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緊張的兩炷香的時間,總共放了四個竹筒的鮮血,全部輸入到了翼國公的體內。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孫思邈將手放在翼國公的動脈之處,臉上立即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真是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孫思邈一邊把著脈一邊捋著胡須,眼神中滿是震驚的神色,喃喃自語的說道。
紀顏此時的心,完完全全就像是貓抓的一樣焦急,雖然臉上並沒有怎麽表現出來,畢竟這種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能不能起到效果心中也一點底都沒有。
看到孫神醫的表情變化,紀顏急忙的問道:“到底怎麽樣了?”
“真是奇哉!老夫縱橫行醫一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奇哉的事情!”
孫思邈繼續感慨的說道,紀顏的心裡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這個老家夥就是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中很是焦急,忍不住的再次說道:“你倒是跟我說說,到底什麽情況啊!”
孫思邈這才反應過來,看著紀顏滿臉崇拜的說道:“小友真乃奇人也!老夫深感佩服,翼國公的脈象已經恢復正常,想必只要調養休息一下,一切都能夠恢復如常。”
看到對方激動的模樣,又說出了這番話,紀顏的心中一陣的激動,不管怎麽說,治療總算是出現了效果。
不過眼前也是最為關鍵的時候,在輸完血之後,紀顏讓秦懷玉和秦小蝶先下去休息。
兩人就這麽呆在房間裡,雖然此時脈象比較平穩,但是也不敢有一絲的松懈,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躺在床上的秦瓊。
客廳裡的眾人,此時也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因為之前已經告知眾人,不可靠近廂房半步,所以這些人只能在客廳裡等待著。
長孫皇后不知道何時也來到了客廳裡,站在皇帝的身邊,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二郎,你說那小子真的有這樣的本事嗎?”
長孫皇后看著李世民問道。
“這種事情很難說,連孫神醫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他一個剛剛出道的毛頭小子,怎麽可能解決得了。
依我看,他這次給自己招惹了大麻煩!這小子竟然敢在朕的面前大放厥詞,到時候看我怎麽處理他!”
李世民有些惱怒的說道,也難怪她會有這樣的表情,因為裡邊的情況他一無所知,心中也是十分焦急的。
長孫皇后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看著李世民說道:“二郎,如果結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你也不能太過於為難於他。
畢竟翼國公之前也說過了,不追究他的麻煩。再者來說,他可是我們女兒看中的人,你要是把他給殺了,到時候恐怕……”
李世民皺了皺眉,看著長孫皇后說道:“觀音婢,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倘若他真的如此不堪,就不應該站出來出這個風頭。
男子漢做事,就要有擔當。像他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又怎麽可能做我皇家的駙馬?”
長孫皇后再次歎了一口氣,他是比較了解李世民脾氣的,一旦是決定了的事情,根本就不會輕易的放棄,心中也只能為自己女兒看中的男人默默的祈禱。
兩炷香之後,孫思邈這次打了一下秦瓊的脈象,依舊是很平穩,但是卻沒有醒來的跡象,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小友,都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還沒有醒過來?難不成還有什麽問題嗎?”
孫思邈看著紀顏問道。
紀顏哪裡知道是什麽原因,他又不是專業的醫生,只是懂得一些皮毛而已,而且他的心中清楚,外邊恐怕還有一堆人在等著自己。
如果這次治療不好的話,這小命恐怕就有些難保了,現在他多多少少有些後悔,這事本來與自己就沒多大關系,也都是因為一時衝動。
不過他嘴上可不敢這麽說,故作淡定的看著孫神醫道:“很可能是之前失血過多,需要多休息一會兒。但是我們切記不可以把他打擾醒來,這樣對他的恢復沒什麽好處。”
孫思邈點了點頭,他也希望能夠將秦瓊治療好,轉眼又過去了半天的時間,此時天色已經開始慢慢的變暗,國公府裡的燈籠也開始點亮。
兩人依舊坐在房間裡,但是臉上的神色都開始有些不太好看,就在這個時候,廂房的門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紀顏看了一眼靜靜躺在床上的秦瓊,心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隻好起身將門打開。
站在門口的是秦懷玉,剛看到自己父親還在床上靜靜地躺著的時候,心中立即咯噔一下。
“紀先生……難道……”
秦懷玉簡直不敢相信就這樣的失敗了,之前自己的父親還能夠勉強的坐起來說說話,可是現在看來。
“小國公先不要緊張,翼國公現在只是在休息,切記不能夠打擾……”
紀顏看著秦懷玉安慰的說道。
“只是休息嗎?我看不僅僅只是休息吧!這都已經過去多久了,你還想把我們這些人當成猴耍嗎?
還是以為我們只是三歲小孩那麽好騙?”
還沒等秦懷玉說話,程處嗣來到了秦懷玉的身後,惡狠狠的看著紀顏說道。
紀顏想要反駁,但那個中年人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程處嗣立即閉上了嘴巴,中年人眉頭緊緊一皺,剛才他們的對話自然也聽到了。
“翼國公的情況我也很清楚,你小子這次可是惹了大禍,程小子說的沒有錯,我看你就是在拖延時間。
如果翼國公不能醒過來的話,我看你就去跟他一起陪葬好了!”
李世民看著紀顏的目光,有些冰冷的說道,而且語氣中沒有任何的感情。
紀顏的心中有些惱火,自己辛辛苦苦的救人,這些人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還朝著自己身上潑冷水,而且還說什麽陪葬。
他沒有去理會程處嗣,而是抬起右手指著中年人說道:“你們這些所謂的達官貴人,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跟那些地痞無賴沒有什麽區別,開口閉口就叫我去陪葬,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