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在巫家寨創辦夜校，並不是隨心做出來的決定。楊繼業知道古代識字率太低，除了讀書人，其他的基本不認識字，使得整體的文化素養和基本的文字需要，都無法得到保障。

  整個體系要發展起來，文字的使用是必不可缺的東西，便開始在夜校中培養管理層。在軍中，也做出夜校讀書認字的要求，識字不要多，只要千余字就可達到要求。

  蠻族軍裡的工作總結、工作匯報、工作預想等，楊繼業都會要求這些軍中管理層做出文字材料來。而對於斥候的要求就更高一些，斥候在外，應對的情況更複雜，很可能會裝扮成其他角色，這也需要有文字基礎。

  本來，在文朝推動識字這個活動，阻力肯定會很大，但在蠻族軍裡卻又有不一樣的大環境。蠻族軍對楊繼業的認同非常高，哪怕再難的事情，只要是楊繼業提出來，蠻族軍各級的指揮官員都會執行下去。

  而戰士和隊員們，也會以更出色完成楊繼業部署下來的任務為榮耀，使得在蠻族軍體系裡，這一年來，人人參與的識字夜校活動，真正推廣開來，也收到不小的成效。

  當然，識字和文化水準是兩回事，夜校的識字班與蒙學的教學方法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如今，要戰士們認字比賽，大家還敢參與，但要說些匯報材料和總結材料，每一個人都頭痛不已，當真是非常難做到的一件苦差事。

  楊繼業自然明白其中的難處，但目前先在蠻族軍和榮盛系列管理層進行推廣，以他的固執排除阻力，效果不錯。

  討論一陣北地的戰事，黑小弟和張靖海便離開。楊繼業送兩人出門，轉身去樓閣，見韓玉芝等人都在樓閣上坐著，看向遠處的湖畔。

  楊繼業說，“要不要就去遊湖？見湖鎮的湖景很不錯，水清冽見底，遊魚成群。敢下湖游泳，也是很愜意的一件事。”

  “我們就不去了。”韓玉芝說，知道楊繼業是擔心她們悶，而楊繼業到見湖鎮後，一直都沒休息，肯定也很累了。“白姐姐，辛苦你給少爺揉揉身子，舒緩舒緩，這一路來都沒有好好歇息，到這裡又不停地處理事務。白姐姐，辛苦你了。”

  白娘子聽韓玉芝點名，也知道少爺的辛苦。站起來，走到楊繼業身後，伸出手來先給他捏肩，然後在背上輕輕捶擊。

  楊繼業本想回絕，可也明白，白娘子對此也是樂意的事情。只不過，陳羽霏見白娘子毫不避諱，臉色很是不好。站起來，說，“玉芝妹妹，我去外面逛逛……”

  巫素貞見陳羽霏走開，也站起來，說，“陳姐姐，小妹陪你一起走。見湖鎮我也才到過一回……”

  此時天色還早，陳羽霏是不想看到白娘子的親密態，巫素貞便想到其他的事，知道楊繼業在白天也是有想法的。她主動離開，留下韓玉芝這個大婦，給楊繼業和她機會。至於白娘子走不走，會不會留在辦事現場，巫素貞從來不會深想。

  只要楊繼業開心，他做什麽，對巫素貞看來，都是最好的。

  從柳河縣城出來，一路上行走並不趕，楊繼業也沒多少消耗。反而因為有眾女相陪，非常愜意。每天晚上休息，韓玉芝或巫素貞都會在身邊陪著，自然會有成年人的遊戲。

  見我實在和陳羽霏離開，楊繼業將韓玉芝拉到身邊，韓玉芝便抗議，說，“大白天的，可不準使壞。白姐姐還在呢……”

  白娘子這時候低眉垂眼，似乎什麽都看不到，但她站在楊繼業身後卻靠近了他的背，使得他感受到那山巒的顫動。

  韓玉芝並非不知楊繼業與白娘子之間的事情，卻沒說穿。這時候，楊繼業也不顧韓玉芝的抗議與反對，白娘子見他如此，便輕聲說，“少爺，奴家還是先退出去吧……”

  “白姐姐，你……你別走……”韓玉芝說。

  “夫人……”白娘子雖說與楊繼業之間有過幾次親熱，但卻避開了很嚴重和巫素貞，這時候，夫人這樣說，還是讓白娘子緊張不已。

  “相公這幾天不方便，有什麽要求，找白姐姐吧。”韓玉芝說，人在楊繼業懷中，倒是平靜。

  楊繼業作為後世的人，對女人的那特殊時段還是很有概念的。感覺韓玉芝這幾天不該是特殊事件的時段，但她這樣說了，楊繼業也不好真去驗看。

  這種事情，本來要心甘情願才會有趣味，不然，又有什麽樂趣。對於這種事，楊繼業雖說有需求，可也不會當著後遺症與白娘子怎麽樣。隨後，摟著韓玉芝輕輕地揉著某地，說到在北地韃子衝殺之下，黑小弟等人恰好趕到救人的事情。

  說這個，主要還是讓韓玉芝明白嶽父的安全，如今，嶽父韓立仁已經返回京都家中。因為在北地拿到不小戰功，回京後，韓家的處境絕對會有改變。

  兩人說一陣話，韓玉芝便推說有些勞累，要去休息一陣子。白娘子陪著走，到房間，等韓玉芝躺下，將她叫走。白娘子才出來，找到楊繼業，又來給楊繼業捶背。

  “少爺，夫人已經休息了。”白娘子輕聲說。

  “你不累嗎。”

  “奴家要侍候好少爺，不然，如何安心休息。”白娘子說著話，便靠近了楊繼業。知道白娘子的意思，便起身帶著她到另一房間。

  等巫素貞和陳羽霏她們回來，見楊繼業在書房寫東西。巫素貞說，“少爺，姐姐呢。”

  “玉芝說有些累，在休息呢。”

  “那我去找姐姐。”巫素貞說，“少爺，明天不走，要遊湖，是吧。”

  “情況不變，就不走。”楊繼業說，知道老爸被召回京都，很可能京都會有一系列的變化。也不知文昭帝是什麽態度，對這個在位五十多年的老帝皇，楊繼業也是犯怵的。這種老妖精似的人物，真不好辦。

  或許，自己也不會在蘇杭久留，得加快轉變的節奏，開始往京都和北地進行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