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準備的東西就是上好的紗布,在唐朝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紗布這種東西,因為這時候還沒有棉花,自然不會有這樣的布料。
平民一般穿的都是以麻衣麻布為主,也只有一些達官貴人的家族,才會穿一些蠶絲製作的絲綢,但是非常的昂貴,普通家庭是買不起的。
即便是在醫館裡,用來包扎傷口的也基本上都是粗麻布,這種麻布具有良好的吸濕散濕與透氣的功能,傳熱導熱快、涼爽挺括、出汗不貼身、質地輕、強力大、防蟲防霉、靜電少、織物不易汙染、色調柔和大方、粗獷、適宜人體皮膚的排泄和分泌。
但卻沒有經過任何的殺菌處理,直接配一些中草藥就用來包扎傷口,在很多情況下,很容易使傷口發炎。
作為21世紀的紀顏自然清楚,酒精才是防止細菌感染,消炎最直接的方式,但是一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就有些苦惱。
因為在唐朝這時候的釀酒技術不成熟,酒精大多數都是兌水,而且酒精度也很低,能夠起到消炎殺菌的效果幾乎沒有。
“我需要一些上好的麻布,最好是麻布中的上等品,然後需要一些好酒,酒精度越高越好。
最重要的還是那根麥秸稈,必須要細而柔軟的,沒有經過任何的破壞,幫我多找一些過來。”
紀顏看著李世民,沉思了一下說道。
“這當然沒有什麽問題,我現在就讓人去辦,還需要什麽嗎?”
李世民看著紀顏問道,臉上出現了一絲期待的神色。
紀顏攤了攤手說道:“先把這幾樣東西備好,孫神醫就麻煩你把我要的那幾味藥材準備好。”
孫思邈只是點了點頭,紀顏要的那些藥材他都有現成的,實際上也不需要準備什麽。
不過他還有些疑惑,看著紀顏問道:“你要高濃度的白酒,是想要做什麽?”
紀顏微微一笑,簡單的說道:“當然是用來提純酒精,然後做成醫用酒精。至於具體的效果,到時候你自然知曉。”
這些東西可是自己的拿手絕活,即便是孫思邈他也不願意輕易透露,否則要追問起來的話,又給自己找來一大堆的麻煩。
眾人都去忙碌了起來,隻用了兩炷香的時間,就已經把紀顏所需的東西全部準備好,夏洛一直站在大廳的一角,他可不像紀顏這般瀟灑。
與這些貴家子弟以及孫神醫如此談得來,像這樣的大場面,可以說是很少能夠遇到的,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跟國公府裡的那些婢女也沒有多大區別。
這時候件東西都準備好了,有些羞澀的來到紀顏的身邊,看著紀顏滿臉關心的問道:“先生,你真的有把握嗎?
萬一治療不好的話,那你以後……翠娘姐姐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傷心死的。”
紀顏微微一愣,看著夏洛安慰的說道:“你就安心好了,雖然這看上去很複雜,但是先生我做事自然不做沒把握的事。”
就在這時候,秦懷玉帶著幾個下人,抱著幾壇美酒走了過來,疑惑的看著紀顏說道:“這些酒放在哪裡?”
其實他的心中有很多的疑問,但是之前孫神醫都已經問了,紀顏都沒有願意說,所以他也識趣的沒有追問。
“把這些酒抱到你們府中的廚房裡,然後給我準備兩根竹筒,必須要通氣的那一種,粗細無所謂。”
紀顏看著秦懷玉說道,後者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轉身便帶著這些下人去了廚房。
然後紀顏也沒有在這裡繼續耽誤,帶著夏洛一起朝著廚房走了過來,不過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就是尉遲寶林和程處嗣。
剛來到廚房門口的時候,紀顏看著身後兩人,一臉微笑的說道:“你們兩位在這裡給我看著就行了,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我。”
程處嗣皺了皺眉,看著紀顏不悅的說道:“你不會是想借機逃跑吧?”
紀顏微微一笑,看著對方說道:“逃跑?我為什麽要逃跑……更何況這裡可是國公府。”
秦懷玉這時走過來,看了紀顏一眼,對著程處嗣說道:“程兄,這件事情關系到家父的性命之危,想必紀先生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更不會棄之不管。還是按照紀先生的話照辦就行了。”
程處嗣中的紀顏一眼,但是眾人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站在外邊守候著,不過他的心中自然也清楚,這恐怕是因為紀顏有意而為之,有一些秘密,不想告訴外人。
來到廚房以後,紀顏所需要的東西都全部準備好了,夏洛來到紀顏的身邊小聲問道:“先生,接下來我們做什麽?”
紀顏笑了笑說道:“你只需要負責把柴火點燃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夏洛乖巧的點了點頭,就按照紀顏的話去做了,紀顏抱起一壇美酒,這種酒聞起來很香,但是與自己那個時代的酒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
但是在當今這個時代,已經算是美酒中的極品了,他將酒抱起來走到廚台的旁邊,把酒全部都倒在了大鍋裡,幾罐酒就這麽全部被倒在了一起。
再然後從旁邊拿來蒸籠,然後在蒸籠上戳了一個洞,把竹筒塞到了這個洞裡,又在竹筒的另外一端放了一個大碗。
過了一小會兒的時間,滿屋子都是酒香味,就連廚房外邊的人都聞到了這股味道,特別是尉遲寶林和程處嗣,這兩人向來嗜酒如命,聞到這樣美酒的香味,心裡就像是貓抓的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那小子不會在裡邊偷喝酒吧?”程處嗣猛吸了幾口空氣裡的酒香味,有些憤怒的看向廚房裡邊說道。
“你可不要亂說,我家先生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不過這麽香的酒氣……實在是太難得了,我記得上次去皇宮裡,也聞到過一樣的酒香。”
尉遲寶林打抱不平的說道,但是依舊被這種酒香味弄得嘴饞。
秦懷玉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他自然也不知道紀顏在裡邊做什麽,難不成真的像程處嗣說的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