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進入周家人馬伏擊圈,行進的速度並不改變,直到周家核心的人手站在官道上,攔阻了車隊的去路。
整個車隊停下,黑大地便出面問情況。周家那些人嘿嘿地笑著說,“我們是鷹巢山的山大王,專等候榮盛鏢局送來的米糧。多謝了,兄弟們,殺!”
押車隊人員,將放在車上的長槍握在手,三人一組,三組一小隊。當即集結在車邊,準備迎擊衝殺而至的敵人。
車隊停下,潛伏在兩邊的周家精銳也衝出來,紛紛看住車邊的押車人員,見這些人都拿著長槍,也不在意。
然後,周家精銳點燃了火把,火光中,彼此見能夠看清楚對方。見雙方人員的神態都滿是自信,周家的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押車的人已經三三分散,對著周家圍困的人員衝殺而上。
伏擊的人,自然有更多的自信,當即有人下令,“全殺了,一個不留。”
但雙方對衝,拚殺。三人組的押車人員,並不見有多凶猛,可短短的交鋒中,周家精銳被捅倒、打倒的人,就有一半。
剩余的人頓時有些慌亂,但好在各小隊的隊長都在,便大聲鼓勵,要自家的人不可大意,衝殺上前。
在這些人背後,已經有專一的人員,盯住周家精銳了。這是巫虎分派的任務,唯有一個或兩個,盯住對方一人,才能確保周家人手一個都不能逃掉。
那群核心戰力成員,原準備隨時進行馳援的。可長達兩三裡地的對拚,慘叫聲不斷,他們卻無法前往。因為黑大地、黑小弟和鷹巢山上戰力精銳,已經看住他們。
黑大帝身邊,人手不是很多,卻是精銳力量。分堵在周家核心團隊兩端,並不急著撲上。有周家人手試圖前衝,卻被黑大地一招打倒,隨即有人將他擒下帶離。
到得此時,周家的人手差不多明白了,自己在謀圖對方的同時,榮盛鏢局已經聚集更多力量來謀圖他們。落入陷阱之中,能不能突圍而出已經是難以掌控的走向。
交鋒的時間並不長,大約一刻鍾樣子,官道上逐漸安靜。而火把依舊在亮,只是,誰也不知雙方交鋒的真正情況。等巫虎過來,看著被圍在核心區域的三十來人,對黑大地說,“怎麽樣,三弟那邊還沒解決?”
“二哥,三哥那邊情況複雜。他肯定要逐漸搜找,不能讓任何一個人藏住。而三哥可用的人比我們少多了。”黑大地說。
“這些人沒有試圖突圍?”巫虎說。
“他們對目前的情況還不明了,在等周庭立他們來匯合吧。先前有兩三個小試一試,被擒下了。”黑大地冷聲說。
“不能大意。”巫虎和黑大地各在一端,彼此之間對話,被圍住的人群自然聽得明明白白。
“兩位大爺,請問你們是鷹巢山大王嗎?”被圍困人群中,一個中年人走出來,到巫虎面前說。
“你們是什麽人?”巫虎故作不知。
“我們是垣武城周家的人,今天路過鷹巢山,該要付出多少贖金,請二爺開開金口,我們周家一文不短,交送到山上。只求放我們這些人回家……”那人出來交涉,自然明白山匪要的是什麽。鷹巢山的人極少殺人,主要還是圖財物。
巫虎說,“你們下面吧,自縛。不然,死路一條。”
“二爺,山上的規矩我們也知道,我們按山裡規矩,只求能夠回家……至於價錢,翻倍。”那人還不死心。
巫豹這時候也過來了,帶著幾個人,到黑大地身邊,說,“二哥,這就動手吧。”
“給他們一個自縛活命的機會,看他們怎麽選吧。”巫虎在另一邊說,“周庭立、周鑫文和恆源商貿的十個人都到手了吧。”
“二哥放心,全部到手了。周鑫文和周庭立的口供還沒做,等一會我將人交給二哥。”巫豹說。
“好。”隨後巫虎說,“你們怎麽選,死戰也可。我三弟出手,你們就都廢了。”
“二爺,我能不能問一句?各位爺是不是鷹巢山的?”那人這就不甘心自縛,三十多人,都是戰力比較高的大高手和高手,真要拚死,他覺得不論面對什麽樣惡劣狀況,都可衝出去。
至於死傷,這似乎可能沒辦法控制了。
那人看了看官道兩端,巫虎身邊的人也不多,而巫豹這一端的人同樣不多,既然周鑫文、周庭立都被擒下,這一次,肯定沒有善了的可能,唯有突圍,才能將戰力的情況告訴周家。
這個人是周家核心,也是掌控和操練周家背後暗力量的首腦,自然不可能投降。當即對身邊的人說,“往外衝,只要逃走一人,都要告訴家主這裡……”
那人還沒說完,便從馬上摔倒,卻是巫豹出手。一塊石頭精準地砸中這人的頭,頭沒碎,卻一臉的血,人也昏倒落馬。
他的人見了,頓時心神大亂,有人喊,“衝出去、衝出去……”
這些人不要命地往巫豹這邊衝,因為人多,即使攔路堵截的人再強,也不可能將所有人攔住。
巫豹早有準備,這些人確實賭命了,衝殺不留後路。可在巫豹這樣的大宗師面前,這些大高手和高手級別的戰力,確實很難威脅到巫豹。
但巫豹也不硬抗,邊打邊退,看起來這些人似乎有突破的可能性,但實際上,還沒衝到五十步,三十多人已經減半。但巫豹卻絲毫未傷。
留在官道上進行狙擊的力量,這時候已經發揮作用,他們的長槍攢刺,主要還是阻擊敵人不讓他們一窩蜂衝向巫豹,使得巫豹身邊總保留三到五人的狀況,如此,巫豹應對起來,遊刃有余。
衝到一百步的時候,只剩下兩人在馬上,還有受傷的兩人。那兩人見如此情況,知道掙扎也是徒勞,便勒住馬,由著人將他們綁了。
周新良一夜不睡,在靜等著消息傳回。按判斷,下半夜開始伏擊,在天亮之前應該結束,然後會有飛鴿傳信回來才對。
可眼看著天空的日頭高了,依舊毫無音訊。周新良有些沉不住氣,將周學朝叫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