了,這一大批的糧草他們也賣不出去。
背後一定有將軍之類的撐腰,才能偷竊糧草如此容易,以至於軍營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發現。
劉辯揮了揮手讓人把這幾個護衛帶下去,不是他們偷的但也是有罪不是嗎?如果能提前發現糧草被偷竊一空,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棘手和尷尬。
他怒不可遏,對著一個手下吩咐道:“給我查,所有軍營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從下到夥房上到將軍都給我查的一清二楚,特別是防止看守糧倉的人監守自盜。”
“這一次不管是誰,一旦讓我查出來殺無赦,任何包庇或者知情不報的人一並處理,我隻給你們七天期限,凡是能提供線索的升三級賞賜百金。”
這一次他真的氣炸了,糧草是一個軍營最重要的,關乎著士兵們的生死存亡,如果士兵們連吃飯都是一個問題,那麽這個軍隊還有一絲的戰鬥力嗎?
貪汙敢貪汙糧草?這已經是動了劉辯之逆鱗,平時販賣一些損毀的兵器也就罷了,現在把主意打到糧草身上去,他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
之後展開了全軍核查,一時之間在軍營之中腥風血雨,所有人都惟恐過之不及,真怕因為這件事而牽連上自己,但更多的是對於貪汙之人的痛恨。
大家都是士兵自然知道糧草的重要,可有人居然在背後捅刀子偷糧草?這也太讓人痛恨了一些,在戰場賣命的是他們這些士兵難道還不讓他們吃飽?
全軍核查之後,僅僅一天便把一切矛頭指向了一個人,便是劉辯的手下田風。
“你是說是田風貪汙的?”劉辯目瞪口呆的看向調查官,他真的懷疑自己聽錯了。
田風也是一員猛將,而且在軍隊中也是頗有威信的一個人,手底下將近有兩萬人。
派出調查的將軍也不敢含糊,中規中矩的回答:“調查結果顯示的確是這樣,糧草丟失期間只有他的軍隊去過糧倉,並且在夜晚還神神秘密的換崗過。”
事情查到這一幕,一切已經清晰了,劉辯整個人卻陷入了沉默和糾結之中。
田風也是一個得力乾將,他手底下一共有一萬五千人,在軍隊中算是比較有勢力的一個人。
一旦把他處理掉,這一萬五千人的軍隊會產生兵變,這一點不得不考慮。
可就這麽忍了?這可是數萬大軍的糧草啊,犯了這麽大罪真的能一笑而過?而且以後劉辯在軍中威信何在?豈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貪汙糧草。
劉辯整個人十分糾結,他不想讓對方的手下產生兵變,一萬五千人是一個巨大的力量,到時候一旦在內部產生爭鬥,勢必會讓劉辯損失巨大。
不嚴懲以後又更加麻煩,損失的糧草又彌補不回來,這事必須要給一個定奪,難不成自己不要臉的去找一個替罪羊?這種事劉辯做不出來。
他現在兩頭為難,軍營之中也是議論紛紛,大家都在討論誰是那個貪汙糧草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