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也算是好人有好報吧!”
楚河譏諷道:“你爹自以為佔了便宜,如果讓他知道真相,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皇上如果知道他劃給我的荒地,是一塊寶地,會不會抽死你爹?”
李承乾聞言,也是嘴角一抽。
這話說的。
為了一塊地,至於嘛!
父皇的做法也確實有點過分了。
畢竟壓縮餅乾的價值那麽高,對軍營作用極大。
其拿一塊荒地來換,這不是明擺著坑楚河麽。
現在可好,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便宜是佔了,但也損失了一塊寶地。
當然。
在李承乾看來,肯定是楚兄把父皇氣的次數太多了。
不然以父皇的為人,一定不會做出這等事。
李承乾不緊不慢道:“楚兄,據我所知,陶瓷生意一直都掌控在那些世家的手裡。”
“你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他們幾乎壟斷了這一行的市場。”
“嗐,這算什麽。”楚河擺了擺手。
他還以為對方要說什麽。
原來是這個。
楚河從容道:“壟斷是肯定壟斷不了的。”
他看著李承乾,追問道:“我問你,你覺得這個瓷器的品質如何?”
李承乾點頭,中肯道:“品質上等,比普通的要好上不少。”
“不過三彩的出貨率極低,恐怕一窯裡也沒有幾個吧?”
想要靠品質找市場,確實是不錯的想法。
但瓷器的出貨率極低,多少有點不現實。
他也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那萬一我一窯能出這麽多呢?”
楚河故作神秘的看著前者,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個?”
李承乾一驚,點頭道:“如果能保證一窯出三個高品質的三彩,那自然是有得賺的。”
怪不得楚兄會如此高興,原來如此。
看來楚兄找得工匠不一般啊!
“你誤會了。”
楚河卻搖頭道:“我說的不是三個,而是三成。”
他把李承乾看作自己人,因此也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三成?”
李承乾瞪大了眼睛,確認道:“楚兄,你確定你沒有說錯?”
“自然。”
楚河淡淡道:“如果是三個,那點錢我還看不上。”
但如果是每一窯都保證出貨三成以上,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呼!
李承乾也是緩了緩,才苦笑道:“看來我爹這次真的失算了。”
“嘿嘿!”
“活該!”
楚河幸災樂禍起來。
讓你坑我,現在報應來了吧!
想到此,楚河心情極好。
接著讓李承乾把這次帶回來的瓷器搬進了倉庫。
隨後就在崔十娘的招待下,優哉遊哉的躺在後院喝茶。
……
正當楚河昏昏欲睡的時候。
李麗質回來了。
不出意外,妹子應該是剛從商會回來。
剛一見面,李麗質就急道:“楚大哥你終於回來了,商會出事了。”
嗯?
楚河的臉色冷了下來。
問道:“是不是那些世家又使絆子了?”
“不是!”
李麗質搖了搖頭,焦急道:“但事情比這個要嚴重。”
“那些世家仿製我們的商品,現在在我們對面也開了一個商會,賣得商品跟我們的一樣。”
“而且比我們的便宜,現在很多人都去他們那裡買。”
“這兩天,我們的生意慘淡。”
嗯?
楚河一愣,旋即也是恍然。
他的商品出了這麽久,被仿製也是遲早的事。
怪不得那些世家一直沒有動作,原來在這裡等著自己。
不過楚河絲毫不擔心。
反而笑了。
李麗質見狀,焦急道:“楚大哥,你還笑的出來啊!”
“要知道,我們的生意都被他們搶走了。”
“用不著著急。”
楚河笑著安慰道:“你要對我們的商品有信心。”
“我研發的商品,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模仿的。”
“要不了多久,那些購買了他們商品的人就會拿兩邊商品的質量比較。”
做生意就是如此。
你的生意好,就會有人跟風。
雖然楚河不擔心自己的配方會泄露。
但畢竟出現了這麽久了,一些人能猜出其中的材料也不奇怪。
但想要真正模仿出來,以楚河看來,在不知道配方的情況下,可能性不大。
而且胡亂配製,肯定會出現問題。
聞言,李麗質點了點頭,她自然是相信楚河的。
不過還是說道:“可是這麽一來,我們這段時間的收入,就會少很多。”
這才是她最擔心的問題。
“沒事。”
楚河笑道:“就先讓他們得意一段時間。”
“到時候有他們哭的時候。”
“而且,我有辦法讓我們商會的生意更好。”
“嗯!”
酒樓外。
牆角。
崔十娘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人,開口道:“你來幹什麽?”
面前一人回頭笑道:“來看自己的妹妹,這也不行嗎?”
來人正是崔揚。
聞言,崔十娘冷笑。
妹妹?
叫的倒是好聽,但是這麽多年來,有盡過哥哥的責任嗎?
無非就是利用她罷了。
自己剛來幾天,就忍不住上門來了?
崔揚苦笑道:“十娘,你這樣實在是讓為兄傷心啊!”
他也知道,以前的崔十娘過得有多麽苦。
也清楚她的遭遇。
崔十娘恨崔家,也情有可原。
但這次,他不是來吵架的。
他說道:“十娘,為兄這次來,不是找你吵架的。”
“我得到消息,其他幾家最近會有大動作,你讓楚公子小心一些。”
嗯?
崔十娘一愣。
本以為他來是讓自己做什麽,利用自己。
可居然是讓自己傳信?
難道,公子真的跟他們有什麽合作?
她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說完就要離開。
“十娘!”
崔揚喊了一聲。
崔十娘頓住腳步。
崔揚道:“有空可以回家看看。”
呵!
家?
聞言崔十娘慘淡一笑,沒有回答,直接進了酒樓。
唉!
崔揚無奈歎息。
他知道,自己這位妹妹,對崔家沒有任何的歸屬感。
不過也不能怪她,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他也不知道把她送來這裡,到底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