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和陳凡預料到的情況一樣,聽到這番話之後的柳菲,立刻露出一副驚懼中帶著強烈憤恨的眼神。
望著她那張驚悚中呈現出明顯被嚇壞的臉,陳凡露出了一臉的森怖感,“你不是號稱連死都不怕嗎?”
“你……我警告你,你要是真的敢這麽做,我就算做鬼都不可能放過你!”柳菲的語調立馬就變得尖銳起來了,本能地將身體往後撤了撤,因為她體內的能源早已被陳凡的結界鎖住,所以看似很有威懾力的話,卻顯得是那麽無助。
陳凡笑了,然後十分冷厲地對她講,“這樣的威脅實在很蒼白,我不想在跟你浪費任何時間廢話下去,最後問你一遍,到底肯不肯交代?”
說著,陳凡已經做出要向她走進的舉動,而柳菲則死死靠著牆角,臉色陰晴變幻著,直到看見陳凡即將靠近自己不足兩米,這才一臉驚悚地說,“你別過來,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條件是必須放了我!”
陳凡冷冷地出聲道,“放了你?抱歉,這點我可做不到,但是如果你能交代出讓我滿意的內容,我但是可以考慮先不將你身體裡的邪族血脈抽走,這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
“你……”柳菲用含恨而又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陳凡看了半晌,最終卻好像一隻鬥敗的老母雞,身體靠著牆壁,逐漸軟了下去,“你想問什麽,問吧。”
“蠍山老人為什麽會跟邪族合作,他究竟打算從邪族那裡獲得什麽好處?”陳凡一動不動地盯著柳菲的眼神,緩緩道出了第一個問題。
柳菲冷冷地哼了一聲道,“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他怕死!”
“怕死?”聽到這話,陳凡和豹女皆是一愣,本能地對視一眼,隨後陳凡垂下眉頭說,“不要吊我胃口,請你一次性把話說全。”
柳菲這才語氣冰冷地說,“蠍山老人存活至今,已經有超過五百年的壽命,到了他這個歲數,已經是大半隻腳邁進棺材裡的人,可是他依然能夠保持年輕,你們可知道這是為什麽?”
陳凡摸著鼻子想了想,隨即點頭道,“那是因為他通過某種秘法,鎖住了體內的生機對不對?”
“這麽說也不能算全錯。”
柳菲繼續冷笑著答道,“這老東西的壽命已經到頭了,只有通過天魔族的秘法,才能夠將生命繼續延續下去,如果失去了這些生機的保護,他可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老死,你們昨天的戰鬥確實很精彩,但卻有點勝之不武,若不是因為你僥幸破壞了他的體內的生機,你以為自己能夠輕易逼退他嗎?”
陳凡說,“這麽說來,目前的蠍山老人已經活不久了?”
“那可未必!”柳菲語調淡漠地講道,“只要給他一定的時間,這老東西就能夠將這些生機補全,到那時候就是你們的末日!”
陳凡淡淡地“哦”了一聲,接著又點點頭道,“怪不得這老東西會為了邪族和我們大動乾戈。”
說到這裡,陳凡將話鋒一轉,提出了第二個問題,“那為什麽偏偏盯上南域?”
“這個問題的答案難道還不簡單嗎?”
柳菲面無表情地說,“你不是去過一次太荒古島,知道那個地方可以直通外域嗎?只要我們佔據了那裡,就能隨時開啟這條通道,到時候數以萬計的魔兵就能暢通無阻地進入南域。”
陳凡很快就陷入了沉默。
柳菲口中所交代的這些信息,倒是與他之前的推論不謀而合,看來這女人倒是沒有刻意隱瞞什麽。
想到這裡,陳凡再度將視線定格到柳菲身上,“邪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種族,他們為什麽一定要毀滅這個宇宙?”
柳菲先是想了想,快速垂下頭,發出一連串冷厲的笑聲,“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你,我只知道這些家夥的存在,代表著先天的毀滅,它們的總計目標就是毀滅整個宇宙,至於為什麽?可能是種植在基因裡的一些因素吧。”
面對這含混不清的回答,陳凡立刻就眯起了眼角,冷冷地看著柳菲說,“這其中不可能沒有更深層的原因吧?”
柳菲笑了笑,用十分譏諷的語調說,“也許有,但你覺得我有資格接觸到天魔族的核心隱秘嗎?天魔一族絕非你想象之中的那麽簡單,無論是血魔,還是這次的魔靈,也不過是它們的一個分支罷了,真正的天魔族人,直到現在還沒有現身,當他們現身之際,就是這個宇宙宣告滅亡的時候。”
陳凡道,“這一次究竟有多少邪族盯上了南域?”
柳菲一臉玩味道,“這個問題我同樣講不清楚,我只能說,一旦讓它們進駐南域,這裡的所有生靈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滅亡。”
“問你什麽都說不清楚,還留你何用?”豹女聽到這裡,已經忍不住將眼角緊眯了起來,眼中彌漫的狠毒之色也漸漸變得明顯。
陳凡攔下了豹女,深吸一口長氣說,“你所掌握到的情報,不可能只有這麽一點,如果你是個聰明人的話,最好就把全部信息講出來,在這個地方,可不會有人再幫你。”
柳菲呵呵一笑,語氣中不乏輕蔑,“你真當我傻呀,如果告訴你們全部,你們還有必要讓我活下去嗎?”
陳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點頭說,“不急,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可以慢慢跟你耗。”
講完,陳凡直接扭頭走出了石室,豹女則亦步亦趨地跟隨上來,直到石室被關閉之後,她才小聲對陳凡講道,“你居然這麽輕易就放過她了?難道不打算再問問?”
陳凡平靜地搖頭,“這個女人並不笨,繼續追問下去也未必會有什麽收獲,柳菲目前還沒有體會到被囚禁的痛苦,我相信給她幾個月時間好好冷靜一下,這女人會主動找我們合作的。”
他對柳菲還是存在一點了解的,知道這女人究竟是什麽性格。
豹女頗有些不爽道,“我看這個女人特別不順眼,當了俘虜還這麽趾高氣揚,正是不知死活。”
陳凡卻笑著說,“可接下來,你要面對她的時間或許會很長。”
豹女怔了一下,急忙反問陳凡什麽意思?陳凡則回頭指了指身後那間石室,壓低聲音講道,“反正你今後也無事可做,我希望你能留在城主府住下來,幫我看守這女人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