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沒什麽,可是沐晟去能夠從自己夫人的嘴裡面清楚的知道來一個事。
沐家在雲南坐鎮這麽多年來,究竟是幹什麽。
自己的爹爹沐英並沒有跟自己說什麽,但是大哥在離開之前,曾經親自將自己叫到床榻跟前。
告訴了自己一個自己都困惑多年的問題。
為何沐家能夠統領三十萬大軍,為什麽雲南一地的兵力,就佔據了北方防線的二分之一。大明總攻兵力也就是一百多萬,除了北面,就屬於這裡的兵力最多。
這一切是為了什麽,上面的意思,一直就是說震懾南邊那幾個不入流的。
可是他不相信,一直到自己的大哥臨終時候告訴自己,他才真正明白。
三十萬大軍之所以在雲南,其實是為了進軍烏斯藏。
當年,大軍在消滅了雲南前朝余孽梁王后,主將等人隨即返回應天,而留下了沐家和當時參加戰鬥的三十萬兵力。
朝廷的意思,是要用這三十萬兵馬,進入烏斯藏,將其掌控在大明手中,但是當時這邊的交通不利,在加上即將北伐,這事也就暫時停止下來。
本北伐成功後,就要著手處理這個事,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徐達北伐失敗,最終沒有將其元朝全殲,因此大明國防軍事力量全部進入北面,西南烏斯藏的問題,也就一直停留下來。
三代,加上自己已經足夠三代了,沐家居住雲南, 等的,其實就是這麽一個機會。
皇帝,將開疆擴土的責任,交托給了沐家,這是對於沐家的信任。只是,機會的一次次失去,讓他自己都已經差點要忘記了,自己最終的使命是什麽。
沐家宗祠,蠟燭將上首沐英的畫像照的閃閃發光,而下方,自己大哥的靈位,也若隱若現。
很公正的跪在前面的墊子上,恭敬的上了清香後,沐晟眼淚婆娑的看向自己爹的畫像;“爹,大哥,朝廷總算是要對烏斯藏下手了,這麽多年了,你們沒有看到那一天,你們當時沒有完成的遺願,我會提你們完成的。你們放心吧。”
說完這些,沐晟在這祠堂當中待了很久。
這才回到書房中。
他沒有睡眠,可以說今天得到的消息,讓他無法進行睡眠。
沐家有今天,誰給的,這他很清楚,是朱家,沐家有今天的地位,也是朱家給予的,他能夠給予,也能夠收回,這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擺脫的。
三十萬大軍的確歸屬自己調動,可是自己真有什麽不臣之心,會有多少人跟隨,那還真說不清楚。
天亮了,管家的進來,見到沐晟那有些血紅的雙眼,不由得大吃一驚詢問發生了什麽。
沐晟用毛巾擦拭了自己的臉頰;“我沒事,你去將趙王找來,我有事問他。”
朱高燧每天都會起來很早,他已經習慣了每天起來練習一套槍法在去吃東西。
一套長槍刷完,還不曾等他坐下,沐晟的管家已經出現在了跟前:“趙王爺,老爺有請。”
朱高燧並不知道沐晟叫自己的用意,但是想到昨日自己的王妃告訴自己,丈母娘叫過去問了一些話,他估計,這也是自己那嶽父安排的。
心中計較了一番,朱高燧來到了書房中仔細觀察了下拱手;“嶽父,你找我。”
沐晟放下手中的書本示意他坐下後先是問了一些生活方面是否習慣的問題,緊隨其後,他進入正題的眯起眼睛;“你老實告訴我,皇上,是否是要對烏斯藏用兵。”
自己的爹是不是要對烏斯藏用兵自己不清楚,但是郭鈺是要對烏斯藏用兵的,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要搞清楚,沐家是否當初接到過爺爺的什麽秘旨,一直在等候機會,這也是自己在來雲南前,郭鈺秘密讓錦衣衛送給自己的。
既然已經問道這裡了,朱高燧也不想隱瞞,而是點頭道;“是的,我爹是要對烏斯藏動兵,只是,他不確定,這雲南的兵力,是否有能力和他們一戰,畢竟這一戰,將要動用的兵力,還是雲南以及剛設置的貴州都指揮使下轄的兵力為主,其他的平原兵,不會參與這場戰鬥。”
哈哈哈……
沐晟哈哈大笑幾聲;“我雲南兵力,等候這一天,已經有兩代甚至是三代人了,我們駐扎在雲南的一切兵力,都是為了烏斯藏,這是當年你爺爺下達的聖旨,只是後來的一些原因,將其耽擱下來,我本以為,從此在也不會對哪裡進行收復,可是現在看來,你爹,真的沒有忘記。”
拉倒吧,準備來說自己的妹夫,不過這個事,既然 這事既然已經放在了自己的爹頭上,那自己當前也只能是這麽說下去了。
“嶽父 ,這麽說,你是讚同出兵的。”
當然,不是讚同,而是相當的讚同,拿下了哪裡,大明的領土才會再一次有了縱深的余地,才能夠將大明國威發揚光大。
沐晟很自然說出自己的意思後再次道;“你回應你爹吧,我雲南駐軍,隨時等候進攻命令。
應天府,大清八早的,郭鈺就讓寶慶從床鋪上拖了出來。
他就迷茫了,這寶慶當初跟自己去大同的時候是多麽溫柔的一個人,怎麽這已結婚後,就暴露出來自己的本性。他就不知道,這是不是老朱家的遺傳,反正他就是感覺到,自己的日子,不順心,相當的不順心。
“快點起來。”寶慶見郭鈺眯著眼,不滿說了聲。
郭鈺心酸啊,昨晚陪著朱棣去了青樓,今日要天亮了才睡的,怎麽就不能讓自己安穩的睡一覺。
“你別煩我,昨天晚上陪你哥哥去青樓,你知道那是有多累嘛,你知道……”
哐當,伴隨著茶杯碎裂的聲音,郭鈺恍然大悟的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自己怎麽就這麽愚蠢呢,居然說出青樓的事,這不是自己挖了一個坑往裡面跳怎麽的。
“啊……誤會,都是誤會,我們雖然是去青樓,但不過是體驗人生百態的呢。”眼看著寶慶臉色不善,郭鈺慌忙的說出連自己都不怎麽相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