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的姚廣孝早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房間中來回走動。
那幾個刺客跳下來吆喝的那句話,可謂是差點讓他肝膽俱裂。
建文在什麽地方他清楚,可是如果這事真是他乾的,那麽這人,也就不能在留下了。
眼看當初逼迫自己的兩個主謀走了進來,他立即上前拉住郭鈺;“你們害死我了,當初我就不應該跟你們一同去,現在怎麽辦。怎麽辦?”
郭鈺一把將他推開指了下外面;“瞎嚷嚷什麽玩意,生怕別人不知道怎麽的。”
安成公主依舊提起菜刀在姚廣孝身邊晃了下;“就是,你瞎嚷嚷什麽,告訴你,咱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沒錯,別叫喚了。等天黑了,咱們去問一問,要是真是他乾的,做了他。”
黃昏十分,日落西山,郭鈺換上了一套衣服和姚廣孝以及安成公主出門後直接進入了一處巷子後來到了一家酒樓。
這個叫淡定酒樓的生意還算是不錯,才不過是黃昏十分,在這裡的賓客,已經坐了個七七八八。甚至樓上的雅間都滿員。
也許平常人並不在意這個來自順天府通州的朱老板。一些人提到他的時候,也不過是年少有為、器宇不凡、是做生意的能人。但是,郭鈺怎麽三人清楚,這個老板,哪裡是是器宇不凡就能說完的。
兩年多前。他還是大明的帝王,建文皇帝朱允炆。甚至在這裡坐台的掌櫃也不是凡人,而是自己的第一個老丈人,方孝孺。
當初方孝孺裝逼,讓朱棣滅了十族。可是郭鈺還是不忍心。從方孝孺的角度來看,他的話並不曾有錯,也就在當晚去天牢的時候,來了一個李代桃僵。用一個死囚的進行偽裝後。替代了方孝孺送到了斷頭台。
“他人呢?”郭鈺直接來到櫃台跟前敲打了下案桌。正在算帳的方孝孺一看是郭鈺,臉色稍微變化了下後讓邊上的夥計先看住這裡,這才指了下後堂;“走吧,在裡面。”
進入內院,一個身穿很簡樸的男人正和一個女人坐在躺椅上悠閑的品茶,而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正在一邊玩耍。
這三人,自然也就是朱允炆一家小三口。
當年將他們換了新身份後,也就一直留在了南京,並且將自己的店鋪送給了他們,隨後方孝孺以叔叔的身份來到這,也算是一家人了。
“你們怎麽來了?”朱允炆也想不到,郭鈺居然會來到這,雖然說幾個人曾經也經常一起喝酒,但那都是在白天,而不會在這個時候。”
皇后見三個當時救自己出來的人同時出現,知道事情不簡單,立即將孩子抱走。
眼看著皇后離開,安成公主上前就將朱允炆推翻在地上,抓起旁邊的茶壺就砸了下去;“我打死你這個賊心不死的混蛋。”
啪的一聲,砸的朱允炆嗷的一聲就開了漂。這讓方孝孺那才叫一個心疼慌忙上去拉開安成公主後將朱允炆護住;“你們這是想幹啥?”
想幹啥,想幹啥,這家夥差點將自己給害死了,郭鈺氣呼呼的指了下朱允炆;“你問他?”
冤的一筆。朱允炆摸著自己出血的額頭;“問我什麽啊?”
眼看裝蒜,郭鈺將事給說了一下。朱允炆趕緊擺手;“瞎扯什麽玩意,我早就已經不在想那個事了。我一家三口過著這樣的日子很好,再說大明現在在他的治理下,也在增增日上。我還去搗亂,我是有病啊還是吃錯藥了我。”
難道真不是他?
郭鈺不相信將目光看向方孝孺;“老頭,你是讀聖賢書的,說謊話要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方孝孺的再一次肯定,似乎並不曾讓郭鈺相信。不過姚廣孝卻是道;“他自比聖賢。這種說假話的事情,是做不出來的,既然說不是,那就不是。”
不是,那這建文余孽又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為何進行刺殺的人會說奉建文的命令。
郭鈺百思不得其解。已經包扎了下的朱允炆來到郭鈺跟前;“你們也真的是,問都不問清楚,上來就打。我真沒乾。我就想一家三口好好的活著就是了。你瞅瞅,瞅瞅,將我打啥樣了。”
他將腦袋伸出去,卻不想看著安成公主手中也不知道哪裡出現的搬磚,頓時將脖子往後面縮了回去舔了舔嘴唇良久;“你們應該去查一查漢王。”
漢王。老二。
這話從何說起。郭鈺不解,方孝孺想了下開口;“你大舅哥成為太子,一直來,朱棣喜歡的是老二,並非是老大,若非是你們幾個從中挑撥忽悠,此刻的太子之位,早就是漢王的,這種在人家嘴巴裡面扒拉食物的事。漢王怎麽可能會輕易的這麽放棄,想想你為何府去北面,在想一想,為何以往沒有建文余孽,而如今就冒出來了。你們怎麽不想一想,若是他真要想召集舊部,在一年前就可以開始,何必等到現在。”
還真是這麽一回事?
郭鈺想了一下也覺得這事還真是,自己剛才的過於激動,將自己腦子都弄成了漿糊。將思路都給弄短路了。
是應該好好查一查這個朱高煦了。
太平靜了,平靜的真讓人可怕。郭鈺將事情幾下後,幾個人就在這吃了一頓便飯後,返回家中。
第二天一大早,馬三寶就來到家中讓自己去一趟禦書房。這肯定,是和昨天的刺殺有關系。
果然,才進入禦書房,朱棣立即放下手中的折子;“查出來了嘛?”
你當我神仙呢,這麽快就能查出來,要有這本事。我怎麽不上天。郭鈺微微搖頭表示沒有,而朱棣卻是雙手叉腰在房間中來回走了幾圈指了下外面;“朱允炆,這個小王八蛋,他是不想讓我安生啊。他怎麽不想一想,如果他不逼我,我會造反嘛,我會造反嘛?當初,他將我跟喂豬一樣的喂養在豬圈中我都認了,他還是不放心,讓我天天做噩夢,如今我已經是大明君主,他還是要這樣,他想幹啥。想幹啥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