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風守護的廟宇,早已經沒有人去祭拜,更沒有人去打理。
如今變成了一片廢墟,徹底地荒廢了。
蒙德人早已經忘記了當初的四風守護,也忘記了他們的過去。
當初的四風廟宇,如今卻成為了魔物的家園。
不只是蒙德人忘記了你們,就連你曾經的主人風神,他也將你遺忘了。”
特瓦林開始掙扎。
一方面也在抵製毒血的侵蝕,也想掙脫身上的牢籠和枷鎖。
他不相信深淵法師說的是真的。
特瓦林越反抗,他越掙扎,深淵法師就越高興,只能這樣,才能讓特瓦林憤怒,讓憤怒的情緒掩蓋理智,他們接著蠱惑道:
“如果風神的心中還有你特瓦林的存在,他又怎麽會不來幫你療傷呢?哈哈哈————“
深淵法師滲人的笑聲傳來,讓特瓦林的內心更是煩亂,不停的掙扎,也使用著自己的力量,不停的毒血。
“哢哢哢——
要知道,其他的廟宇只是荒廢。
而你的廟宇,早已經沉落在海洋中,根本沒有人在乎東風之龍的廟宇。
他們背叛了你。“
“吼!”
特瓦林頓時大吼一聲。
他的內心,也開始產生了動搖。
東風之龍的廟宇在鷹翔海灘外的海域上,而現在,他能感受到外界的情況,這座廟宇,已經沉落海底。
“蒙德人,早已經忘記了你的存在。
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就飛回蒙德看看吧!
他們早已經忘記了過去,也不會感激你的存在。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就親眼見證!
這群忘記歷史的人,絕對不能留!
這座城市早已背叛了你,你沒有必要再守護它了,把它親手毀滅掉吧。“
深淵法師不停地在特瓦林的耳旁蠱惑,種下仇恨的種子。
說完,深淵法師便放棄了對特瓦林的控制。
而這段時間,特瓦林的力量也逐漸恢復,但相較於全盛時期,還是差了許多,但身上僅存的力量,也足以秒殺魔龍烏薩。
“刷”
一道藍白色的身影從海底當中,直接衝了出去,迅速的消失了此處。
他不相信深淵法師對他說的話。
他現在,就想親眼確認,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他的廟宇,早已經沉落在海底。
而其他的廟宇,應該還保存著。
特瓦林龍形的風元素生物,他也能借助蒙德的千風恢復力量。
很快,他便飛到了南方之獅的廟宇上空。
人們曾經祭祀南風之獅的殿堂,如今已經廢棄,變成了魔物的家園。
“吼!”
特瓦林對著天空憤怒地一吼,接著,他又飛向北風之狼的廟宇飛去。
不忽悠,這事起不來。
但一直忽悠,這事完不成。
在這段時間,深淵法師不停地在特瓦林耳旁低語。
成功地將仇恨的種子種下。
他們的話有真有假,特瓦林根本無法分辨這些話,哪裡是真的,哪裡是假的。
可是當他看到變成廢墟的廟宇,他感受到了這座城市對他的背叛,也是對曾經的背叛。
仇恨的種子,開始發芽了。
————————
東風之龍的廟宇。
“事情怎麽樣了?”
空間中突然出來一道裂縫,熒走了出來。
“公主殿下,我們有十足的把握,蒙德人早已經忘記了曾經守護他們的東風之龍。
等他們發現的時候,雙方的對立已經形成,絕對不存在調解的可能。
至於法爾伽,早已經被我們引走,蒙德城內,沒有人能阻止東風之龍,到時候,東風之龍感受到了背叛,自然會被我們驅使,打造成戰爭的兵器。
絕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熒點了點頭。
她很好奇,風神巴巴托斯會為這條龍重新戴上王冠嗎?
她和天理,還有一場尚未完結了戰爭。
現在,只不過是第一步罷了。
————————
蒙德城。
安德留斯正安靜地躺在風神像廣場,一邊曬著太陽,一邊聽著音樂。
偶爾也會幫助尋找物品。
但大多時候,都在廣場看著玩耍的兒童。
這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同時,他內心也在抱怨。
那隻令人討厭的史萊姆,到底什麽時候回來,他已經等不及了。
離開蒙德這麽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
在蒙德城的這段時間。
他感覺到了不一樣的生活氣息。
實話實說,獵鹿人製作的飯菜還算可以,勉勉強強合格,剛好適合他的胃口。
而余溫以前便說過,讓生活在奔狼領的狼都來到人類的城市,同蒙德人一起生存。
安德留斯覺得,這個提議還不錯。
每天只需要出勤,巡邏一次。
不但生活有了保障,還有摩拉拿……
當然……
對狼群而言,摩拉沒有意義,自然是換成了等價的肉。
這些肉,安德留斯親自體驗過,口感確實挺不錯,還免費幫助加工,生活質量在奔狼領提高了不少。
這才是高質量狼群的生活方式。
也不用擔心受傷。
就算受了傷,也會有西風教堂的牧師幫助治療。
以安德留斯的力量,基本上不可能受傷。
但如今的蒙德城,只有安德留斯這隻獨狼,對蒙德城的意義也很重大,自然要小心謹慎,就算安德留斯不在意,西風騎士和西風教堂也會出手。
至於為何會受傷……
因為他最近收了一個徒弟,擁有冰元素的神之眼,而他也是冰元素。
當初,和他一起的旅伴使用的是雙手劍。
而優菈,也恰好使用雙手劍。
教導優菈雙手劍,自然不在話下。
上次,同優菈的戰鬥中,試了試優菈的力道,這點攻擊,連小傷都算不上,結果卻被芭芭拉這位西風教堂的牧師看見,非要替他包扎傷口。
明明就沒有傷口,怎麽包扎嘛……
但芭芭拉卻執意要幫助檢查……
沒有辦法……
堂堂的狼王,自然不屑同凡人爭執,他也沒有想到,竟然需要一位凡人幫助包扎……
不過……
實話實話。
芭芭拉的包扎手藝還挺不錯,還挺舒服的。
而優菈同當代的北風騎士法爾伽一起出外執行任務去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安德留斯能感受到法爾伽的實力,他也不算辱沒了北風騎士的稱號,甚至兩人的性格,很相似,散漫、自由、灑脫、在意身邊的人。
而繼承了蒲公英騎士琴,實力卻要差了許多。
安德留斯能看到琴身上的潛力,蒲公英將再一次綻放。
更重要的一點,安德留斯在琴的身上,看到了初代蒲公英騎士的身影。
現在的獅牙騎士同初代的獅牙騎士一樣,案牘勞形,似乎有做不完的工作。
安德留斯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正在打鬧的孩子,隨後又非常不情願地站起來了,準備找一個合適的地方繼續曬太陽。
“這首曲子都彈過多少次了,就不能換一曲嗎?”安德留斯無奈的吐槽道。
每天曬太陽的時候,都能聽到溫迪彈奏這首曲子,耳朵都聽起繭了。
但他偏偏就是喜歡彈奏。
“誒嘿”
溫迪笑了笑,沒有在意,再一次彈奏了起來。
嗯?
很快,兩人都發現了異常。
這股氣息……是東風之龍特瓦林。
安德留斯向溫迪看去,溫迪眨了眨眼,隨後搖了搖頭,意思便是在說,讓蒙德人自己處理蒙德的事情吧。
他們暫時在一旁觀望。
經過上一次的災難,還有對災難的演習,想必蒙德人也逐漸學會了如何應對此次災難吧。
他也相信,琴他們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解決了吧。
但對於蒙德的普通市民而言。
他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更何況,凡人的壽命不過一百年。
這個時代的蒙德,平均壽命只會更低。
東風之龍的故事,隻存在故事中,隻存在遊戲詩人的歌聲裡。
現在的蒙德人,根本就沒有見過東風之龍。
也沒有圖片保存下來。
他們根本不知道東風之龍長什麽模樣。
對於未知的東西,人們會本能地感到恐懼。
在高天飛翔的巨龍,只會引起蒙德市民的恐慌。
魔龍烏薩的災難才剛剛過去,蒙德人對魔龍記憶猶新。
特瓦林剛剛參觀完另外三座廟宇。
這三座廟宇已經完全荒廢了,還成了魔物的家園,這讓特瓦林感受到了背叛。
現在……
他帶著憤怒的情緒朝著蒙德城飛來,他要質問蒙德城的西風騎士,他要一個說法。
看見怒氣衝衝,正朝著蒙德飛翔的巨龍,西風騎士立馬拉響了警報裝置。
“快,大家快去避難!”
“有巨龍來襲擊。”
“快!”
城內的西風騎士快速地組織,引導蒙德的市民前往避難所。
而城牆上的西風騎士,有序地準備發起反擊,想阻止巨龍入襲蒙德,防止巨龍再一次給蒙德帶來沉重的災難。
“吼!”
特瓦林在天空中,看著四處慌亂逃散的人們,他瞬間想起深淵法師的話。
果然……
人類早已經背叛了他。
當初的守護,也早已經被蒙德人忘記。
“吼!”
特瓦林發出一聲怒吼,卷起一股狂風向著蒙德吹去。
他要毀滅他曾經拚死守護的蒙德城。
“可惡,這果然是一條惡龍。”
西風騎士一開始,只是讓蒙德市民先去避難,也想確認一下,這條巨龍,是否會襲擊蒙德。
率先出手,會丟掉正義性。
看著特瓦林對蒙德展開了攻擊,西風騎士也作出反擊。
“去死吧,惡龍。”
“快,放箭。”
“絕對不能讓他進入到蒙德城。”
“大家加油,蒙德不能再承受魔龍的破壞了。“
“該死,這魔龍會操控風元素,比烏薩更強。”
……
聽著西風騎士的討論,看著蒙德人厭惡的目光,特瓦林逐漸失去理智,心智也逐漸被毒血侵蝕。
“嗷!”
一聲風龍咆哮,從口中吐出風球,朝著西風騎士攻去。
就在溫迪猶豫要不要出手時,充滿了自由、柔和的蒲公英之風迅速擴散,將特瓦林的攻擊接了下來。
大團長法爾伽不在蒙德,那麽守護蒙德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而古恩希爾德家族的族訓,便是「永護蒙德」
————————
“克利普斯老爺,看你氣血紅潤,想來是恢復得不錯,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余溫仿佛沒有看見克利普斯漲紅的臉,反而說著瞎話。
克利普斯畢生地願望,便是加入西風騎士團。
而他的天賦有限。
無奈之下,只能當一名商人,只能創辦這小小的晨曦酒莊。
但他的兒子迪盧克做到了。
他成為了蒙德城最年輕的騎兵隊長。
而他的義子……
唉……
最後的一切,都被余溫給毀了,毀得一乾二淨,就仿佛是一場夢。
他的好大兒迪盧克體內封印著一頭怪物,甚至被伊洛克驅逐出了西風騎士團。
而義子凱亞……
他覺得自己愧對“晨曦騎士”萊艮芬德,是家族的罪人。
克利普斯狠狠地捏著拳頭,不停地喘著粗氣,帶著憤怒地目光看向余溫。
迪盧克站在旁邊,不停地安慰道:
“沒事的,父親大人,我現在已經能控制體內魔神的力量,再加上神……“
伊洛克被證實為叛變者,遭到騎士團肅清。
被收回去了神之眼,法爾伽讓凱亞又送了回來。
晨曦酒莊的大廳,擺著一個奇怪的花瓶。
不管怎麽看。
這個花瓶與整座大宅氛圍格格不入,一點也不搭配,也不知道為何擺放在此處,還是擺放在一個顯眼的位置。
這可真是奇怪。
只不過,對於這枚神之眼……
迪盧克的心緒萬千。
“孩兒現在已經有了更強大的力量,也能在背後默默地守護蒙德,就如同父親使用摩拉,建設蒙德城那樣。”
迪盧克激動地說道。
因為退出西風騎士團,反而讓他看開了。
他一開始的偶像,便是自己的父親大人,用自己的力量幫助蒙德城的建設。
守護蒙德,不一定非要加入西風騎士團。
只要有守護蒙德的心,哪怕是一名普通的市民,也能為蒙德的發展,作出貢獻,修建碼頭的工人,為客人排解煩悶的吟遊詩人,為蒙德提供新鮮水果的昆恩。
蒙德,由像他們這樣,一個又一個普通而平凡的市民組建而成。
克利普斯冷冷地對著余溫笑了一笑。
迪盧克可能看不明白,但他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一個人,總要有一個理由。
這位榮耀騎士,什麽都不要,並不是他的品格有多麽高尚,而是他想要的,並不是這一點,他想要更多的東西。
克利普斯知道余溫的打算。
只是不清楚這位旅行者,究竟想要什麽。
他認為,此人不得不防。
但從他的兒子口中聽聞,蒙德騎士在蒙德享有極高的聲望,特別是地脈湧入的那一件事後,聲望更是達到了頂峰。
克利普斯對余溫有怨恨,也有感激。
怨恨他恨了余溫毀了自己兒子的前途,對蒙德圖謀不軌。
也感謝他幫助了蒙德渡過危機。
不管怎麽說,他終究救了自己一命,也救了自己兒子迪盧克一命。
而且……
迪盧克的體內封印著魔龍。
如果余溫以此要挾,克利普斯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他蘇醒後,他就一直呆在晨曦酒莊,而酒莊的生意,則交給了迪盧克和埃澤打理,也沒出啥差錯。
外面的人,除了法爾伽等人外,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們都認為克利普斯已經死了。
而他,也是想知道,這位旅行者,自稱是異世界的異鄉人究竟是何打算,所以,一直在晨曦酒莊等待余溫的歸來。
“聽聞榮耀騎士發明了弄出來一種特別的物體,而我的晨曦酒莊又剛好經營著酒業,不如樓上談談合作的事情?
我也品嘗過快樂水,有一些想法和建議,不知道榮耀騎士是否願意聽一聽?”
克利普斯假裝邀請道。
余溫知道這句話的含義。
他是想借談商業的事情,單獨詢問自己,剛好余溫也正有這方面的想法。
璃月有凝光這位商業天才。
而蒙德,拿得出手的,只有克利普斯了。
再加上迪盧克的一層關系,剛好可以趁機詢問下關於商業方面的專家,應該如何幫助丘丘人打開市場,如何發展商業。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晨曦酒莊的美酒在提瓦特大陸都很有名,我也想讓更多的人喝上這樣的美酒,也想讓更多人,喝到快樂水。
正想請教你呢。“
余溫笑著答應了下來。
“榮耀騎士,請——”克利普斯發出了邀請。
迪盧克感覺很意外。
父親大人明明前一時刻還無比憤怒,怎麽突然又……
不過看到父親大人願意同榮耀騎士交談,也放心了下來。
看來,迪盧克還是有一點稚嫩。
在外人的眼中。
余溫能將魔龍封印在迪盧克的體內,那麽能解封。
換句話說,迪盧克現在的小命,完全就在余溫一念間。
余溫同克利普斯向樓上走去。
胡桃也開始參觀偌大的晨曦酒莊。
這麽大一個酒莊……
這得有多少隱藏客戶啊!
隱藏客戶是余溫教給胡桃的新詞,教她進一步分辨客戶群體,才能針對性地進行業務推廣。
“請問……呃……需要服務嗎?第二杯半價哦。”
“第二杯半價?”
迪盧克好奇地詢問道:
“你是璃月的酒商嗎?”
“不是……不是……”
胡桃連忙否定。
“我是往生堂的現任堂主,我看晨曦酒莊產業如此巨大,想必需要喪葬服務,我覺得我們可以長期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