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失蹤的是王達強,至今屍體還未找到。
第二個失蹤的是茅五威,屍體在三生閣的木板下發現。
第三個失蹤的是王離,如今也是生死未知。
在當下時節,接二連三的發生命案和失蹤,那定然會引起長安城那些參加考試的學子恐慌,眼看長孫無忌給的期限只剩下一天,石達就仿佛失了魂一般,一屁股又狠狠的坐在了椅子上,臉上滿是頹然之色。
見到石達如此模樣,紀顏一臉的苦笑,原本二人兵分兩路調查線索,不但沒有取得什麽實際性的進展,而且又遇到了王離的失蹤,事情變的更加的撲朔迷離。作為此案的主要負責人石達,有這樣的反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過紀顏本就心思敏捷,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看著石達說道:
“石大人不必如此頹喪,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這三起案件有一個共同點嗎?”
石達微微一愣,立即就被紀顏的問題給吸引了,仔細一想,這三個人還真的有幾個共同點,首先都是來自河西道,參加尚書省受試的學子
。其次就是三人被害和失蹤的時間大體上是一樣的,想起紀顏之前的猜測,心中頓時了然。
“紀兄如此一說,還真是點醒了在下。既然這三人都有著相同點,而且從借書這事來看,也必然是認識的。可是如今除了茅五威,其余二人下落不明且生死未知。又如何判斷凶手是什麽人呢?又或凶手就是另外兩人?”
紀顏見到石達沒有在頹然,笑了笑說道:“石大人所說不無道理,通過我一番仔細的走訪和調查,這三人之間竟然是無話不談的好基友,但此時只找到了茅五威的屍體,而另外兩人下落不明,這很有可能是三人之間起了什麽利益衝突,所以才會做這種殺人藏屍的事情。”
聽到紀顏的分析,石達輕輕的點了點頭,這話倒是有些道理,不過他突然想到紀顏剛才話中的一個詞語,滿臉疑惑不解的看著紀顏問道:“紀兄,你剛才說的好基友是何意思?”
石達雖然是大理寺的武官,沒有讀過多少聖賢書。但是文人義士也見的多了,卻從沒有聽過什麽好基友一說,故有此一問。
紀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一時忙於分析案情太投入,忘記了唐朝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基友這種說法,不過對方既然問了,要是不解釋一下的話,那就顯得自己沒有文采。
想了想說道:“石少卿,其實好基友的意思就是一起吃肯德基的朋友。”
石達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恍然大悟的看著紀顏說道:“紀鄉貢真是學識淵博,能夠出口成章,難怪就連長孫大人都如此重視。石某實在是佩服的緊,你剛才說吃啃的雞……是不是就像我請你在蓮香閣吃的那盤雞?”
聽到石達這個武夫說的話,紀顏的額頭上布滿了黑線,不過仔細一想也不能怪石達這麽說,這個唐朝時代,哪有什麽肯德基,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只能越描越黑。
乾笑了一句說道:“石少卿真是聰慧過人,一點就通。紀某深感佩服!”
話音落下,就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喝了起來。
“哈哈哈!”聽到紀顏的誇讚,石達的心情立即好了起來,笑完之後謙虛的看著紀顏說道:“如此說來,你我之間也算得上是好基友了。
能與紀兄一起享受最後一天的好日子,我石某就算明天人頭落地,泉下有好基友相陪,此身無憾!只可惜時間匆促,否則定要與紀兄結拜為兄弟!”
聽聞石達這一番慷慨的話,紀顏忍不住一口把剛喝下去的茶水噴了石達一臉。後者一臉懵逼的看著紀顏,還以為紀顏是被自己的話給感染了,激動的快不行了。
“紀兄……不必如此激動……”
紀顏的臉黑的像鍋底一眼,挽起袖子擦了擦嘴,這才說道:“石少卿不必如此悲壯,至於基友的事,以後再說吧。而且……我還不想和你共赴黃泉呢。”
紀顏心中很是無奈,他可不會跟對方說基友的本意是指男同性戀之間的關系,從攪基、搞基發展而來,即互為基友。要是在自己的那個時代,又有多重意思,網絡用語就是說很要好的朋友,一般用來調侃兩人之間的關系。
“額……紀兄何出此言?莫非是有什麽辦法破案?”
石達也不管紀顏噴在自己臉上的口水,呆呆的看著紀顏問道。
紀顏很想提醒石達去洗個臉什麽的,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畢竟那可是自己噴出去的,既然對方沒有當回事,那麽自己也就裝一回糊塗。
“天無絕人之路,更何況不是還有一天的時間嗎?剛才我們已經分析了三人之間的關系,從殺人的動機來看,他們之間可能存在什麽分歧,而王離是我們最後得知失蹤的一個人,這個人也許就是本案的關鍵。”
紀顏一本正經看著石達說道。
“紀兄說的沒錯,天無絕人之路。剛才石某言語有些冒昧,還請紀兄不要見怪。”石達對著紀顏抱了抱拳歉意的說了一句,見紀顏只是擺了擺手,石達這才松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看來紀兄心中已有了注意,不妨直說?”
在此之前,兩人兵分兩路調查,可是石達這邊沒有任何的進展,也不知道是那些學子們擅長於演戲,還是根本就沒有那回事,現在聽到紀顏這麽說,完全忘記自己才是這個案子的主事人。
“目前我也沒有切確的把握,不過既然這三人都是河西道的人,那麽我們就從名冊中查查還有那些人是河西道的人,這些人之間會不會又有別的關系,
同時還需要關注著三生閣的情況,至於王離的畫像,已經交到了大理寺,必須要盡快全城通緝。
只要能夠找到這個人的話,也許就能將整個案件查個水落石出。”
紀顏沉思了一會,對著石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