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酒樓的生意一如往常。
大清早,李承乾就將衛生打掃乾淨。
李麗質也早早準備好了早餐。
等到眾人用完早膳。
李承乾已經提著行囊走了出來。
他對楚河道:“楚兄,楚飛傳信來,說沈三已經到了。”
“我去一趟,酒樓就交給楚兄了。”
自從上次被抓後,棉花的事情也被擱置了一段時間。
後來李承乾就沒有再去,李世民也不同意他去。
最後只能讓沈三在運送棉花的時候,帶一些種子過來。
沈三是一個精明的商人。
看到李承乾要種子,立即猜到了他的用意。
開始還是很不願意的。
倘若對方能夠自給自足。
那麽肯定就不會再要他們的貨了。
對於現在的沈家村來講,棉花是唯一的收入。
多虧有了棉花,沈家村的日子是越過越好。
直到最後楚河再三保證,稱哪怕栽種也會需要對方提供棉花。
如此一來,沈三才松了口。
同時。
楚河稍微指點對方。
提醒可以做一些其他的生意。
沈三本來就是行商,對做生意有著不錯的見解。
“好。”楚河點頭。
李承乾畢竟也是為自己做事。
對方能夠這麽上心,他也很高興。
雖然有一方面為了李世民。
畢竟老李全家都在給李世民做事,這點無可厚非。
再說了,他也沒吃虧不是。
自己無需動手,對方就將事情做好了。
何樂而不為?
李承乾剛要出發,頓時又想起了什麽。
他看著楚河目光有些猶豫。
“有話就說!”
看出李承乾欲言又止,楚河直言開口道。
李承乾想了想,緩緩道:“其實,我有件事要拜托楚兄。”
“說說看,能幫的肯定幫!”
楚河看著他。
楚河的朋友不多,李承乾算一個。
隻好不是太為難的,他估計都會答應。
李承乾這才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再過不久就是長樂生日,我想.”
“你是讓我幫你給長樂過生日?”
聽到這裡,楚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承乾點頭道:“不錯,我這次去清水村可能要待十天左右。”
“算算時間,估計趕不回來。”
“可以。”
楚河點頭答應,然後笑道:“難得你這麽疼自己的妹妹。”
“長樂也是我的朋友,自然是要幫的。”
而且這本身也不算什麽大事。
“那就多謝楚兄了。”
李承乾認真的給楚河道謝。
“無妨。”
楚河擺擺手,小口喝著茶。
頓了頓問道:“對了,你應該能在元宵節前趕回來吧?”
“應該可以。”
李承乾笑道:“畢竟我也不想錯過這麽盛大的節日。”
“那行,路上小心點。”
“知道。”
李承乾點頭,接著出了門。
門外有幾人等候多時了,是他的護衛。
待李承乾走後,酒樓頓時安靜下來。
整個酒樓,就只剩下李恪和楚河。
而李恪一直關在房子裡。
楚河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至於紫煙?
好像今天早上被李麗質拉出門了。
“算了,今天休息!”
無聊的楚河,直接在門外掛上休業的牌子。
自家酒樓,就是這麽隨性自在。
酒樓只有一個人,他也忙不過來。
自從有李承乾等人的幫忙,楚河也是習慣了。
再次回歸原來的狀態,他也提不起勁。
還不如出去走走。
關上門,楚河出門了。
看著滿大街絡繹不絕的人流。
各種吆喝聲回蕩在街道上,很是熱鬧。
楚河有些為難起來。
雖說在家無聊,可出門也不知道去哪。
不過,楚河很快就有了主意。
“對了,去看看青雀那小子。”
打定主意,楚河就朝著李泰的私塾出發。
位置他是知道的,雖然沒去過,但好歹聽李泰說過幾次。
他倒要看看,那小子做的如何。
可是他有些高估了自己。
聽說是聽說,但真要找,楚河才發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長安城很大,想要在城裡找一間私塾,真不簡單。
“讓開,快讓開!”
忽然,前方傳來了一道大喝。
緊接著,就有一男子縱馬奔來。
見到這幕畫面,不少百姓失聲尖叫,面色惶恐。
很快,熙攘的人群被迫讓出一條大道。
是一個青年男子。
要知道,在長安城當街縱馬,那可是大罪。
除非是有緊急軍情,不然是不允許的。
楚河本來不想多管的,畢竟他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可就在他要轉身離去時。
忽然發現一個扛著擔子的老者正在前方。
而那縱馬之人狂奔的方向,正朝著老者衝去。
“該死!”
楚河大罵一聲,欺身而上。
他不是什麽爛好人,但事情出現在他面前。
自己有能力幫,因此自然要上前幫的。
楚河大步流星的衝刺趕去。
那結實的拳頭一揮,對著馬的胸口就是一拳。
嘩!
馬匹嘶鳴一聲,後退幾步。
可以想象楚河的力氣有多大。
與此同時。
那馬上之人也被馬匹甩飛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
楚河回頭,看著驚魂未定的老者問道:“老人家,沒傷到吧?”
可一看清對方面容,楚河就驚訝道:“老人家,居然是您?”
沒想到居然這麽巧。
這老人,居然就是那天晚上賣餛飩的那位。
“公子?”
老人家對楚河也是有印象。
急忙道謝道:“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沒事就好!”
楚河笑道:“沒事的話就快回去吧!”
“老人家以後要多注意一些。”
老人點點頭。
他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在街上縱馬。
要不是楚河趕到,他年紀又大了,說不定會出事。
自己沒什麽,但如果出事了,那還年幼的孫兒應該怎麽活?
想到這裡,他也是一陣後怕。
“該死,是誰阻撓本少。”
這時,那被甩飛出去的青年狼狽的爬了起來。
雖然被摔,還也沒什麽大礙,只是衣服被劃破了一些。
他氣憤的環顧著四周人群。
最終,目光鎖定在了楚河身上。
當即氣衝衝質問道:“剛才就是你動的手?”
“是我。”
楚河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他打量著對方,發現對方穿著華麗,一看身份就不簡單。
也對,沒有點身份,怎麽敢做出當街縱馬的事?
“你可知道我是誰?”
青年惱怒的瞪著楚河,額前青筋暴起。
“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
楚河搖了搖頭,正色道:“但當街縱馬。”
“還差點傷到人,那就是你的不對。”
此時周圍聚集了圍觀百姓,聞言紛紛點頭讚同。
但他們同時也在為楚河擔憂。
敢當街縱馬,家裡肯定很有勢力。
楚河是出於好意,因此也得罪了這人。
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