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的帳篷中,所有人嘰裡咕嚕的從木床上爬起來,慌慌張張的穿好衣服,然後就直接衝出了營帳,一路小跑的來到了校場。張樂一臉詫異的看著紀顏,因為在剛起床的時候,發現紀顏已經早早的起來了,也不知道他這麽早起來幹嘛。
在集合完隊伍後,紀顏和張樂站在隊伍的最後一排,在演武場的舞台中央位置,吳剛已經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裡,看到眾人集合完畢,這才開口說道:“距離出征的時日也不多,你們必須要盡快的熟悉軍營裡的一切,特別是在訓練方面不可怠慢!否則將來上戰場的時候,就只能成為敵人的刀下亡魂,都明白嗎?”
“明白!”
眾人齊齊的喊了一聲,吳剛繼續說道:“今天上午就進行押運官和副官的比武,在軍隊當中,如果想要混得好的話,有一身好武藝,才能夠建功立業,成為像大將軍那般威武,得到皇上的器重!現在就開始進行選拔的比武比賽,比武的規則,第一輪是進行混戰,直到你們當中,只剩下兩個人站著的。第二輪比賽是對決,勝利者將會成為押運官。都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再次齊齊喊了一聲。
在做好一切的準備是以後,所有人都被打亂分開,但是均是集中在一個演武場上,這個演武場上可以容納數百人同時訓練,對於五十個人來說還算是比較寬闊。
比賽並沒有特別的要求,可以盡一切的能力將敵人打倒,校場上有各種武器可以選擇,刀槍劍棍十八般武藝樣樣齊全,不過這些武器都被做了一些防護。
即便是刺到人的身上,或者是砍在人的身上,也不會傷其性命,但是受點輕傷是避免不了的事,眾人紛紛挑選好適合自己的武器。
一臉虎視眈眈的盯著身邊的人,只要等著戰鼓一響,這些人立刻就會混戰為一團,哪怕是再好的朋友,再好的關系,此時也都會成為自己的敵人。
紀顏選了一把木槍,只是此時的槍頭被一層麻布厚厚的包裹著,同時槍頭上還沾了一些像麵粉一樣白色的東西。
這種內部的比賽,並不是要將人真正的殺死,所以在之前吳剛就已經說清楚了比賽的規則,一旦身上沾染了白色的粉狀,就說明已經被別人刺中,也就相當於取消了比賽資格。
張樂選擇的是一柄長劍,慢慢的來到了紀顏的身邊小聲說道:“紀兄,我幫你拿下這個糧草官的職位,到時候我做你的副手。”
紀顏看了一眼張樂,心生出一絲好感,輕輕地點了點頭,兩人算是交換了意見。
吳剛站在校場的舞台上,見到所有的人都已經準備完畢,轉頭對著一旁的旗手說道:“擂鼓!”
這名騎手走到一面大鼓旁邊,拿起兩根鼓槌,就拚命的朝著鼓上砸了過去。
“咚咚咚咚……”鼓聲有節奏的響了起來,而且節奏也是越來越快,所有的士兵聽到這樣的聲音,心中都充滿了興奮的心情。
根本就不等命令,鼓聲就已經相當於命令,拿起手中的武器便朝著對方刺了過去,雖然不是真正的戰鬥,但是所有的人都拚盡了自己的力氣,場面很是壯觀。
短短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倒下了一半,那些還沒有倒下的人依舊在奮勇的拚殺著敵人,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執念,那就是堅持到最後,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置身度外,哪怕想要偷懶都不可能,因為你不知道什麽時候身後就會有一把武器,直接砍到了你的身上。
紀顏並沒有怎麽出手,拿著手中的長槍,不斷的在躲避著這些人的追殺,羅家搶有一個很重要的環節,那就是敏捷的步伐,這種步伐神出鬼沒,讓敵人根本就摸不到下一步將會在哪裡。
他的身形靈活,在士兵當中不斷的穿梭著,時不時的揮舞起手中的長槍,槍出遊龍,就宛若點出幾點梨花,將一名士兵給打倒在地,一開始的時候那些士兵還追殺著紀顏,但是見到紀顏那鬼魅的步伐,以及敏捷的身手,一個個隻好打消了念頭。
從自己身邊的人下手,紀顏完全把這當成了一種自我訓練,不想這麽快將這些人全部放倒,不然就失去了樂趣。
張樂看到紀顏的動作,瞬間瞪大了眼睛,也沒有料到自家先生這段時間武藝有了提升,手中的武器停止了繼續攻擊敵人,就在這愣神的一刹那,一名拿著長刀的士兵,直接朝著他的背後捅了過來。
然而張樂並沒有發現這種情況,眼看著長刀就要捅到了張樂的背後,紀顏心中一驚,他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了這一幕。
眼疾手快的舉起了手中的長槍,雙腳朝著地面猛然一蹬,整個人瞬間竄向了兩米多高,手中的長槍也脫手飛去,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便與那柄長刀碰撞在了一起,發出砰的一聲響聲。
張樂這才反應過來,拿起手中的長劍就將那名被紀顏嚇的發呆的士兵,一劍給解決了。
吳剛和兩名旗手站在校場的中央舞台上,看著紀顏的表現,眼睛中閃過一絲震驚的神色。
“真沒有想到,在這些新兵當中竟然還隱藏著這樣的高手,還真是臥虎藏龍!”吳剛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轉頭看向那名旗手問道:“可知道那人叫什麽名字?”
“啟稟督軍,那人的名字叫紀顏,是昨天新進入伍的,聽說是薛將軍親自帶來的人。”旗手一臉恭敬的回答道。
吳剛表情微微一驚,沒想到竟然是大將軍親自帶來的人,但是他想不明白,這麽好的身手不放在前線,怎麽會分配到他們這樣的運輸部隊?再聽了名字,原來這人就是早上在營地裡早起練武的人,武學就在於一個勤字,怪不得如此了得。
不過吳剛心裡卻像撿了寶似的高興,不管大將軍是什麽意思,有了這樣的人才,那麽進了自己的輜重營,輜重營的保障就更上一層,而且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人,武功雖然看不出路數,但也是尚佳好手了。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鼓聲落,其他的人均是躺在地,只有紀顏還有張樂傲然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