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鈿舫被海柱送上高天。
他們能安全地飛上空中,平靜地看著腳下海獸的襲擊,暫時不用擔心海獸的襲擊。
可是看著余溫向一旁飛去,他們頓時著急了。
似乎剛剛遠離的危險,再一次降臨身邊。
“王公子這……是去何處啊?”
“難道王余溫公子是要拋棄我們嗎?”
“下方的海獸還沒有消滅呢。”
“慘了!”
“要是這些海獸隨著海柱遊上來,這可怎麽辦啊。”
“王余溫公子可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啊!”
“可是王余溫公子舉辦的這場慈善晚會,結果卻出現了這樣一件事,他必須保證我們的安全。”
“可不能拋棄我們,就這樣獨自一人離開了啊!”
這群人的內心充滿擔憂,無比害怕,更是將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
但更多的人則是在片刻的失神後,連忙回過神來,一起救治船上的受困人員。
風大浪大,船上許多物品都東倒西歪,許多人因此受困。
剛剛他們都自身難保,船身不停地搖晃,連站都站不穩,根本沒辦法給予援手。
現在珠鈿舫被巨大無比的海柱衝上高空,船終於平穩了下來,這下便能騰出手去救治其他幫助的人。
至於這群站在船邊,嘴邊不停地說著擔憂的話語,又不作出任何實際動作去改變當前的困境。
這樣的人,是叫不醒的。
也沒有多少人願意去搭理他們。
不過這些嘴上功夫厲害的人,余溫就很欣賞他們。
一群乾實事的人,會向其他人唏噓余溫的功勞嗎?
答案很顯然,不會!
他們都在腳踏實地地做事,根本沒有這個時間向世人吹噓余溫的功勞。
也不會刻意去吹捧余溫做的事情。
他們不唏噓,也不吹捧,並不是不在意。
而是他們將其放在了心上,而不是放在了口頭上說說而已。
當他們空閑下來,也會感激王余溫所做的這一切,也會向他們講解這場大災難中,他們是如何活下來的。
而不是天天掛在嘴邊。
天天掛在嘴邊的人……
似乎向他人吹噓,王余溫公子在這場災難做了什麽,他們就能分得一份光,似乎這份功勞還有他們的一份。
或許……這就是宣傳的力量吧。
余溫需要這群人幫他宣傳事跡,不然,還真不想鳥這群人。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廢物。
每個人都有他的價值。
余溫是一個很了解人性的火史萊姆。
只需要三個動作。
就能讓這群人,心甘情願地宣傳王余溫的偉大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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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飛你們……”
就在珠鈿舫的閑人還在看戲的時候,班尼特正在同海獸搏鬥。
鍾離也在上方俯視著一切,內心迷惑地想著。
這孩子的戰鬥方式……
這孩子感覺不到疼痛嗎?
班尼特的戰鬥方式沒有太多的技巧。
某一方面,也沒有合適的師父教導班尼特如何去戰鬥。
雖然他的老爹都是蒙德城的老牌冒險家,還有一定的名氣。
但他們的戰鬥方式,並沒有所謂的章法,也沒有成套的體系。
教導班尼特的戰鬥方法,必然有限,而且還有許多的限制。
不過好在體質特殊,每天都會經歷各種各樣的倒霉事。
比如說被不知哪裡來的石頭砸中腦袋,又比如走著走著,容易被絆倒,又或者不小心吃下過期的食物,又或者喝水被嗆住……
總之,班尼特每天都在經歷各種各樣的倒霉事。
他不怕感受不到疼痛,而是習慣了疼痛,身份早已經適應了疼痛,並化成日常感官的一部分。
這種小傷,對班尼特而言,就是灑灑水啦。
“又……又沒躲開。”
海獸的觸手向班尼特砸去,雖然躲過了觸手,但卻被砸起的波浪擊中,擊到了地上。
好在余溫為他們加持著風元素的力量,可以行走在海洋下,並不會沉到海中。
“有大家在身邊,傷口就不會痛。”
一想著能同榮耀騎士余溫一同戰鬥,班尼特的內心就無比地激動,全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
神之眼的覺醒,大多都處在危難的時刻。
這也是情緒最激烈的時刻。
危難的情況下,很容易讓情緒暴走。
舉一個不太好的例子,比如佐助在極度的情緒下,怒開單勾玉寫輪眼(doge)。
這就是讓情緒暴走,覺醒出更強大的力量。
余溫的出現,讓提瓦特大陸增加了許多的變數。
說不定,因為余溫的到來,班尼特的故事發生了一些變化,從而無法獲得神之眼。
雖然不知道神之眼具體的作用。
甚至神之眼,可能是一種「毒藥」,是促人上路的催命符。
不過,在余溫的眼中,神之眼只是一個工具,一個低級的魔力外置器官罷了。
七神發放神之眼,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神之眼」,在平常時候,或許用不到。
當需要力量的時候。
最好要有神之眼。
有槍不用和無槍可用,這是兩個概念。
總比當一只能等死的羔羊好多了。
擁有了神之眼,說不定還能反抗一下。
余溫只是在一旁輔助,並沒有動手,便是在創造機會。
班尼特的神之眼,就是在一場災難中獲得的,具體是什麽災難,余溫也記得不太清楚了,可能也遭受到了磨損吧!
而眼前的海難,剛好可以作為班尼特的舞台。
“燃起來吧!我是不會輸的。”
班尼特咬咬牙,快速起身,再一次向海獸發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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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兆星號。(南十字船隊,主船是死兆星號,前面記混淆了)
在這種時候,不聊聊如何應對海難,怎麽聊著海賊王去了,不是更應該關心現在的處境嗎?
難道海賊對身為海盜的北鬥,有什麽特殊的吸引力嗎?
更主要的是,海賊王也不是余溫畫的……
呃……
這話也不對。
提瓦特大陸上發行的海賊王,還真是余溫借助草史萊姆的力量畫出來的……
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北鬥不在意地擺擺手。
他聽行秋的介紹,還有余溫來到此船,也明白了他們為何而來。
要知道,凝光發明了一種棋戲。
更要知道,凝光在同他人玩棋戲的時候,甚至在棋戲中途更改遊戲規則。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在璃月,幾乎沒有人敢贏天權大人的錢。
如果可以的話,許多人都想給天權大人送錢。
但北鬥敢。
她不但敢,她還在棋局中贏過凝光足足兩次。
下棋的時間,規則將以凝光手中的最新版本為準,也就是說,凝光擁有最終解釋權,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北鬥也能贏,也足夠看出北鬥不但擁有隨機應變的能力,腦子也很好使,穎悟絕倫。
“哈哈哈!”
北鬥大聲笑道。
“想不到有一天,我北鬥竟然也會被人擔心。”
說實話,這種被人擔心的感覺,北鬥已經很久沒有體驗到了。
北鬥在璃月的聲望,足以和璃月的七星八門相提。
璃月港城中跑商的人,絕對不會不知道北鬥與「南十字」的大名。
北鬥更是無數人心中的偶像。
這久違的體驗,還真有一點別扭。
但光看余溫卷起來了海柱,北鬥便能大概猜測出余溫的實力,這份實力,恐怕都足以同仙人媲美了。
“搞得定的事不必煩惱,搞不定的事情,煩惱也沒有意義。我就是這樣過得快快活活的。”
“不過,兄弟的這份心,我記住了,以後如果有什麽需要,還請盡管開口。”
在北鬥看來,這群海獸,還真不值一提。
看著圍繞在船周圍的海獸,北鬥再一次提出重劍,準備同海獸搏鬥。
重憶斬滅海山巨獸之戰,喚起巨獸與雷電的力量。
雷元素纏繞在巨劍上。
“赫赫雷來,斫滅海山。”
帶著雷霆之力的劍氣向前一揮,瞬間在海獸的身上劃出一道深長的血口。
“嗷!!!”
大片的血水流出,染紅了周圍的海水。
北鬥抬起頭來,看了一眼。
看來這些海獸的皮很厚嘛,竟然未能一刀擊殺他們。
余溫看了眼,也學習鍾離的樣子,捏了捏並不存在的胡須。
“這就是擊殺了這群海獸,是不是有些太浪費了,要知道,在某些地方,還有人吃不飽,穿不暖,這些海獸如此巨大,不用來做食材,豈不是太可惜了。”
香菱的眼睛頓時冒出金光。
真是想不到,此時此刻,竟然能找到興趣相同的人。
這就有一點出乎意料了。
“你也是這樣認為嗎?”
香菱連忙跑到余溫的面前,激動地懷揣著小手說道。
“哦!我是來自璃月的廚師香菱,最擅長的是做各種撈……撈,料理……”
“哎呀!”香菱不好意思地憨笑著,“練了那麽多次,還是會緊張。嘿嘿嘿!”
“撈?”余溫皺眉說道,“你是在說海底撈嗎?海底撈確實很好吃,還有不同口味,吃起來也方便,味道也很不錯。”
海底撈三個字,瞬間吸引了香菱的注意力。
香菱下定了決心,要成為超越兩大菜系對立的人。
在此之前,肯定要搜集各種各樣的菜譜,學習更多的烹飪方法。
“海底撈?海底撈是什麽,可以詳細地說一下嗎?”
看著香菱閃靈靈的眼睛,余溫便知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