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如此輕浮的話語,讓方太慈老臉一紅,輕咳兩聲緩解尷尬。
看到方太慈吃癟的樣子,李純陽忍不住被逗笑了,喝了一口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隨後,小二上齊了菜肴,佳肴配美人,簡直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林丹,你在幹什麽?”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位溫文爾雅的公子走進來。
這位公子五官端正,眉宇間散發著淡淡英氣,儀表堂堂,看到李純陽抱著林丹,眼裡閃動著怒意。
看清這位公子的相貌後,大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此人乃是當朝國舅,花無知。
說起這位國舅爺,乃是太后的弟弟,為人好色,名聲極差。卻自持皇親國戚的身份,玩弄少女,被國舅爺禍害的少女,卻敢怒不敢言。
雖然國舅爺沒有官職,但是皇親國戚的身份,足以讓他受人尊敬,結交許多大官。所以即便在天子的腳下,花無知依舊囂張跋扈。
巧的是,最近花無知看上了香月樓的頭牌歌姬,得知此女名為林丹後,色心大起,想佔為己有,便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殊不知,林丹早已心有所屬,不願與這位國舅爺有什麽關系。
眼看苦苦追求無果的女子,在李純陽的懷裡,心高氣傲的花無知自然不服氣。便走上前,指著李純陽的鼻子問道:“小子,你是誰?”
李純陽笑了笑,開口說道:“錦衣衛指揮使,李純陽。”
“砰!”
方太慈猛地一拍桌子,繡春刀從刀鞘裡拔了出來,直接架在花無知的脖子上。
“大膽!”花無知看著方太慈,怒喝道:“我乃是當朝國舅,你敢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李純陽喝了一口酒,揮了揮手,方太慈便放下了手裡的繡春刀,目光不善地看著花無知。
雖然錦衣衛辦事霸道,但是花無知畢竟身份特殊,皇親國戚,讓李純陽也忌憚三分。
李純陽眯起眼睛,看著花無知淡淡地問道:“國舅爺,怎麽了?”
“林丹是我看上的女人,誰讓你碰她了?”花無知絲毫不給李純陽面子,冷冷地說道:“現在趕緊滾蛋,否則別怪本國舅不客氣!”
李純陽聞言,笑了笑,絲毫不在意花無知的威脅。雖然他不想得罪皇親國戚,但是也不能讓人家騎到頭上。
堂堂錦衣衛指揮使,讓一個毫無官職的國舅爺,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兒羞辱。以李純陽的脾氣,怎麽能忍受?
“花無知,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不喜歡你,能不能別來糾纏我了?”林丹怕李純陽多想,柳眉緊鎖,對著花無知開口說道:“趕緊走!”
以花無知的性格,怎麽可能放棄?他得不到的女人,別人也別想得到。
方太慈緊握著繡春刀,沉聲道:“國舅爺,我們大人和林小姐,早已情投意合,兩情相悅,請你別在這裡無理取鬧。”
“啪!”
花無知反手一巴掌扇在方太慈的臉上,看到這一幕,李純陽眼中的瞳孔一縮,瞬間爆發出一股殺意!
“本國舅做事,需要跟你匯報嗎?”花無知冷冷地說道:“李純陽,我給你一個機會,滾出去,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純陽給自己倒上酒,一飲而盡,感覺有些好笑。旋即,緩緩地回應道:“花無知,我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國舅爺。我不給你面子,你算什麽東西?”
“別忘了,我們錦衣衛不止查官,皇親國戚也在我們監督的范圍內。”
話雖如此,可是很少有錦衣衛願意惹到皇親國戚。畢竟雙方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錦衣衛沒必要得罪人。
可是這次,花無知踩到了李純陽的頭上,就有些過分了。
花無知平靜地問道:“怎麽,你想跟本國舅搶女人?”
全場一片嘩然,周圍的賓客紛紛向這邊投來目光,打算看熱鬧。
“搶?你也配?”
說著,李純陽霸道的把林丹摟在懷裡,當著花無知的面,對著那宛如花瓣般的嘴唇吻了下去。隨後,微微抬頭對著花無知說道:“你來弄死老子啊!”
花無知氣的臉通紅,冷冷地說道:“李純陽,咱倆結仇了。”
李純陽什麽也沒說,他早就聽聞這位國舅爺是個好色之徒,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堂堂皇親國戚,居然因為一個女人,和錦衣衛翻臉,這是有多大的膽子?
錦衣衛有權管理皇親國戚,更何況花無知沒有官職,更無法與錦衣衛對抗。
“李大人。”這時,一位老者向這邊走來,李純陽定睛一看,居然是吏部右侍郎厲貴生。
“厲大人。”方太慈看著厲貴生,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道:“您有什麽事兒嗎?”
“我和李大人說話,和你有什麽關系?”厲貴生瞥了一眼方太慈,眼底閃過一抹嫌棄之色,旋即對著李純陽緩緩開口說道:“李大人,你的手下,應該好好管教了。”
方太慈咬了咬牙,敢怒不敢言,在場所有人的身份都不簡單,他不敢隨便說話。
李純陽笑著說道:“我怎麽管人,應該還輪不到吏部來教育吧?反倒是您,厲大人這麽喜歡看熱鬧啊?這麽迫不及待的出面,想要幹什麽啊?”
吏部管不到錦衣衛的頭上,所以面對厲貴生,李純陽絲毫不給面子。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老東西過來,是為了找茬兒。既然來者不善,他就不用客氣了。
過度的客氣,就是軟弱。
果不其然,厲貴生平靜地說道:“我和國舅爺是好友,看到他和您起衝突了,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雖然國舅爺身無官職,但是厲貴生有啊!而且還是吏部右侍郎。
仗勢欺人專業戶!
可惜,李純陽能當上錦衣衛指揮使,自然也不簡單。
“兩位,什麽意思啊?”他隨手捏起一顆花生米放入口中,面不改色地問道:“我沒時間陪你們鬧,林丹是我的女人,我不會把她拱手送人。你們想幹什麽,不妨直說。”
花無知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說道:“李純陽,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
“我看上的女人,還沒有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咱們走著瞧!”
說完,便帶著厲貴生,怒氣衝衝的離開了酒樓。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李純陽不知道為何,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