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開門的聲音,法爾伽抬起了頭,充滿好奇地向余溫看去。
這可是一位不安分的旅行者。
僅僅才來到蒙德一天,就搞出如此強大的動靜。
聽凱亞的說法,隻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也不知道煉製什麽物品,竟然能將果酒當中的苦味、澀味去除,哪怕是蒙德城的首席煉金師阿貝多都沒有這種能力,甚至連麗莎這種精通魔法的魔法師,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很明顯這些旅行者身上掌握了更多的知識。
要知道,在許多人的眼中,光是這一項除味的技術就已經很讓人吃驚了,但觀余溫的表情,似乎還擁有許多不俗的能力。
他對這位旅行者真是充滿了好奇。
也想知道這位旅行者來到蒙德是真的為了旅遊,還是抱有其他的目的。
也不知道他打算開的書店又是抱有何種目的。
“哦,余溫閣下來了?真是想不到這麽快又見面了。”
法爾伽將正在品嘗的蒲公英酒放在桌子上,靜候余溫開口。
在談判的桌子上,誰先開口談正事,誰就落了下乘。
而另一方便掌握了更多的主動權。
待客之道固然重要,但為了蒙德城的繁華,這些東西自然可以舍棄,法爾伽可不是一位死板的西風騎士,不然也會如此懶散。
……
尋著聲音望去。
只見法爾伽端坐在位子上,但總透露出一股散漫的味道。
似乎只要輕輕地一吹就會散架,回到葛優躺的狀態。
不愧是西風騎士的大團長。
深得風神巴巴托斯的傳承。
看來也是經常在工作時間摸魚的,這股懶散的氣味真是無法掩飾。
“看法爾伽閣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太舒服,我想應該是法爾伽大人不習慣這樣坐著吧。”余溫笑著說道。
余溫沒有說錯。
法爾伽還真不習慣端正地坐著,實在是太累了。
能躺著,他絕對不會坐著。
即使是躺著,他也更喜歡躺在沙發上。
而他在辦公桌上處理文書的時間,這根本就不存在好嗎?
法爾伽內心也不免苦笑幾聲。
打架他還行。
其他的事情,比如處理文書這份工作,還真不適合他。
“余溫閣下的觀察點真是與眾不同,曾聽聞凱亞描述過余溫閣下的美顏,真是讓人心生期待,但閣下一直穿著鎧甲,不覺得悶嗎?”
“這就不勞煩大團長法爾伽擔憂了。”余溫淡淡的笑著,坐在了法爾伽的對面。
法爾伽沒有流露提及果酒的意圖,他也不急,假裝不知道法爾伽找他所為何事,轉身對坐在法爾伽旁邊的琴進行了攻略……
前世宅男的余溫可是玩了不少遊戲。
自然也明白了許多道理。
攻略的第一步都是建立好感度,然後不斷地提升好感度,當好感度達到一定數值,就會出現量變,然後就……
其實在現實當中,把妹也是一樣。
好感度都是刷出來的。
不過,妹子哪裡有遊戲好玩,前世都忙著玩遊戲去了。
現在來到了提瓦特大陸。
還是彌補一下當初的遺憾吧。
……
雙方交談,誰先說出談判的內容,誰就顯得心急,對談判不利。
余溫有需要,法爾伽也有需求。
但兩人都不準備第一個提及。
“對了,在昨晚回到旅館的時候,我又想起了前世我很喜歡的一部帶有愛情動作的動漫,後面還製作成了電影。”
余溫隻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
這部電影不只是言情小說,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主題,和平顯得無比珍貴,戰爭只會帶來傷痛。
丘丘人也是人,史萊姆的命也是命,讓我們共同生活蒙德大陸吧。
相信琴看了這後,說不定還會勸勸法爾伽別想著再去清剿丘丘人了。
現在的琴,還只是一個孩子。
有法爾伽這位大團長給琴遮擋風雨,琴還沒有真正的成長起來。
所以話一說完,琴便抬起了頭來,“請問一下,什麽叫做電影?不知閣下說帶有言情的動漫又是什麽意思?”
呃……
這個問題可難到了余溫。
對余溫而言,電影就是電影啊,這有啥好解釋的。
但估計連相機都沒有見過的蒙德人,估計根本不可能明白什麽叫做電影。
余溫想了想,說道。
“不知琴閣下是否見過……”
見過?這詞有些不妥,余溫連忙打停換了一個詞說道,“不知琴閣下是否聽過留影機?”
沒見過,總應該聽過吧。
余溫可是清楚地記得,當初璃月地區有個關於留影機的普通任務。
任務不過就是拍照,然後把拍攝出來的相片,送給相應的人。
好在余溫聰明,在背包裡面將相片打開,一眼便記得了一個是說書人,一個是玩具攤的阿婆,輕易地就找到了這兩人的位置,輕松完成了任務。
既然提瓦特大陸有留影機。
那麽身為副團長的琴和大團長的法爾伽應該也有所耳聞。
余溫猜測得不錯,只見琴點頭道,“聽聞在楓丹,有人可以將人的身影留在紙上,聽聞這畫栩栩如生,就算是再出名的畫家,也畫不出如此逼真的圖畫,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法爾伽也說道,“聽余溫閣下這樣一說,想來這應該是真的了吧,不過,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既然知道了留影機,那就好進一步解釋了。
“而所謂的電影,你們便可以理解為,利用一種技術,讓紙上的人物動起來。”余溫說道,“每一個人扮演不同的角色,一同將這一出故事表演完。”
琴頓時出現了向往的神情。
雖然看言情小說,可以體驗到閱讀的快感。
但再優美的文字,終究會少了一些內容,比如說話的聲音、惡人的嘴臉、主角的堅貞,都無法感受,在腦海中形成的畫面,終究有限。
“就是類似於舞台劇那樣?”琴出聲問道。
蒙德城有舞台劇,但琴只看過一兩次,她空閑下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那時候劇院早已經關門了。
余溫點點頭,“你可以想像成整個舞台劇的演出過程,最後都刻錄在了一張紙上。”
聽到此處,琴的內心無比期待。
內心竟然生起一股奇怪的念頭。
想讓余溫的書店早一點開張。
說起來,似乎還真有一個不錯的地方適合開書店,等一下便讓人打掃出來,贈送給余溫閣下用來開書店吧。
說不定到時候,就能早一點看到余溫閣下口中所說的故事了,還有關於言情的電影。
琴除了工作外,唯一的愛好就是看言情小說了。
出生在貴族,但琴並沒有快樂的童年,從小都在母親的要求下嚴格地訓練自己。
此時還有法爾伽這位大團長在。
琴只需要處理文書,而各方面的壓力,都是法爾伽在頂著,也是法爾伽在進行調節。
可是法爾伽隻適合打架,並不會治理。
或者只有法爾伽離開蒙德,讓琴代替自己大團長的位置,琴才會真正地成長起來吧。
不過,余溫卻不這樣覺得。
工作是做不完的,還不如好好享受。
正處於花季的琴,應該好好地體驗生活,而不是每天都喝咖啡提神,就是為了處理一件又一件瑣事。
……
蒙德人都會說蒙德是提瓦特大陸最繁榮,最幸福的城市。
而璃月人也會說璃月是提瓦特大陸最繁榮,最幸福的城市。
這一點放在至冬國、稻妻也是一樣。
但法爾伽卻知道,蒙德太窮了。
如果不是蒙德釀造出來的美酒響徹提瓦特大陸,如果不是蒙德的酒業收取了大量外國商人的摩拉,蒙德可能還會更窮。
法爾伽看琴想聽余溫口中的浪漫愛情故事的模樣,心中頓時無語起來。
現在可不是聽什麽狗屁浪漫愛情故事的時候。
現在法爾伽隻想搞錢。
法爾伽也是無語。
不就是言情小說嗎,這麽容易就把你給收買了?
今天要討論的事情可不是言情小說啊。
但余溫這個投其所好的能力,也讓法爾加有些刮目相看。
他可不想讓余溫再和琴這樣糾纏下去。
“言情小說的劇情,還是以後再來討論吧。”法爾伽打斷了琴想詢問的想法,隨後問道。
“不知道這是什麽樣的魔法,竟然可以將一場舞台劇的全過程刻錄在一張紙上。”
“這不是魔法,而是科學。”余溫略有優越感地說道。
法爾伽找到了切入點,“去除果酒當中的苦味和澀味,也是余溫閣下所說的科學嗎?”
余溫點了點頭,“正是。”
這時,迪奧娜已經把「丘丘乃乃醬油牛奶,小小燈草輕風晶蝶,甜甜花拌落落莓,外加風車菊點綴的酸酸甜甜妙戀貓尾酒館特製酒」也調製好了,並送了上來。
一共兩杯,分別放在余溫和溫迪的眼前。
樓下的迪奧娜更是充滿了開心,因為馬上就要終結一位酒鬼的喝酒生涯了。
看了眼擺放在桌上的調製酒,余溫很自然地推到了溫迪的面前。
溫迪笑了笑,很高興地接受了。
這讓法爾伽和琴也有一些無語,這位旅行者為何會有如此喜歡喝酒的同伴呢?如果他們要是知道眼前的這位酒鬼,就是蒙德的風神巴巴托斯,也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