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一臉懵逼的看著郭鈺,並不知道他留下讓自己幹什麽。
郭鈺看了下紀綱。紀綱立即出去讓所有士兵離開並且回來明確告訴已經沒有人後,他這才看向了朱高燧;“操家夥,點騎兵兩萬,跟我踹營去。”
啥?
不是說不去踹營的嘛,怎麽突然之間就變了。朱高燧不解。郭鈺笑了下;“你不知道我軍中是有奸細的嘛。”
軍中有阿魯台的內應,這個人錦衣衛已經查探清楚,而且剛才,他就在營帳當中。
讓朱高煦去傳送書信,這不過是一種障眼法。真正的殺手鐧。要氣死阿魯台的事,還是要這兩萬兵力。
“幹嘛不弄死他啊,這樣的蟲子留下真是禍害。”聽說軍中有奸細,朱高燧立即叫嚷起來。
在怎麽是一個奸細,那也是可以利用的。當然,現在這個內應已經是沒有必要了,等他將書信送出去後。 也就是可以將他給拿下了。
紀綱顯然明白郭鈺的意思,嗯了聲後就離開。他的責任,就是要等那人將書信送出去後,將其抓捕立即進行砍殺。不用在進行任何詢問。
錦衣衛有先斬後奏的權利。而郭鈺這一次,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這人是朱高煦的,雖然不確定,是不是朱高煦從中安排和阿魯台勾結。但是為了老朱家的名譽。他不得不進行立即砍殺。避免朱棣查下去。真要查出來個什麽,估計這老頭子要氣死。至於他怎麽想。那就是他的事,他今後是不是要疏遠老二,也是自己管不了的。
王八蛋,真他麽的速度。這麽快城垛都已經弄出來了,我要是在晚一點來,你是不是已經開始建造另外一城池了。
阿魯台在自己中軍大帳是砸碎了起碼三個茶杯。他在出發的時候,百合就告訴自己郭鈺在自己以往的老家往南構建一座叫阿蘇特城的城池。
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嘛,自己是阿蘇特部,他給你來一個阿蘇特城。擺明就告訴各部那地方是他明朝的。
人犯賤就是不要臉。聽說在挖地基了,這讓他心急火燎的趕過來。結果來到這,這城垛都已經弄出來了。在晚一點。恐怕都搞完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左軍統帥達爾哈攔住自己,他非得過去和明軍單挑不可。
當然,他不責怪達爾哈。
達爾哈說的對的。大軍遠道而來。本就已經疲憊不堪,明軍卻是以逸待勞。打起來要吃虧,還不如等休息幾天,讓士兵休整完畢後在說。
他有氣。也無可奈何,只能是有茶杯來發泄自己的怒火。
“丞相。明軍射來了一封書信。”達爾哈身穿牛皮鎧手握彎刀大踏步走了進來將手中的一封書信雙手遞給阿魯台。
接過書信一看,阿魯台一腳將案桌踹翻破口大罵;“他麽的,這人是哪裡冒出來的,一千年都粗布不了這麽一個無恥的東西。”
達爾哈低頭看了下落在地上的書信。很短暫的書信。
當年我將你堂妹給弄走,這一次,不知道你又給我準備了誰呢。還有,今天晚上四更,你準備好,我來踹營。給你說一聲,省的你說我不告訴你。
我尼瑪,這不但是在傷口上撒鹽。還根本就沒有將大軍放在眼中不是。
他想了下上前一步;“丞相,我們需要準備嘛?”
準備個屁,你覺得郭鈺是有這麽蠢的嘛,會將進攻的時間告訴你,他有這麽好心的話,我叫他爹。這不過是不想讓士兵好好休息而已。阿魯台說著達爾哈這個聰明人怎麽突然之間就如此愚蠢。
“他郭鈺將你當成豬,你還真的是豬怎麽的。”阿魯台咒罵了聲讓達爾哈滾下去。
不過他心中也不確定,而是在等候著一個消息。果然二更十分,一封書信送來,明軍依舊如常沒有任何消息後,這才放心下來抱著兩個小美人進入營帳當中休息。
山坳中。兩萬騎兵已經用布匹包裹了馬蹄,輕微的走動聲,根本就發不出任何的響動聲。
身披文山甲的郭鈺看向遠處的阿魯台右軍大營一眼後,然後用從出海那邊弄來的單筒望遠鏡觀察了一下。
基本上沒有什麽動靜,甚至連哨兵都抱著長槍睡覺。
“老三,帶一萬人去踹左軍去,打了就跑,不要停留讓他們包餃子,咱們就兩萬人,他們可是十幾萬。將便宜佔了就溜。別貪功,你要是被圍了我可不救你。”
朱高燧將自己長刀一擺:“誰救誰還不一定呢。還有,別老三老三的,我可是你哥……”
“蹦他麽廢話,你沒我聰明,要叫我哥。”郭鈺說完,不等朱高燧,而是長槍一會吆喝道;“兄弟們,喝酒吃肉的時候到了。跟隨我,殺進去,能殺就殺,能燒就燒。能搶就搶。搶了就走。衝。”
兩萬大軍一分為二。呼嘯著就往阿魯台軍衝殺過去。
最前面的明軍手中有一個鐵爪,鐵爪用繩子捆綁著,在靠近木柵欄後甩動幾圈後就扔了過去然後往後拉,直接將木柵欄給拉扯下來,而隨後的明軍進去就點火和砍殺沒有反應過來的阿魯台軍。
喊殺聲震動天際。剛才辦完事不久昏昏欲睡的阿魯台驚慌失措的爬起來對外面叫嚷詢問發生了什麽。
明軍偷襲,幾個字讓他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他看了一下時間,這時候恰好是四更。這一幕,讓他根本來不及吐血,而是讓士兵準備鎧甲,他要親自去會一會明軍。
剛才穿戴好一切。有些腿軟的他才爬上戰馬往前走了沒有多少的距離,這喊殺聲居然就弱小下來。
正迷茫中。達爾哈 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說明軍已經撤離,燒毀了一些糧草殺了上千的士兵跑了。並且詢問要不要追的同時,更是再次遞上了一封書信道;“丞相,這是明軍留下的。”
明軍,又想幹啥?阿魯台將書信接過來打開看了下後冷哼一聲丟棄在了地上吐了口唾沫;“你他麽的還真當我是豬了怎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