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當中,像這樣的聲音彼此起伏的響了起來,在這張公告欄裡,大約有300個名單左右,看到自己的名字在其中,當然是興奮的不得了。
雖然只是尚書省受試,但是如果想要參加最後一輪考試,除非是取得貢士的資格,否則的話,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後邊的殿試。
紀顏雖然不想看那個榜單,但是這也關系著自己的前途,於是望眼欲穿的看了過去,可是前前後後的看了好幾遍,壓根就沒有自己的名字在上面,這讓他的心徹底的跌入到了谷底。
其實在場除了那些興奮的聲音之外,大部分的聲音都是唉聲歎氣,要知道考試的時候那可是上千名的學子,而如今隻錄取300名,剩余的學子自然就與這次考試擦肩而過。
紀顏輕歎了一口氣,既然已經名落孫山,就算想的再多也無濟於事,轉頭就這麽默默的離開了,其實不少的人也與他做同樣的動作,既然金榜上沒有自己的名字,繼續呆下去的話也只能丟人現眼。
紀顏的心中有些鬱悶,更多的則是無奈,看來自己自從來到唐朝之後,因為事事都比較順利,變得也有些浮躁了起來,如果當時不耍小聰明的話,老老實實的考試,他相信自己絕對會金榜題名。
別的都不說什麽,只是等自己回到家裡之後。該怎麽向自己的翠娘交代,不過多少心中還有一些安慰,自己現在好歹也是一個縣男,安穩的過日子自然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一邊朝著回家的路走著,心中一邊在思考著一些事情。只是紀顏沒有注意到,在貢院的門口,長孫無忌的目光時不時的朝著他的背影看看這,同時嘴角還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笑容。
崔護只顧著一時興奮,當他轉過頭來的時候,紀顏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滿是不解,以紀顏的才華怎麽可能考不上,於是便在金榜上尋找了其名字,可是幾遍都看不下來,卻沒有絲毫紀顏的名字在其中。
立刻就明白了紀顏為什麽會這麽快離開,一想到紀顏之前做過的一些事,心裡立即一驚,也顧不得因為考中的喜悅心情,連忙就開始朝著貢生羊肉店跑去。
當所有的學子上去後,長孫無忌就回到了貢院當中,只不過此時他的身邊卻跟著兩個人,這兩人分別是尉遲敬德和程咬金。
長孫無忌歎了口氣說道:“現在可以說說你們兩人為什麽要這樣做了吧?倘若這件事情被皇上知道的話,我可不好交代。”
尉遲敬德正準備說話,就被程咬金給打斷了,看著長孫無忌嚷道:“只是一個黃毛小子,有什麽好交代的。如果皇上怪罪下來的話,有我程咬金一人擔當!”
長孫無忌苦笑了一下,這個程咬金向來認定的事情,很難能夠讓其改變主意,而且現在公告欄已經被抬了出去,結果也都宣布了出去,如果再去修改的話,肯定是來不及了。
尉遲敬德沉思了一下,感覺這件事情也有些不妥,雖然之前紀顏在斷那個銅錢案的時候,有些不太給自己面子,也只是打算找機會小懲大誡。
但此時的這種做法,顯然有一種公報私仇的成分在其中,不過對付這麽一個小小的年輕人,似乎有些說不太過去。
而且自己可是鄂國公,但是在今天早上一早的時候,程咬金就找到了自己,說自己的兒子做了紀顏的跟班,想要給他一些教訓。
一開始兩人一拍即合,實際上都是為了出一口氣,但是仔細一想,這樣一來就斷了人的一輩子前途,事情做得有些過分。
“盧國公,這件事情也許我們的確做得有些過分,而且這小子就在昨天的時候,還救了翼國公的性命。不如我看這事就……”
尉遲敬德沉思了一下,看著程咬金說道。
“你怎麽能這麽說話,他是救了我的好兄弟沒錯。但是一碼歸一碼,要不我看這樣得了,既然這小子這麽有能耐,讓他去軍營裡當個糧草官什麽的,
我程咬金書讀的少,但是有一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亮,我倒想看看他當了糧草官之後,能不能闖出一番前途來!”
程咬金根本就不想這麽便宜了紀顏,看著尉遲敬德說道。
聽到程咬金的話,長孫無忌頓時也來了興趣,雖然這幾人平時不怎麽對眼,甚至還經常的爭論,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卻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紀顏。
對於紀顏的印象,長孫無忌非常的深刻,既然能夠在考場上寫出這麽一首詩詞歌賦,如果按照之前的成績評定的話,紀顏這次肯定會成為會元,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但是機緣巧合,或者說程咬金和尉遲敬德故意而為之,一大早就跑過來把名單給改掉了,本來這種事情如果被皇上知道的話,就算他們是國公,恐怕也要受到一定的責罰。
“呵呵,看來你們對這小子倒是挺感興趣的。不過我卻很看好他,即便是去了邊疆當糧草官,恐怕將來的前途也不可限量。”
長孫無忌笑呵呵的說道,尉遲敬德想了想,真正的將軍都是浴血奮戰出來的,如今邊疆並沒有戰事,想要當一個糧草官出頭的話,恐怕是十分的困難。
程咬金可不管那麽多,他看著尉遲敬德說道:“反正我不管,鄂國公你當初可欠我一個人情,想辦法把他弄到你的下邊去當個糧草官,就當是還了這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