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當吧。
眼看李慶就要走,張大人抬手製止看向一臉平靜的郭鈺;“郭指揮使,這似乎有些不妥當吧,畢竟他是親王。”
郭鈺裂開嘴;“張大人,俗話說槍打出頭鳥,誰叫他出頭了呢,他不出頭我收拾他幹嘛。要怨,就只能他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來跟皇上較勁,要知道,皇上還交稅呢,他不交稅,他以為他誰呢。別墨跡,趕緊,辦正事。”
寧王府,數千裝備精良的衛軍和隸屬江西的錦衣衛吆喝著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將寧王府包圍的嚴嚴實實。
而朱權顯然不明白這事的後果,居然調動他的衛軍和朝廷兵馬在王府外展開對持。
聽說了這事。郭鈺立即起身,在侍衛陪同下來到大軍營帳前聽了下李指揮使說了下情況後。大咧咧的就來到大軍最前面。
“你們想造反啊,你們居然敢公然對抗朝緝拿要犯,是有幾個腦袋,難道還想你們主人保全你們一家是不是,趕緊滾蛋,別耽擱我做正事。”
不給面子啊,那對面的兩千多人,根本就不搭理,依舊是刀槍對準朝廷兵力不退。
郭鈺冷哼了聲;“好,你們有種,既然這樣,我數到三,還不放下武器讓開道路,我代表朝廷。滅了你們。”
三還不曾出口,士兵一下退開。郭鈺吆喝了聲,帶領著衛軍和錦衣衛直接撲向寧王府。
老遠就見到寧王很優雅的坐在椅子上等候自己。郭鈺裂開嘴跑了過去;“喲。看來王爺是知道本官要來,茶水都已經準備好了迎接我呢。”
我迎接你爹呢,也太放肆了,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帶兵將自己的地方就圍了。我還歡迎你,我恨不得捅死你。
“郭鈺,你看這臉,是歡迎你的樣子嘛?”
不像,郭鈺微微搖頭。朱權當即起來發飆大聲叫嚷;“你郭鈺也太放肆了,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嘛,這是我王府,是我哥哥賞賜給我的王府,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帶兵包圍本王王府,趕緊帶你的人離開,本王既往不咎,不然,本王一定上表……”
“行了,嚷嚷什麽,還知道你哥給你的,你哥為了大明繁榮,改製稅務,你作為他最為疼愛的弟弟,不但不支持,反而帶頭第一個挑事。實話告訴你吧,來的時候你哥就說了,這原話太文嗖嗖的,我說不來。我就直白一點。規規矩矩的交錢,大家還是兄弟,不給,就是仇人,你看著辦。在這怎怎呼呼的給誰看呢,給我身後將士看嘛,還是顯擺你是親王。告訴你,別說你是親王,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也得拿錢來。”
“你……”朱權沒有了剛才那般狂妄。郭鈺卻很自然拍打了下案桌:“廢話少說,拿錢來,不給的話,我讓他們自己去取。”
看郭鈺這架勢,今天不將錢拿出來,恐怕要壞事。
朱權沉思一番讓管家去取錢。
“李慶,跟著去,對抗朝廷、公然撕扯朝廷公文,罪不可赦,然而本官有好生之德。罰款五十萬兩。以儆效尤,並廣發文書,上表讓皇上宣告天下。”
我他麽。
要是這麽幹了,自己的臉就沒有了,朱權猛然起身;“郭鈺,我好歹是皇親國戚。你不要太過分你……”
煩躁,將茶杯端起來的郭鈺很平靜品了口靠近朱權;“王爺,槍打出頭鳥,你認栽吧,皇上沒有拿你頭已經是看得起你了,要是我,我不將你寧王府滅了殺雞儆猴才怪。”
聽這意思,自己還站便宜了怎麽的。
絕望、沮喪憤怒。朱權面無人色,眼睜睜看著錢給拿出來。
“還不滾,難道還要在這吃飯嘛,本王家底薄,容不下你們吃飯。”損失了銀子,還丟人現眼,朱權沒有好臉色。
郭鈺眨眨眼:“吃飯就不用了,你今天也不在這吃,來啊,請王爺去錦衣衛喝茶,我們聊聊天、談談人生理想。”
南昌錦衣衛還不曾有衙門,臨時辦公地點設置在布政使衙門西跨院。
寧王始終還是在幾把繡春刀亮錚錚的亮光中很客氣的來到了這裡。
只是,在看向郭鈺這條走狗,他心中只有恨,恨不得生吞其肉才能夠泄憤。
可是面對著虎背熊腰的錦衣衛。他很清楚,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會是什麽結果。
“徒兒,知道今天我叫你十七爺爺來幹啥嘛?”
反正不是吃飯,朱瞻基的回答很明確。
不錯,的確是這樣,不是來吃飯的。今天自己來是收兵權的。
寧王手中可是有三個衛,一萬五千人,這可是一支不小的軍事力量。朱棣登基,為了迅速穩定朝野,也就沒有對他的三個衛下手。如今朝廷已經恢復了平定。
自己也該為朱棣鏟除鏟除一些隱患。
紙裡包不住火。以往自己跟隨朱棣吧,是為了自己一家,不讓方孝孺牽連送斷頭台。現在吧,還是為了一家,甚至是為了自己幾個媳婦的一家。
方孝孺頂天也就是罵朱棣臭不要臉。可是自己救的是誰,建文朱允炆,一個讓他每天晚上做噩夢的人,要是這事今後讓他知道了。肯定會大發雷霆,說不定一家老小就不是去菜市口的事了。還有有更加嚴重的懲罰對付自己。
未雨綢繆呢,只能更好的為朱棣這個大老板賣命,乾掉他想乾而不敢乾的事,除掉他想除卻不敢除的人。真正成為一條忠心的狗腿子。讓他今後就算知道,也頂天咒罵自己幾句不懂事而已。
當然,這條路很艱辛,比勾搭朱棣更難,可是自己不得不這麽去做啊,姚廣孝那和尚到時候一嗝屁,知道這事的也就是自己和安成公主。她不會死,但是自己可說不好了。
別看朱棣樂呵呵的,真要惹火了,可不會認識誰是他閨女女婿的。
作為一個就是手握重兵造反起家的貨色。他朱棣怕的是什麽。
怕的不就是自己手下那些兄弟到時候爬起來就學習自己,起兵造反嘛。
這是他的心頭大患,是肯定要除的,只是礙於情面嘛。這個事?
不好整。
“王爺,吱一聲唄,我如此苦口婆媽,你應該是能夠懂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