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感覺如何!”
李蒙向其問道。
女性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了出來。
“有點影響身體的靈活,有些地方……有些太緊了!不過,不妨礙走動!”
這是正常的,畢竟李蒙現在所擁有的所有動力作戰服都是男式的型號,在結構方面和女式有些不同,咲夜略感不適,完全屬於正常。
李蒙可沒有打算讓咲夜參與戰鬥,只要不影響走動,其它的可以選擇無視。
“我們走吧!”
說完,李蒙邁開腳步向尾艙口而去。
兩人見此,連忙跟了上去。
當三人來到尾艙口,一艘救援快艇早已準備完畢。
換崗的動員兵剛剛離去,兩艘唯一的武裝電鰻攻擊快艇,一艘電鰻攻擊快艇送摩根,阿爾裡斯兩姐妹前往髒谷,至今還沒有返程,另一艘剛剛下水離去,護送運送動員兵上岸的快艇。
如今,三人只能乘坐救援快艇上岸。
進入快艇,隨行的還有一個小隊的動員兵。
在“咯吱!咯吱”的機械運轉聲中,快艇被緩緩放入水面。
外面,雨水“滴答!滴答”擊打著快艇外側的船體,發出密集的聲響。
在雨幕中,引擎轟鳴,快艇緩緩的移動了起來,向岸邊靠近。
不到一裡的距離瞬息而過,隨著引擎的轟鳴聲變緩,向岸邊駛來的快艇速度逐漸變慢,直到船頭平穩的抵在岸邊。
“殿下!外面下著雨,披著雨披吧!小心打濕身體,引發感冒!”
快艇已經抵達岸邊,隨行的動員兵井然有序的離開快艇進入雨幕之中。
在後面的三人,見殿下不打算攜帶什麽遮雨之物就這麽走出去,咲夜連聲阻止道。
好在她早有準備,在離開“帝皇號”之前她就準備了一件雨披。
“不用!”
李蒙輕聲說著,腳步毫不停留的邁出了艙門。
走在外面,原本還很擔憂的咲夜,見到眼前這一幕徹底的安心了下來。
雨還在下著,雨勢雖小,但雨滴足以讓衣物在短時間內濕透。
李蒙雖沒有任何遮雨之物,但走在雨幕中的他可謂是滴水不沾身,在他的身體表層,距離衣物幾厘米的地方,好似有一層透明,不可見的護罩,雨水落在護罩上,徑直滑落在地。
這神奇一幕,對李蒙周圍的人來說,他們雖然驚訝,但不會過多於驚奇。
對他們而言,指揮官身上發生任何奇怪的事情,都是正常的。
行走在雨幕中,腳下的道路雖凌亂,但卻是一條直通目的地的大道。
突然,也不知為何,走動的李蒙突然停下了腳步。
這一停,也讓整個隊伍停了下來。
李蒙從咲夜手中拿過了雨披,披在了身上,黑色的雨披頓時把李蒙整個身體籠罩在了其中。
無形的護罩消失,雨滴“劈裡啪啦”的擊打在雨披上。
對李蒙的動作,動員兵沉默的觀望,當結束,整個隊伍又沉默著前進。
不用李蒙明說,咲夜和耶夫裡奇都明白殿下如此做的含義。
只是不想把太過奇特的能力暴露在他人眼中而已。
這對李蒙,對整個第一軍團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雨夜過後的廢墟難得的一片寧靜,昨夜不算漫長,也不算短暫的槍聲,在擾動廢墟人們的神經時,也為雨勢變弱徒然增添了一份緊張。
對奴城的人們來說,雨後的情形他們已不再考慮,他們在享受近在眼前,觸手可及的自由,相比其它地方的沉重,以及幾乎令人窒息的氣氛,奴城卻是“歡樂”一片。
從第一軍團攻打下奴城的外城後,反抗軍就接管了城牆的守衛,被火箭彈轟出一個大窟窿的城門,在反抗軍的一夜修繕下已完全修複,並在原本的城門上多加了幾層木板,使其城門更加堅固。
條件有限,對下雨天,廢墟的人們沒有多大辦法,只能站在雨幕中任由雨滴淋濕身體。
高大的城門屹立在雨幕之中,城牆上多道身影在雨幕中走動著,他們手持槍械,環視城牆外面雨幕中的一切。
身上已經濕透,寒冷在侵襲著他們,但此刻他們心中有一顆火熱的心,這顆火熱的心能讓他們無視寒冷。
奴城不久後將屬於他們,屬於反抗軍,有了這麽一個基地,一個家,生活條件會得到改善,他們的親人也能夠真正擁有一個家了,一個能遮風擋雨,足夠安全的家。
“看!那些家夥又來了!”
雨幕中,橋面上突然浮現了十多道身影引起了城牆守衛人員的注意。
“叫兄弟們打開城門!”
來人是什麽人,反抗軍的成員都明白,而且他們進出城門也不是第一次了。
就在不久前,一支百人隊伍浩浩蕩蕩途經城門向內城方向而去,他們特征明顯,穿著一套看上去很美觀的鐵疙瘩裝備,一眼就能分辨他們是第一軍團的人。
從某一方面來說,奴城並不屬於反抗軍,而是攻下奴城的第一軍團。
至少現在是如此。
他們哪敢耽誤。
在雨幕中,城門“咯吱!咯吱”的打開了。
在橋面上那支隊伍到來之前,城門已經完全打開。
近了,已經足夠近了,當他們的身影從雨幕中清晰浮現時。
城牆上的反抗軍也清晰的看到了正向城門靠近的十多道身影。
一共十五人,其中十四人反抗軍很熟悉,雖然沒人知道那鐵疙瘩下面是什麽人,長著一張什麽臉,但反抗軍只要知道他們的外形特征就已經足夠了。
其中一人他們沒有見過,沒有穿戴那身看上去很沉重的裝備,只是簡單的披著雨披,由於渾身都籠罩在雨披之中,城牆上的反抗軍無法看清雨披之下是何人。
但城牆上的反抗軍沒有做出多余的行動,他們雖然不知道另外一人是誰,但能和第一軍團的人走在一起,大概是和第一軍團有所關系的人。
知道這點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