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誓都是放屁,周圍的十幾個指揮使聽郭鈺這麽一說,不由得好笑。
先鋒朱高燧更是在哪裡神補刀;“這一點我絕對相信,他的發誓沒有一次是遵守的。”
眾人笑聲,化解了當前即將展開決戰的那種殘酷。
朱高燧更是指了下紀綱手中的書信;“那大帥,我們需要遵守並且聯合他的兵力對其展開進攻嘛?”
當然了。
拿下了朵顏,如此龐大的地方,那需要很長的時間來進行吸收,從內地遷移過來的百姓,起碼也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這遼東各地,以往因為屬於大明管轄的地方並沒有多少,因此這官道驛站等等都相當落後。如此狀況,這對於進攻的討伐是相當不利的。
這場戰鬥接受後,北面遼東首先要做出的事,那就是修路修驛站,將這邊弄的四通八達。
想致富、先修路,想打人,也得想修路,沒路,糧食運輸不過來,一切都是百搭。
至於雙方各自退後五裡,這何嘗不是當前的一種穩定辦法。
郭鈺說出自己分析後看向已經通過了一般的部隊後隨即指向遠處夕陽;“咱們走。”
距離哈兒歹主力兵力還有不到一百裡的時候,郭鈺得到另外一個消息,哈兒歹當前已經抽調四萬人前往迎戰阿魯台的三萬鐵騎,當前,哈兒歹對抗自己的兵力,只有不到五六六千人。
六萬不到,而自己可是有二十萬,光是騎兵就有八萬,這是一場根本就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
大軍依舊往前推進,先鋒已經和對方的巡邏兵力進行接觸並且將其消滅。
越是往前面走,和對方交手的機會也就更多。
今日,剛準備往前推進,紀綱卻是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將手中的一封書信遞給郭鈺;“大人,這是哈兒歹那邊送來的。”
哈兒歹,他又想幹什麽?
郭鈺拆開了書信,上面的意思,他願意歸順大明,從此成為大明忠誠的粉絲。
這話郭鈺要是信了就有鬼。
“他這是將我當成當初的寧王朱權還有朱棣了,這話跟他們幾個老實人說說的話,也許他們還會相信,但是這些跟我說,完全就沒有作用,這種話,他們說了好幾次,卻一次都不曾遵守,我怎麽可能會同意。”
郭鈺冷笑兩聲將書信丟棄在了一邊後起身來到營帳中走了兩圈看向正在出發的廣寧衛後冷笑一聲;“我統領二十萬人馬過來,可不是要他一份投降書的,傳令下去,拒絕他朵顏投降。”
拒絕投降,幾個字,讓哈兒歹渾身冰冷的扭頭看向自己身邊的將領;“他明軍是怎麽了,以往我們用這一招的時候,不是很有用的嘛,為什麽這一次,他們就不幹了呢。”
以往,朵顏在遭受明軍進攻的時候,只要認輸表示臣服的話,明軍馬上就會對自己進行封賞的同時撤離兵力,可是這一次,自己依舊利用前面他們的方式跟明軍認輸,可是對方,卻根本就不給自己投降的機會。
拒絕投降,是告訴自己,這一次沒用, 等待自己的就一個字,死。
消耗完畢了積累起來的誠信,明軍在也不可能上當了,反反覆複的這麽多次,如果是其他的將領,比如說英國公張輔,他也許還會相信,可是面前的對手是郭鈺。
讓他相信,這無疑是比登天還難。
眾人心中都明白,明軍這次是不會在給朵顏任何的機會,他們目前,就只有一個打算,將朵顏給消滅、
心如死灰,哈兒歹抬頭看向天空;“難道,咱們就沒活路怎麽了。”
嗯……
八百裡加急的文書送到了百合手中,看著這份內容,百合突然之間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
明軍在拒絕了哈兒歹的歸順後,哈兒歹卻是書信一封給了前線的統軍將領,說他們願意歸順,統軍將領不敢走出決定,快馬加鞭的送來哈兒歹的書信,希望丞相來決定這個事究竟如何處理。
隱瞞是無法隱瞞,百合在沉思了下後拿起書信來到了阿魯台的丞相府將內容遞上。
看清楚上面的內容,阿魯台低頭沉思片刻後將目光看向了百合;“你看這個事如何處理?”
這個……
百合並不清楚阿魯台內心究竟是一個什麽意思。
她從側面詢問了一番,知道阿魯台是有心讓其進行歸順,如此,韃靼就能夠獲得將近六七萬的精銳兵力。
這是一個不好的消息,百合在想了片刻,知道直接拒絕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阿魯台的懷疑。
她再一次想了下後拱手上前;“丞相說的是,若是他們能夠歸順我們,我們將會獲得大量的兵力,如此,和瓦刺方面的對抗中也佔據了上風,今後和明軍的對抗上,也會處於有利的態勢。不過……”
不過兩個字的轉折,讓阿魯台皺眉問道;“你想說什麽?”
想說的,無非就是一句話而已。
百合拱手想了下;“朵顏是小人行徑,丞相為何不想想明軍, 這些年他們遭受了多少次對方的反覆,他們敢對明軍如此,難道就不敢對我們如此嘛,留下他們,定然能夠讓我們實力大增,可是同時,也給我們帶來了禍端,他們一旦有了新的利益,定然會對我們進行拋棄,就好比拋棄明軍一般。”
這個……
阿魯台突然之間陷入了沉思。
而同時,已經和哈兒歹剛接觸了一場小規模戰鬥的郭鈺也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哈兒歹在自己拒絕她的投降後,反過去就去找阿魯台,希望能夠對其進行投降。
如此小人行徑,簡直是讓人憎恨。
“大帥,你說他阿魯台會同意哈兒歹的投降嘛?”朱高燧坐在了邊上,看了下郭鈺,要是沒人的情況下,他會叫哥,不過現在,將領雲集,這裡並沒有什麽哥,有的只有大帥,就算自己是趙王,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他現在不是王爺,而是明軍先鋒官。
郭鈺將紀綱給自己的內容放在案桌上微微眯起了雙眼,沉思著這其中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