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距離不是很遠。
以楚河鷹眼般的視力,一眼就看清了那少年拿出來的東西。
只見少年交出了不少的銅錢。
見此,楚河的眉頭隨之皺了下來。
從那中年人的衣著,不難發現是醫學館的人。
可現在居然向一位少年收取錢財?
但楚河沒有衝動。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只見那中年人掂量著手中的銅錢,皺著眉頭道:“才這麽一點?”
“你是在打發叫花子不成?”
他看著少年,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要清楚,這個醫學館,可是皇上和孫神醫創辦的。”
“多少人擠破了腦袋,也進不來。”
“眼下你就有一個很大的機會,那是你的機遇,你應該珍惜才是。”
少年聞言,不由為難道:“可是,告示上也沒說要收取學費啊?”
原來。
少年因為看到了街上的告示。
得知皇上和孫神醫創辦了醫學館,廣招天下對醫術有興趣的學子。
此子自小就對醫術非常感興趣,又聽說孫神醫親自指教。
故而慕名而來。
可剛進來沒多久,就遇到了眼前之人。
說是這裡的管事,還讓他交學費。
於是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中年人說道:“告示是告示,但你要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你想想,孫神醫是何人?”
“他還能直接開口讓你們交學費不成?”
“你有幸能得到他的教導,那是你的榮幸,而且,就算是上私塾也得交學費不是?”
少年郎想了想,覺得對方說的不無道理。
主要還是孫神醫的名氣太大了,在醫學界赫赫有名。
為此,少年郎也沒有想那麽多。
他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從腰間摸出一塊玉佩。
當看到玉佩的時候,中年人眼前一亮。
好東西。
一看就知道值不少錢。
林東剛要交給對方,又縮了回來。
他說道:“這是我爹留給我的玉佩,現在當做是學費的抵押。”
“等我以後有錢了,我還要拿回來的,還請先生保管好。”
“放心,放心!”
中年人不耐煩的答應著,然後伸手把玉佩搶了過來。
他放在眼前打量了一番。
心中大喜。
沒想到只是隨便出來走走,居然遇到了這種冤大頭。
少年郎倒是沒有想太多。
見對方收下了玉佩,他問道:“不知道先生何時帶我去拜見孫神醫?”
嗯?
中年人一愣。
見孫神醫?
我還想見呢。
他在心裡吐槽了一句。
接著接口道:“孫神醫是何等人物?哪能是你想見就見得?”
不待林東繼續發問,他不耐煩的擺手道:“你先回去等著吧!”
“一有消息,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聞言。
哪怕林東不願,但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他隻好說道:“那請先生一定要記住了。”
“在下名為林東,住在城西,先生到時一問便知。”
“知道了知道了。”中年人非常的不耐煩的擺擺手。
此刻他隻想盡快把玉佩轉手賣掉。
到時哪怕林東找上門,只要自己咬死不認,這小子也沒有絲毫辦法。
“那學生告辭。”林東對中年人行了一禮。
當下就打算離開。
“等等!”
楚河打破了局面。
林東愣了一下,不知所措的看向楚河。
中年人臉色一變,沒想到此刻居然殺出一個程咬金。
他率先質問道:“你是何人?”
“難道不知道這裡是醫學館,是隨便能進來的嗎?”
“門衛都是吃乾飯的嗎?”
呵呵。
楚河輕笑了笑。
他算是明白,這人就是個騙子。
這點手段,騙騙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還行,他想騙他,還嫩了點。
要知道。
這點手段,在前世他可是見過不少。
這點對他來說,只是小兒科。
他反問道:“你又是何人?”
中年人下意識回道:“我自然是這裡的管事。”
哦?
楚河配合道:“你怎麽證明?”
中年人臉色一囧,但很快就收斂起來。
他呵斥道:“你算是什麽東西?也配來質問我?我說是,那就是。”
“原來如此。”楚河認真的點點頭。
接著開口道:“那我就是這裡的院長。”
噗嗤!
崔十娘一聽,當下就忍不住笑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楚河是在耍他玩呢。
“簡直是胡說八道。”
中年人一揮袖子,怒斥道:“眾所周知,醫學館的院長是孫神醫,是皇上親封的。”
“你敢冒充,就不怕皇上知道了,問罪?”
楚河認真的解釋道:“哦,孫神醫是院長。”
“我是副院長,但副院長也是院長不是?”
“你簡直強詞奪理。”
中年人語塞。
“我沒開玩笑。”
楚河笑道:“而且,你說你是管事,但你也沒法證明不是?”
哼!
中年人冷哼道:“說得好像你能證明似的。”
“誒,還別說,我還真的有東西證明。”
楚河認真的說道。
哼。
中年人不信,嗤笑道:“那你倒是拿出來啊?”
可楚河居然真的點了點頭,然後從懷裡拿出了一塊令牌。
“喏!”
楚河舉起令牌,令牌上刻著“醫學館”三個字。
中年人大驚。
雖然他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但至少人家真的拿出信物了。
可他卻沒有。
令牌上刻著醫學館三個字。
要說對方是為了和他開玩笑準備的,可能性不大。
頓時。
中年人臉色慘白。
別看他年紀大,其實他也是來求學的。
只是因為一時見不到孫神醫,在等待的途中恰巧遇到了林東。
於是他臨時起意,打算坑林東一把。
只是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楚河。
但氣勢不能弱。
要是現在暴露了身份,後果很嚴重。
估計錢財賺不了,他求學的事可能也懸。
畢竟坑騙別人錢財這事,是見不得光的。
這要傳出去,他以後都沒法做人了,更別提在醫學館求學。
他強裝鎮定道:“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在這裡做事,從來就沒聽說什麽令牌。”
楚河好心的解釋道:“你不知道也正常。”
“畢竟醫學館剛成立,這令牌,只有院長和副院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