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筱雅冷哼了聲賭氣:“你爹已經死了,我怎麽害苦他……”
話沒說完,伴隨後院翻箱倒櫃的聲音。方筱雅一下起身;“這是……”
“老爹靈位估計是給掀翻了。我說娘子,你說我就得了,將我爹拉進來幹啥,可憐死都不得安生。”
“你這是怪我呢,我好像還沒有找你麻煩?”
壞了,郭鈺見媳婦雙眼如同寒冰一般,趕緊往後面溜走,卻不想踩踏了什麽摔在地上。
“報應啊,這是上天看不慣你這畜生,對你懲罰呢。” 方筱雅噗呲笑了聲,在又見過於手掌被割破流血,慌忙跑過去蹲在地上;“相公,你沒事吧,疼不。”
這不廢話不是,誰手掌被劃破不疼。郭鈺嘟嚷著想搞清楚是什麽弄上自己,一看,是方筱雅剛才打翻的茶杯,那流出的茶水已經凍結成冰。
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數九天,水潑成冰。如果用水澆灌在城牆上,那就是厚厚的冰渣,任由他多少火炮。也奈何不了我。
哈哈哈……
大笑幾聲,顧不得方筱雅噓寒問暖,郭鈺如飛一般趕往指揮使衙門,找到朱高熾,讓他按照自己的辦法,在今天晚上行動。
朱高熾對這法子有些不敢苟同。郭鈺很明確;“你聽我的,準沒錯。”
一.夜之間。北平九門和一切城牆成為冰城,南軍炮火打在上面,不過掉落一點冰渣。炸開的窟窿,也立即讓誰給填補。
濕滑的冰塊。攻城梯搭上就會滑落。南軍方面數次強攻的,都讓過於帶領著北平軍民給打了回去。
萬事大吉,接下來的時間,也就是等候朱棣從大寧帶兵回來。
城中沒有了以往那般緊迫,郭鈺回到自己家中。
老爹的靈位的確是讓王夫人給砸了,不過後來又給雕刻了一塊,但是沒有任何貢品。自己那老娘是還生氣著,方筱雅對自己在意的,唯一不好的是,只要自己的眼睛稍微看秀兒多一眼。方筱雅定然會回應一句;“你還是人嘛?”
今日又是這樣,自己不過是多看了一眼秀兒的新衣服。嗑瓜子的方筱雅眯起眼睛;“你還是個東西嘛,人家才十六。”
郭鈺汗顏擦拭額頭冒出的冷汗扭頭:“娘子說哪裡話。我怎麽是那種人呢,我喜歡大的。”
大的?方筱雅沒有明白起身問道;“你說的大是個什麽意思?”
秀兒恰好端著米粥往外而行,她扭頭笑道;“少夫人,少爺說的大……”
“吃你的饅頭吧。”郭鈺慌忙將剩下的饅頭一口塞進秀兒嘴巴,這話要是讓方筱雅聽了,那還了得。
方筱雅見狀知道有鬼,瞪了一眼郭鈺將目光看向品茶的王夫人;“娘,他有鬼。”
王夫人眼神一看秀兒,秀兒趕緊取下饅頭;“少爺說的大,是胸大,他說過,秀兒的很小,他喜歡大的,而且他還說,少夫人的胸跟饅頭一樣,又大又圓。我的是旺仔小饅頭。”
“我有事,先走了。”郭鈺已經見到兩個女人額頭冒出的黑線,趕緊扭頭就走。
果然,剛到門口,王夫人的咒罵已經在身後傳來;“你個挨千刀的,有這麽比喻自己娘子的嘛,那是饅頭嘛,那是美玉。那是大包子。”
“娘,你說什麽呢,我是大包子,你是什麽。”
這兩女人,太可怕,不著調,我還是去指揮使衙門穩妥一些,順便將秀兒也帶去,這丫頭最懂事了,從來不煩自己,而且看那體格,今後說不好也是能夠發育的美滋滋的。
咧開嘴笑眯眯的往指揮使衙門而行。半路上就遇到了朱胖子往自己方向走來。
“世子殿下,你這是要去?”
來找自己的。朱高熾簡單說明來意。
今天一大早,城外的兵力似乎調動了一部分,大概五六萬人往北面去了。
聽說兵力調動。郭鈺和朱高熾前往觀察了下,的確,南軍的兵力是少了,而且在往北面調動。
他估計。朱棣應該是帶兵回來了,但具體是不是這麽回事,那就得看清楚。
三天后, 抱著枕頭睡覺的郭鈺就聽到房門拍打的聲音。
“少爺,快開門呢,殿下來了。”
半夜三更的,不睡覺這朱高熾是要幹啥呢。郭鈺嘟嘟嚷嚷抱著枕頭走出,就見朱高熾站在庭院等候。
“殿下,深夜到處,不知所為何事?”郭鈺將枕頭丟個秀兒,上前笑呵呵問道。
朱高熾指了下北面;“先生,北面傳來喊殺聲。”
喊殺聲。郭鈺想了下,立即披掛衣服前往北門。遠處的山脊,的確有火光,還有兵器碰撞。
“王爺回來了,此刻應該是在踹營呢。快,將城門炸開,擊中全部人馬,出去幹他們。”
全部人馬?朱高熾臉頰肥肉輕微顫抖了下;“先……先生。全部人馬出去,這北平城……”
“世子殿下,南軍現在正在應對王爺南下這裡,我們出城攻擊,一可以殺他個措手不及,二來可以減緩王爺壓力,一舉打敗他們的圍困。”
朱高熾哦了聲下令砸開城門要親自領兵,看他那兩百多斤,馬匹恐怕還真承受不住,郭鈺只能讓他在北平坐鎮。自己帶領著剩余人馬衝殺出去。
打了幾個月的南軍本就疲憊不堪,而朱棣帶回的大寧、朵顏三衛兵力可是邊防精銳,不是他南方小資產情調的兵力可比。頓時給亂了陣腳前面潰敗。
衝殺中,郭鈺見到領兵而來的張玉,他拍打馬匹吆喝上前;“張將軍,你們回來呢,在不回來,我和世子殿下就守不住北平呢。哎呀,總算是將你們等來呢。”
必須要提點這是自己和朱高熾一起乾的。燕王妃不會過問什麽,朱高熾鬼知道他到時候說不說自己功勞 ,靠人不如靠自己,想說出守衛北平自己也是有一份子。而張玉的性格,一定會跟朱棣匯報,到時候朱棣回到北平詢問,那畏爹如虎的朱高熾還不老實巴交的說出來。
到時候,自己的好感,將會在朱棣的眼中嘩啦啦的上升,這機會恐怕也會不少,而去朱棣身邊乾事,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