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都,楊繼業動靜很小。不過是借著商號的車隊一起進城門,免得有人察覺到異常。當初離開京都,實際上也沒有人得知他去哪裡,真要徹查,可能會有結果。但京都注意楊繼業的人或許不少,但要查出他行蹤的,可不會多。
朱成章、劉世博等人在京都能量大,可能會懷疑自己前往豫南,協助楊忠良這個欽差大臣做賑災。自己如果突然返京,讓他們察覺,也會令這些人警惕。
韓家和太子府知道文昭帝病情加重,想來左丞相府那邊也會察覺。那麽,他們會做什麽樣的準備?
張思同被留在京都城外新購買的莊園裡,包括一些青年軍的軍兵。樹崗等人也是分批入城,楊繼業和楊猛兩人坐在車裡,不讓外人看到。進城門後,一直到楊家外,才下車。
進楊家,韓玉芝等人沒想到楊繼業會突然返回,非常驚喜。楊媽也是很喜歡,見陳羽霏一起返回楊家,拉著她的手問了很多問題。
韓玉芝腹部的變化開始明顯,楊繼業一回家,自然要陪著她,問一些生活情況和肚子裡的動靜。
韓玉芝見楊繼業一回來就關注這個事情,自然滿心歡喜。隨後,韓玉芝告訴楊繼業另一個喜事,那就是巫素貞已經確定是懷有寶寶了。
得知這個好消息,楊繼業便拉著巫素貞進房間去,問了不少生活情況,手在她肚子上移動。巫素貞自然歡喜,得到關愛,是每一個女人都期盼的。
家裡的事情先處理一番,楊繼業派出一個人到韓家去,自己不好出面,也不想讓敵對方察覺自己回歸京都,自然讓韓家那邊來人比較適合。
如今,韓家和楊家之間是姻親關系,加上韓玉芝有了身孕,彼此走動比較密切,那都是正常的表現。
韓泉坐著車到楊家來,韓泉雖說不在太子府上班,但他與太子府那邊的工作對接比較多。進了楊家,見楊繼業回家,也是一喜。
楊繼業見韓泉到來,笑著說,“韓兄,本該我去你那邊的。不過,我暫時不想讓人知道已經回京都了。”
“……”韓泉對楊繼業的了解自然不深,覺得他不會對京都大局有什麽影響,更不可能左右京都大局的走向。
楊繼業也明白這一點,不多說,微笑著與韓泉進書房。“韓兄,我剛回來,就著人請大哥過來。皇孫劉銘什麽時候去韓家?”
“繼業,你是擔心皇上……”韓泉說。
“事情很明顯啊,太子府如果不做好準備,就會非常被動。”楊繼業說。
“繼業,這些事情,我們做臣子的,可不好參與……”
“不是參與不參與的事情啊。”楊繼業也不知該如何說,“大哥,太子府目前的力量如何?遇上有不軌之徒,該怎麽應對才好?我做一個假設,二皇子如果要謀皇位,準備了好些年,你覺得太子府的力量能不能抵禦對方的攻殺?”
“這……”韓泉自然明白,太子府沒有多少力量,即便如今禁軍有一部分支持太子,但禁軍也不會參與攻殺二皇子吧。
“如果說,太子府失利。韓家和楊家怎麽辦?還能不能在京都存活?”楊繼業平靜地說。
“……”韓泉不知要說什麽,楊繼業也不說,這樣的話題確實不適合多說,但又是很現實的事情。
“繼業,你……你能夠參與這些事?”韓泉說。
“大哥,我不會做無謂的事情。你放心。另外,我這兩年,身邊確實有一些人手,也都是精銳。這點,嶽父是知道的。如今,還留在韓家的魏進,就是我讓他在韓家,確保那邊的安全。魏進雖說不是頂尖的好手,但實力還好。”
“你要我做什麽?”韓泉總算是相信楊繼業了。
“我準備去太子府一走,或者請太子到韓家,悄悄地去。我在韓家與太子見一面,談談。”楊繼業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好,我去聯絡,太子會不會來,可不敢說。”韓泉說。
“劉銘知道我回京都,他肯定會相信我。”楊繼業笑著說。“嶽父那邊,大哥也說說吧。至於我爸這邊,我自己同他說。”
韓泉離開楊家之前,與韓玉芝見一面,問了些情況。關於妹妹有身孕的事情,確實不好多說,但回韓家後,韓母肯定會問女兒的情況。
韓泉沒有去韓家,而是直接去上班,然後從單位去太子府,倒是不會引人注意。韓泉到太子府後,求見太子劉靜。
見到太子,韓泉說,“太子殿下,妹夫楊繼業從豫南返回京都了,他說想見一見殿下您,卻又不好來太子府。想在韓家見一見,不讓外人察覺。”
“繼業回京了?好好好。”劉靜笑了笑,顯得輕松不少,“我兒一直在掛念先生,那正好,就今晚吧。我和銘兒一起到韓家去。”
太子劉靜對目前京都的形勢,有更為深刻的理解和擔憂,知道父皇目前的身體變壞,接下來奪嫡之事,很可能隨時都會發生。而目前的太子府,力量確實單薄。守衛力量縱然得到一些強化,可這些人是不是信得過,都還是兩說。而楊繼業身邊有不少精銳力量,他如果在京都,至少可保護兒子劉銘的安全。
楊繼業身邊有多少實力,太子劉靜也不盡知,原本是準備把楊繼業留在給自己兒子劉銘作為保駕護航的手段,可如今,京都的情況變化太快,太子府已經沒有時間再來經營。見楊繼業一面,談一談,看到的能夠得到多少幫助,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消息。
楊繼業得到回報後,跟楊媽他們說是去韓家,自然家裡不會反對。韓玉芝的車,楊繼業和韓玉芝一起坐車前往韓家,楊猛、巫豹則藏在另一車。
樹崗他們不能明著隨行,可都裝扮後,先行分布在沿途,對楊繼業進行保護。
進韓家,太子劉靜他們還沒過來。韓泉和韓新勇已經回家,韓家這邊做一些準備工作。太子殿下要來韓家,自然要做準備,不能讓太子受到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