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提出來了。”
楚河面色一改嚴肅道:“那你覺得賊人此次為何不對水車出手?”
“而選擇在水源裡下藥,隻下巴豆?”
楚河也是有心考教一下他。
“這我哪知道。”
李承乾直接聳肩,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他又不是賊人肚子裡的蛔蟲,怎麽會清楚對方想法。
嘿!
楚河打趣道:“剛誇完你,你就不行了?”
“你剛才不是說過嗎?”
“可以代入犯人的角色,以他為出發點去想事情。”
“說說,他為什麽隻破壞而不傷人?”
唔!
見楚河都這麽說了,李承乾頓時沉思起來。
“報復!”
想了一會兒,李承乾緩緩猜測道。
這也是他能想到的了。
如果對方要害人,不可能這麽保守。
不可能隻對水車下手,下藥也只是下巴豆。
真要是有歹心!
這種關鍵時候,直接下毒就是了。
哪裡還用那麽麻煩?
“不錯!”
“有長進!”
聞言,楚河也是毫不吝嗇的誇獎起來。
李承乾能想到這些,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話音一轉。
楚河又繼續提醒道:“既然你覺得是報復。”
“那你覺得他想報復的對象是誰?”
報復對象?
李承乾再次沉思。
他思考了一番,試著說道:“難道是皇上?”
“應該不是!”
楚河搖了搖頭,解釋道:“自始至終,皇上都沒有出面。”
“而這事嚴格來說,只能算是小打小鬧。”
“對方針對的,估計真不是皇上。”
小打小鬧?
李承乾也是有些吃驚。
先不說對方在唯一的水源裡下巴豆。
就單說水車,那是關系到全城百姓的安危。
豈非只是小打小鬧?
李承乾感覺自己和楚河不在同一個頻道。
所思考的方向也完全對不上。
索性,李承乾也懶得想了。
他直接問道:“那楚兄覺得是針對誰?”
“我覺得吧.”
楚河話說到一半,房遺直就走了進來。
楚河意味深長的看著房遺直。
李承乾也注意到了楚河的目光。
不禁更加疑惑了。
看他的意思,難道說的是房遺直?
賊人針對的是房遺直?
不對。
不可能。
很快,李承乾就否決了。
雖然房遺直是大理寺少卿。
但對方剛上任的,應該不可能得罪人才是。
更不可能直接使這樣的絆子為難他。
“有消息了嗎?”
楚河可沒管李承乾在想什麽,看到房遺直回來,也是開口問道。
已經將近過去半炷香時間了。
以房遺直的辦事效率,應該是有所收獲才對。
“有!”
房遺直點頭道:“發現幾個藥鋪的老板行為古怪,已經讓手下控制了起來。”
他看著楚河苦笑道:“看來是被楚兄你猜對了。”
“那人很聰明,看來是在每家都買一點。”
“那可不。”
“你還不知道楚兄的本事?”
李承乾的語氣有些嘲諷的意味。
說完。
他又繼續說道:“剛才你不在時。”
“他還說賊人之所以如此,不是因為針對皇上,而是你呢?”
他的心中也是有些不忿。
這家夥一邊提出建議,一邊想盡辦法否決自己。
李承乾也是鬱悶的很。
這不,現在抓到了挖苦楚河的機會。
心裡一橫,就沒放過。
哦?
“楚兄你也認為對方是在針對我?”
房遺直驚咦了一聲,也是臉色凝重的看著楚河道。
李承乾:“.”
他頓時有些無語。
從這話看來,房遺直也是如此認為的?
楚河白了李承乾一眼。
他剛才,貌似也沒說對方針對的是房遺直吧?
他只是看了一眼。
沒想到這家夥還挺聰明,猜出了他的意思。
索性。
楚河點頭道:“不錯,我確實是這麽想的。”
什麽!
李承乾又震驚了。
他只是在開玩笑,想要挖苦楚河罷了。
可沒想到他竟然是真的是這麽想的。
他看了房遺直一眼,又看了楚河一眼。
震驚道:“你們,沒有在開玩笑?”
呵呵!
楚河冷笑了幾聲。
好像在說,誰有空和你開這樣的玩笑?
房遺直卻緊皺眉頭。
他苦思良久,搖頭道:“可是,我自問只是一個小人物,也沒得罪什麽人啊!”
“小人物?”
楚河笑道:“大理寺少卿,只是小人物?”
房遺直苦笑道:“楚兄你知道我說的是之前。”
“我上任大理寺少卿,也不到兩個月,這兩個月,一直都在處理瑣事。”
“哪裡有空去得罪人?”
“萬一是之前呢?”楚河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楚兄你的意思是?”
房遺直有些不解。
可楚河卻擺了擺手,說道:“我也只是猜測。”
“要想知道真相,只能繼續查下去。”
“有理!”
房遺直點頭道:“我來就是打算和你們說一聲,要不要一起去審問?”
“我就不去了。”
李承乾有些蠢蠢欲動,可楚河卻直接拒絕了。
他說道:“審問不難,他們開藥鋪的最多只能算從犯。”
“到時候房兄只要威脅一下,他們肯定會招,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好!”
“那兩位先稍等,在下去去就來。”
房遺直說完,就去審問了。
房遺直走後。
楚河看著李承乾問道:“看的出來,剛才你也想去,後來為什麽沒去?”
李承乾嘴角一抽,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硬著頭皮回道:“對於早就知道結果的事,我沒有興趣。”
“是嗎?”
楚河好笑的看著他。
“沒錯!”
李承乾一本正經的點頭。
這時候,肯定是不能承認自己非常好奇。
不能給對方看自己的笑話。
李承乾算是發現了。
楚兄這個家夥,有事沒事就喜歡捉弄自己。
以前怎麽沒有發現?
回頭一想。
李承乾頓時恍然大悟。
當時楚兄教他九九乘法表。
莫非也是為了他這個免費勞動力,幫忙算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