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你停一下!”不等陳凡靠近,一個年輕軍人已經提前攔住了陳凡的去路,向他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前面正在演習,上面要求所有途徑青山界的社會車輛全部繞道,這裡將會被封鎖24小時!”
“原來如此!”陳凡哦了一聲,低下頭,眉頭卻輕輕皺了起來。
看來這片區域的確是被封鎖了,而且軍方演習的地方與自己的目的地應該比較接近,真的很不巧。
陳凡不願意和軍方發生任何衝突,但也不會平白無故地浪費一次進入空間通道的機會,幾經思索,他眼前忽然一亮,故意忽然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可是我的車上還有一個病人,繞路的話可能要走很遠,萬一堅持不到送進醫院怎麽辦?”
年輕軍人楞了一下,回頭看了看正在執勤的戰友們,說了句“你等等”,然後小快步跑回營區,不知對著電話匯報了些什麽,很快便一通小跑來到陳凡面前,“我們這裡有軍醫,如果你的家人的確病重的話,可以先送到裡面,我們會安排軍醫做急救!”
陳凡立刻激動起來,急忙點頭說,“好的,麻煩你先把路障清理一下,我的病人不能下車。”
“可以!”小戰士表示理解,立刻挪開了地上的障礙物,對陳凡比劃一個“請進”的手勢,陳凡背過身的時候已經詭笑起來,快速登車,啟動汽車緩緩通過路障。
為了讓效果更逼真一點,他甚至從車廂裡找來一件薄毯,徹底蓋住了車窗。
經過路障設置點後,汽車再次被那個小戰士攔下來,陳凡把車窗拉開一條縫,對小戰士說,“上車吧,麻煩你帶路!”
小戰士並未察覺異常,說了句“好的”,然後拉開車門,坐進了汽車副駕駛,車門關閉的瞬間,小戰士本能地回頭去看躺在後車廂的“病人”,可視線中什麽也瞧不見。
“你車上怎麽……”小戰士一驚,正要詢問陳凡怎麽回事,可沒等他把話說完,一隻手已經閃電般出現在他背後,輕輕一按,隨著骨節受到擠壓的“哢嚓”聲,小戰士哼了一聲,然後無聲無息地躺下。
“呼!”陳凡輕舒一口氣,活動了幾下有些生鏽的身體,自言自語道,“這幅身體實在太廢了,好在總算沒出意外。”
陳凡不敢再耽誤,立刻驅車朝繼續駛進目標地點,當然了,陳凡並沒有直接把車開進所謂的軍營,而是在半路改了方向,把汽車停靠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
幾分鍾後,陳凡已經換上軍人的衣服走下車,然後將被打暈的小戰士拖出來,放置在一個相對顯眼的地方,自言自語道,“把人安置在這裡,軍方的人應該很快就能發現了,希望路上別再出任何岔子!”
“打劫”軍人是重罪,尤其是在這種和平年代,幾乎沒人敢做這種事,可陳凡不僅做了,而且理所當然,甚至沒有絲毫負罪感。
因為人類世界的秩序很快就要改變,當混亂和暴動凌駕於秩序之上,一切不可被人原諒的事情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換上軍方的衣服,是為了避免太扎眼,就算在接下來的路上被人發現了,對方也只會以為他是走散的軍方人員。
依靠這身衣服,陳凡只花了兩個小時便成功走出了軍方的演習區,步入最有可能出現空間通道的地方,然後開始默默搜尋起來。
經過幾個小時的搜尋,最終他選擇了一個水潭落腳。
水潭附近有一個小型的瀑布,由於受到瀑布經年累月的衝刷,才形成了這個月牙形的水潭,此地處在整個青山界的最高峰,可供陳凡俯瞰整個林區的動向,背靠蔥鬱的樹林,枝葉繁茂,方便他在第一時間尋找到躲藏點,最重要的是,這裡即將是末日征兆爆發的第一個點。
在末世爆發之前,會出現許多關於末世的征兆,譬如有人無緣無故失蹤,地震頻發和沒完沒了的自然災害事件,比較出名的是前幾年墜機的馬航,據說直到現在還有人在滿世界搜索殘骸,想搞清楚馬航失事前究竟遭遇了什麽。
陳凡知道原因。
當兩個世界嘗試融合的時候,首先會將會通過擠壓形成空間褶皺,這種空間擠壓的力度相當可怕,足以粉碎任何金屬,馬航應該是碰巧經過這些空間褶皺點,並且遺失在了異空間,所以誰也找不到它的殘骸。
當然,陳凡不敢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就算找到了那個空間褶皺點,陳凡也沒有能力通過,他目前能去的,只有距離雲溪市比較近的小型通道。
這個水潭就是第一個爆發的點,理所當然地成為了陳凡的第一個目標,他已經蹲在水潭附近觀察了將近四五個小時,視線卻仍舊沒有移動過。
空間通道的出現,首先會引起環境的改變,現在水潭下積攢的氣泡數量已經越來越多,這是由於水潭下的空間被擠壓所造成的,按照陳凡的估算,現在距離徹底爆發的時間已經很接近了。
正當陳凡靜靜地測算異世征兆會在何時爆發的時候,一道突如其來的喊話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小子,注意你很久了。你是幹嘛的?”
陳凡錯愕地望向身後,發現身後居然出現了兩男一女。
正對自己說話的是一個帶著金絲眼鏡框的家夥,文質彬彬,顯得很有書生氣,一身裁剪得體的西服彰顯富貴,只是看人的眼神充滿高高在上的倨傲,氣質與這身裝扮很不相符。
眼鏡男身邊還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面容黝黑,剃著短平頭,眼神比較犀利,穿著一件藏青色的T恤,T恤下是鼓得高高的健碩肌肉,一看就是個愛好健身者。
兩人中間則是一位身穿白色襯衣,身材高挑、很有氣質的大美女,擁有一雙近乎完美的逆天大長腿,頗有料的胸脯將領口撐得高高的,不經意流露出一抹雪白,十分養眼。
陳凡的目光只在三人身上滯留了不到一秒,便繼續觀察水面,“你們最好別過來。”
西裝男推了推掛在鼻梁上的眼鏡,用兩個鼻孔看向陳凡,“你什麽態度啊?這裡是我家,誰允許你隨隨便便在我家附近瞎溜達?”
陳凡眉頭一皺,還未說話,站在中間那個美女主動站出來打圓場,分別介紹了下自己和身邊的兩位,她叫林夕,左邊那個身穿名貴西服的人叫趙貴,至於右邊那位肌肉男則叫黃浩,三人是同一個公司的,走在山頂散步的時候發現了陳凡,出於好奇於是就過來看一看。
陳凡淡淡地掃了對方一眼,忽然起身道,“不好意思,我是軍方人員,在演習區走散了才會來到這裡。”
陳凡穿著從軍人身上扒下來的衣服,再加上一頭精神的短發,以及滿臉冷漠剛硬的氣質,乍一看,幾乎沒有破綻。
“軍方的人又怎麽樣?這裡已經脫離演習區了,你還是快走吧!”誰知,戴眼鏡的家夥卻並不買帳,仍舊擺出一副鼻孔朝天的姿態,甚至對陳凡這身軍裝頗為不屑。
趙貴是本市一家上市公司老總的兒子,和各個部門的高官都有接觸,根本不在乎一個小小的列兵,語氣更是頤指氣使的,令人很不舒服。
“趙貴,你別這麽說話好不好?”
林夕則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家夥充滿了興趣,眨著一雙靈動的眼睛,對陳凡說,“這裡是趙貴的別墅,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們都是來參加生日宴會的,你和軍方走散了是吧?要不要去我們那裡坐一坐?”
軍人這個特殊職業,總會讓女性產生一些小幻想,雖然眼前這個怪人其貌不揚,可那一身肅穆的軍裝卻讓林夕找到了一些特殊的依賴感,因此主動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