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自己大樹要讓對方連根拔起了, 自己不去救,誰去救,郭鈺眯起雙眼:“和尚,你他麽是 南方派來的奸細吧,隱藏夠深啊,這個時候,你要背後捅刀子。”
“你他麽才是奸細,你全家都是奸細。”氣的說不出話,姚廣孝大聲咒罵後發現讓郭鈺帶陰溝了,深吸兩口氣說明了情況。
明白了,有兩萬人的南軍,正在往大本營撲來,當前主力都去救助朱棣,留守在這裡的,也就是五六千人。
這裡,有足夠大軍吃好幾個月的糧草,南軍定然是為了這糧草來 的,要斷了大軍的吃飯的家夥。
當前大本營沒有作戰將領,姚廣孝希望郭鈺能夠擔負起來這個重任,守住這個地方。
這……
有些犯難,這糧草燒毀了還可以在弄,朱棣要是完了,那一切都完了。
猶豫著究竟是留下還是去救朱棣,姚廣孝卻是開口;“朱能張玉等人有萬夫不當之勇。你還怕他救不出來王爺怎麽的。 我擔心,如果這丟了,就算救出來,他們也沒有一個停留的地方,也是一個死。”
是這麽一個道理,郭鈺想了下嗯了聲;“好,我指揮就是了。”
主力帶走了,留守在這的,也就是讓朱棣根本看不上眼的火銃營和火炮營。
三十幾門火炮,四千火銃還有三千騎兵,這就是郭鈺的全部家底。
而南軍手中,是兩萬多人,明顯就不佔據任何優勢。
派遣出探馬,郭鈺立即來到營帳大門口,讓士兵迅速將拒馬樁什麽的拖到最前面,擋住對方一會騎兵攻擊。
又將所有火炮推出擺放成為兩排對準遠處。
四千火銃手,明顯不能野戰,郭鈺只能采取一千人一組。分化成為十個陣,每排一百人,十列規規矩矩的站定在哪裡後簡單說了下操縱,一排射擊,第二排上前以此類推,將第一排推到後面上彈,然後就這麽交替作戰。
時間不多,好在這群人就是玩這個的,居然心神意會的學了個六七分。
剛才演練不到三次,探馬返回,南軍已經到了。
山坳那邊的塵埃過後,密密麻麻的南軍騎兵和步兵衝了過來。身穿鎧甲,郭鈺揮動令旗:“開火。”
轟轟……
轟轟……
三十幾門火炮依次點燃,炸掉對方攻擊陣列,郭鈺一臉嚴肅,看著火炮轟擊後突進來的騎兵和步兵。
回首看著這四個方陣的士兵有些緊張,他吆喝著來回打氣;“穩住、穩住,一會根據剛才的演練動手,記住,你們是一個團體,一定要默契,你們不默契,今天就是你們最後一天看到太陽。你們的媳婦,就會成為他們的媳婦。”
這不是威脅,今個擋不住這支兵力,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能夠活下去的,自己也不能。
在厲害,自己也達不到能夠和這兩萬人對抗的境地。
越來越近了,只有三十多丈了,完全進入了火銃手的射程,只是,不是最有效射程。
火銃最佳射程是在二十幾丈,也就是五十來米。
滾滾鐵流讓人喘息不過氣來,郭鈺咬牙等待。
“開火。”大喊一聲,四個方陣第一排扣動扳機後迅速往後撤離,第二排再次上前,端起火銃就對前面展開攻擊。
看起來滾滾鐵流,硬是在這不間斷的射擊中,根本無法越過這道無法越過的障礙。
一次次進攻,一次次打退。幾輪下來,南軍見到無法突破,也許是他們擔心燕軍返回,在留下一萬多屍體後退下。
眼看著大本營危機接觸,郭鈺將事交給火銃營指揮使,單槍匹馬往東邊前行,尋找援救朱棣。
半路上,迎面就碰上一支燕軍毫無隊形往自己方向過來,也不知道是那部分。
他衝上去看了下,心中一塊石頭算是落地。這是朱能的兵力,而最前面,頭盔都沒有了的,正是朱棣。
“王爺,你活著就好啊,可嚇死我呢。”郭鈺拍馬上前打招呼。
驚魂未定的朱棣看了下郭鈺一眼,見他手持長槍,似乎是為自己來的,心中多少有些感動。剛想說點什麽。
後隊來了一個人,說張玉讓敵人給圍了。
一聽自己手下大將被圍,朱棣就想要帶兵去援救。只是這一支潰兵。早就沒有了鬥志,過去,恐怕就是送死。
“我去吧。”朱棣的焦慮著,郭鈺說了一聲,讓朱棣有些驚訝看向他良久後道;“好,記得活著回來。”
郭鈺嗯了聲,問清楚情況,拍打馬匹往西北方追擊,在一塊小平壩遇到了正在被圍攻的張玉,沒有絲毫猶豫,郭鈺咬牙拍馬衝入敵人軍整中。
死裡逃生的朱棣第一時間就跟姚廣孝詢問了外面南軍屍體的事,一聽是郭鈺領兵打敗了偷襲的南軍, 朱棣對於郭鈺拐帶自己閨女的事也不在提,甚至對於他心中的怨恨也化解不少。
“王爺,郭鈺的確是一個人才,這樣的人才,若是就擔任一個醫官,的確是可惜了,若是讓他領兵,那將會成為王爺的左膀右臂。”姚廣孝再一次推薦郭鈺。
事不過三,他怎麽會不明白,朱棣其實是想啟用郭鈺,只是一些事,讓他對於郭鈺有一定怨恨。特別是拐帶他閨女一事。
可一個閨女和天下相比,誰輕誰重,這點他希望朱棣能夠看明白,真要是將郭鈺惹火了跑去朱允炆那,以他的才能,想獲取這大明天下,不知道要等候到時候。
今天,他是不能在讓朱棣這麽任性下去了。在這麽下去,一個文武全才的人,就得讓他活生生推給別人不可。
一番話,讓朱棣陷入沉思,他攤開雙手看了下姚廣孝,見他還要喋喋不休,眨眨眼一臉憋屈道;“大師的話言之有理,可是,本王就算在怎麽要重用郭鈺,那也得等他活著回來吧,他要是回不來,本王那什麽重用。”
我……
姚廣孝聽朱棣這麽一說。也無話可說。
正如同朱棣說的,在怎麽重用郭鈺,那,也得等他活著回來。
死了,說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