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昆扭了扭脖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大袖一揮,院子裡聚集了幾十名家丁。
“老子就站在這兒,你能把我怎麽樣啊?”他的語氣極為囂張,似乎根本不把林青天放在眼裡。
是啊,林青天只是一個人,面對幾十位家丁,如何能應對?
林青天在賭,賭某些人不會看著自己死。
事到如今,他們再不出手,就有些過分了吧?
林青天慢步向成文昆走去,一步,兩步,三步……
每走一步,他心中的怒氣便會增加幾分。腦海中浮現出謬楠春的絕望面容,包家十幾口的冤屈,以及王雲飛的眼淚。
管家李方跑上前,目光不善地看著林青天,後者卻直接一劍捅入其腹部。
血濺五步!李方捂著自己的腹部,露出震驚的表情。他沒想到,林青天居然真的敢動手。
“噗嗤!”林青天拔出劍,鮮血甩在地上。
“噗通!”
李方跪在地上,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鮮血順著傷口,緩緩流了出來。
林青天神情冷漠地看著他,李方身為成文昆的管家,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混帳,你敢在成府殺人!”成文昆見狀,怒聲道:“來人,把這個小子給我殺了!”
瞬間,所有家丁一擁而上,林青天挺起脊梁,抬起頭顱,沒有絲毫懼意。
就在此時,周圍的房屋上居然出現一群黑衣人,手持弓箭,對著院內的家丁們一頓亂射。
無數弓箭從天上降落,每降落下來一支箭,就會帶走一條生命。隨後,黑衣人們從房頂跳下來,手持長刀,把家丁殺的片甲不留。
方太慈帶著錦衣衛來了!
其實錦衣衛一直都藏在明縣各處,隨時觀察著這裡的變化。否則這位縣令大人,也不敢獨自一人殺上成府。
林青天的心裡很清楚,自己對錦衣衛很重要,他們不會看著自己死。
所以,這次他賭了一把。
賭贏了,成文昆必敗!
賭輸了,大不了一死!
林青天是死過一次的人,既然上天給了他重生的機會,他就要無法無天,他就要比天更狂!
這些家丁,在錦衣衛的進攻下,猶如待宰的羔羊。成文昆看到這一幕,徹底傻眼了,癱倒在地上。
林青天宛如從地獄走出來的死神,緩緩來到他的面前,俯視著成文昆,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一劍,是為了包家十幾口!”
手起,劍落!
劍直接刺穿成文昆的右肩,鮮血順著劍鋒緩緩流了下來。
“啊!”
成文昆的額頭上冒出密密的汗珠,痛苦地嚎叫著。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他怕這頭倔驢,會做出什麽過格的事情。
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與此同時,錦衣衛將所有家丁全部乾掉,並且活捉了成旭。
“這一劍,是為了王雲飛!”
“噗嗤!”
林青天反手將劍刺入成文昆的腿上,以報王雲飛的斷腿之痛。
“啊!”
慘叫聲更加激烈了,就連旁邊的錦衣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方太慈急忙走了過來,看著林青天,沉聲道:“差不多得了,他是禮部侍郎之子,你難不成真要殺了他?”
“禮部侍郎又如何?”林青天扭頭看著方太慈,一字一句地問道:“有靠山就可以殺人嗎?老子不服!”
看到林青天的眼神,方太慈不知為何,居然有幾分懼怕。
“真是個倔驢!出了事,你承擔的起嗎?”方太慈一把拉住林青天的胳膊,怒罵道:“為了一群毫不相乾的人,至於嗎?”
“至於!”說完,林青天甩開方太慈的手,一腳踩在成文昆的身上,手中的劍對著他的褲襠刺了下去。
這一劍,祭謬楠春!
凌辱婦女,導致謬楠春割腕自盡。
成文昆,該死!
“啊!”成文昆幾乎絕望了,這種感覺,生不如死。
“嘶……”方太慈見狀,感覺褲襠裡涼颼颼的。都是男人,他太清楚成文昆的痛苦了。
“林青天,你就這麽殺了我,不符合規矩,你不怕朝廷怪罪下來嗎?”成文昆的聲音都顫抖了,恐懼地看著林青天。
“你,告訴他我的身份。”林青天瞥了一眼方太慈說道。
方太慈都快哭了,這個惹事精,殺人還要報身份。不過事已至此,只能如實答道:“明縣縣令林青天,兼任錦衣衛副千戶一職!”
錦衣衛副千戶,聽到這裡,成文昆震驚地掃了一眼周圍的黑衣人。此刻,他終於反應過來了。
原來這些人,都是錦衣衛!
沒想到,京城的王牌部門,居然出現在小小的明縣。
而這個看似懦弱的縣令,居然是副千戶。
還有什麽比這更令人震驚的嗎?
“錦衣衛,先斬後奏,皇權特許!”林青天一邊說著,一邊舉起劍:“本官判處你,死刑!”
“刀下留人!”這時,一道聲音傳來。只見一位衣著華麗的老者走了進來,看到正要下殺手的林青天,臉色大變,開口喊道:“林青天,不許胡來!”
方太慈看了一眼來者,微微皺眉,喃喃自語:“禮部侍郎成問天的管家,洛奇。”
林青天停下了手,看著來者,問道:“你是誰?”
“我是禮部侍郎的管家,洛奇。”洛奇理了理衣領,自我介紹道:“林青天,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權利,讓你私自殺人的?”
“洛叔,救我。”成文昆絕望地喊道。
“我乃明縣縣令,又是錦衣衛副千戶。老子殺他,你敢管?”林青天摘下自己的官帽,左手拿著官帽,右手持劍,臉上還有血跡,看起來異常嚇人。
洛奇嚇了一跳,急忙說道:“他可是當朝禮部侍郎之子,你敢動他,你就不怕橫屍街頭嗎?”
來自京城大人物的威脅,聽到這裡,林青天笑而不語。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用強權壓他?逼迫他服軟?不可能!
“林青天是我們錦衣衛的人,洛先生說這種話,過分了吧?”方太慈冷笑一聲,眯起眼睛說道:“從來只有我們錦衣衛欺負別人,什麽時候輪到你這種角色,踩在我們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