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揚搖了搖頭,正色道:“爹,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是說,楚氏商會的主人,正是那位本人。”
什麽!
“怎麽可能!”
崔明不敢相信。
只因為楚河實在是太年輕了。
任何一人聽到這個消息,都不會相信。
可能整個大唐的人也不會想到。
那位神秘的鎮國大將軍,居然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那當時他才多少歲?
這簡直太嚇人了。
崔揚苦笑道:“我當時也不相信。”
“可今天我親自上門賠禮道歉,他主動承認了。”
崔明沉默了一會兒,也算是冷靜了下來。
嚴肅的問道:“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崔揚猶豫了一會兒,才把他收留前朝余孽的事情說了出來。
“糊塗。”
“你好大的膽子。”
崔明臭罵道:“你怎麽敢與前朝余孽扯上關系。”
“你可知道,李世民目前還在追查此事,你想害了崔家嗎?”
崔揚收留那黑衣人,只有他和一個下人知道。
那下人是他的心腹,可以不用擔心。
所以,哪怕是他爹崔明,也不知道此事。
眼下聽到他這麽說,當下就想一巴掌拍死他。
崔揚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他還有利用的價值,就收留他了。”
“而事實證明,這也確實沒錯,要不是他告訴我那位的身份,我們崔家可能會萬劫不複。”
崔明沉默了。
崔揚說的沒錯。
與這點小事相比,得罪那位才是大事情。
崔明歎息道:“這事我不想多說,你要盡快把那人送走。”
崔揚為難了,他無奈道:“爹,現在全城戒嚴。”
“想要出城,可沒那麽容易。”
唉!
崔明懊惱不已。
他叮囑道:“這事你必須爛在肚子裡,千萬不能泄露。”
“否則就是天皇老子來了,為父也救不了你。”
崔揚點頭答應。
“對了。”
崔明又問道:“你上門道歉,那位是什麽意思?”
崔揚道:“那位的意思應該是不打算計較了。”
“那位好像是不打算暴露身份,這點爹最好不要多說才是。”
崔明點頭。
他有心考教兒子,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難得兒子做了次明智的決定,相比於以前乾的那些混帳事,他很是欣慰。
“交好!”
崔揚毫不猶豫的說道:“哪怕是交好不了,那麽也絕對不能得罪。”
崔明欣慰道:“不錯,你能想到這點,為父很是欣慰。”
那位可是謹記。
族中長輩可是千叮嚀萬囑咐。
就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那位。
盡管那位消失了幾年,但威名還在。
崔明又問道:“既然你覺得應該交好,你覺得應該怎麽做?”
崔揚想了想,毫不猶豫開口道:“聯姻。”
崔明聞言,眼睛一亮。
但很快就搖頭道:“雖說不錯。”
“但那位的性子讓人捉摸不透,萬一惹惱了他”
“爹你不用擔心。”
崔揚自信道:“據我所知,那位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成親。”
他為了對付楚河,也是調查過對方的事情。
當然,除了鎮國大將軍的身份沒查到。
“而且。”
崔揚得意道:“世人都以能娶到世家女為榮。”
“我想那位應該不會拒絕,畢竟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世家女,一直以知書達禮為宗旨,從小就開始培養。
自古以來,都以能娶到世家女為榮。
這點崔揚真沒說大話。
崔明點了點頭,道:“那你覺得家族裡誰合適?”
說到這個,崔揚笑了。
他笑道:“為何要便宜他人?”
“爹你不會是忘記了,十娘也到了婚嫁的年紀。”
十娘?
他這才想起來。
十娘是他的女兒,也是崔揚的妹妹,不過卻是他的小妾所生。
可雖說如此,但十娘自小聰明,而且相貌出眾,知書達禮。
確實是合適的人選。
在前段日子以來,很多世家子弟都紛紛上門求親,就是為了十娘。
沒想到現在正好用到。
在他眼裡,女兒都是用來換取利益的。
哪怕是親生女兒也不例外。
在世家出生的女兒,一般都是利益的犧牲品。
和皇室的公主也是差不多的命運。
說是悲哀嘛!
她們從小就錦衣玉食,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可說是慶幸嘛!
她們又是利益的犧牲品。
這著實有些矛盾。
“十娘那邊.”
“由我這個當哥哥的親自去說吧!”
崔明沒說完,崔揚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十娘之所以降生,只是一場意外。
一直以來,崔明對十娘的生母很不好。
此人雖然是崔明的小妾,卻處處不受待見。
甚至被當做下人使喚,處處刁難。
在生下十娘不久,就去世了。
也正是因此,十娘表面上沒說什麽,但心裡還是有怨氣的。
而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萬一十娘心裡不願意。
到時若是衝撞了那位,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才是崔明擔憂的地方。
崔揚笑道:“爹你不用擔心,其實十娘心裡非常崇拜那位。”
“如果知道她要嫁的人是那位,我想她會很樂意的。”
崔明點點頭,可又擔憂道:“萬一她真的成功了。”
“在未來反過來對付老夫”
“不會的。”
崔揚搖頭道:“再怎麽說,她都是出自我崔家。”
“哪怕她有此意,她也不敢這麽做。”
“畢竟,善妒的女人,可是不會讓人喜歡。”
“而且。”
崔揚笑道:“那位雖然護短。”
“眼裡卻容不得沙子,我想十娘不可能那麽不明智的。”
聞言,崔明笑了,他欣慰道:“揚兒,你能想到那麽多,為父很欣慰。”
“來這次的事情,讓你成長了不少。”
崔揚苦笑。
他能不成長嗎?
他可不想死。
如果是別人也就算了。
可關鍵是那位,他能怎麽辦?
為了安撫好那位,他可是費盡了心思。
阿秋!
酒樓裡。
楚河在喝茶,卻不禁打了個噴嚏。
李麗質目光關心道:“楚大哥,是著涼了嗎?”
“沒事!”
楚河擺手道:“你也知道,我是個習武之人,怎麽可能會那麽容易著涼,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罵我。”
噗嗤!
李麗質笑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