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劉琦認為刺殺劉景升是我們江東乾的?”
孫權疑惑地看向了張昭,他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安排。
江東這一段時間以來都沒有好好的修整過,周瑜都說,三到五年內都沒有對外開戰的資本。
張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說道:“聽說他們刺殺分工詳細,熟練陣勢,像是士兵,而且蔡瑁還看到了只有江東才有的令牌!”
“江東才有的令牌?江東的令牌什麽樣子的天下皆知,誰能確保不是其他人仿製的?”
孫權也是佩服那些人,這都能聯想到是江東人乾的?
“還有,蔡瑁說,聽著口音是會稽那邊的。”
“口音可以學啊!”
孫權算是知道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小動作了,不然不會這樣的。
而且現在江東可是直接得罪了荊州和益州,還有曹操的勢力,如果不解釋清楚,那這個屎盆子就徹底是口在了江東的頭上。
這是孫權不願意看到的。
這江東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的局面,可不能因為這件事又被打亂了!
周瑜也解下了佩劍走進了宮殿之內,“主公!”
“公瑾,是不是你派人去把劉景升給殺了?”
周瑜搖搖頭,“此人心思縝密,擺明了是要借著荊州和益州的勢力打壓我們江東,主公可得小心了。”
“現在已經不是要不要小心的事情了,現在是人家荊州帶著十萬的水軍已經開了過來!”
周瑜皺起了眉頭,看向了孫權,“十萬水軍?那他們是不想管交州了嗎?”
張昭趕緊說道:“公瑾有所不知,張津病逝了,士燮接替張津成為新的交州刺史,已經與荊州修好。而且有益州的劉玄德作保,交州不敢對荊州下手!”
這還真是剛知道的消息,周瑜的眉頭也緊鎖了起來。
“公瑾,你說說,這次荊州該如何處置?”
孫權是真沒有辦法了,只能看向了周瑜,對面擺明了是不想和談的!
周瑜沉思了一會兒,“我們最多只能派出三萬水軍!”
十比三的兵力差距,孫權的內心涼了一半,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周瑜可以想到一個好辦法了。
“明日,末將必定有辦法!”
“那公瑾就先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吧!這江東之事,就全權托付於公瑾之手了!”
孫權對周瑜還是信任的,這些年沒有他的幫忙,江東的世家不會臣服得這麽快,也不會迎來安定的這一年時間。
看著周瑜沒坐一會兒就離開了,張昭緩緩開口,“此事還是應該詳查為上!”
孫權點點頭,“這件事一定要詳查,不然這件事就再也說不清了!”
這對於孫權來說就是一個汙點,必須得要詳查才能安心。
難不成是哪個世家在背後搞的小動作?
一想到這,孫權的眼神就變了。如果真的是世家在背後搞小動作,那就必須嚴懲了!
周瑜一路思索到了家中,還是沒想通哪裡不對,誰會沒事去栽贓陷害江東呢?
曹操嘛?
那肯定不是了,他和劉表還有聯盟,需要對付高乾,又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對劉表下手?
這對戰事是百害而無一利的,尤其是劉表並不是他需要對付的人。
至於劉備,他一向是以君子自居,手下的人不多,吃下整個荊州是有困難的,而且劉表還有劉琦和劉琮兩個兒子,荊州亂了對他也是沒有好處的。
更何況,他現在和高乾鬧掰了,那更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至於高乾,周瑜忽然愣住了,他的手應該伸不到這裡吧?那一條條的線,他是怎麽突破的?
但仔細一想想,最有可能的就是高幹了,一旦劉表死了,那荊州就會陷入內亂之中,三方聯盟的局勢就會自然而然的沒了,那司隸的局就解了。
而事實也是,劉表一死,全部都退出了司隸的地界,而高乾的損失並不大,甚至於,這三家的損失還要大一些。
周瑜剛回到家中,就有琴聲傳了出來,笑著就到了後院,“夫人有身孕了,這彈琴久坐,不好。”
“那也沒什麽,循兒那時候妾不也是天天彈琴,不也是好好的生了下來?”小喬笑嘻嘻的看著周瑜回來,反駁了起來。
周瑜只是笑了笑,自己也 坐到了一邊,“我來陪你彈一曲吧?”
“夫君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了?感覺思緒有些不寧的樣子。”小喬敏銳的察覺到了周瑜今天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一般周瑜只有在心情十分差的時候才會選擇和她一起彈琴,一般他都喜歡一個人彈。
周瑜又笑了一下,“和你彈彈琴就好了。”
“那好吧。”
剛說著,小喬又想起一件事,“昨日步夫人來了,說是要給循兒說個親事。”
“是要給主公的女兒說婚事吧?”
“嗯,說是婚事盡早定下來。”
周瑜一邊彈著琴,一邊緩緩說道:“那既然步夫人親自上門了,應該也是主公的意思了,那就定下來吧。”
“那妾明日就去回復吧。”小喬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周瑜。
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改變,說明這次的問題很大,不然他不會這樣心不在焉的。
最後一撫琴,周瑜的心依舊沒有定下來。
對面的手段太過完美了,他就算是猜到了可能是高乾的人出手的,但每一個方面,每一個點都完全指向了江東。
以他的實力居然都看不出其中有什麽破綻。
而且劉表德高望重,這件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解釋,那後果是非常嚴重的,這是周瑜不想看到的。
正想著的時候,一位侍女緩緩進來了,“大人,喬夫人,大喬夫人派人傳話,說是今年祭奠還是一起去嗎?”
“一起去吧!”
周瑜立馬說道:“現在不行,宛城是荊州的地界!”
現在兩地勢如水火,如果小喬去了,不一定能安穩。
周瑜又看向了侍女,“傳話的人應該還在吧?讓她回去告訴大喬夫人,最近荊州不安寧,遙寄哀思即可。”
小喬忽然也明白了,看向了侍女,“阿姊也不能去,一定要說清楚。”
侍女隻好就這麽去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