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心緒很穩,雖然這突然而來的安檢警報確實嚇了我一跳,但我整個人還是挺穩的,反正他們也看不見,加快了腳步,往裡面走去。
我們三人撚手撚腳的走到一個沒人角落,然後慢慢蹲坐在地上,那兩名工作人員在周圍查看,一臉懵逼,這場面還挺樂呵的。
周圍人來人往,對我們熟視無睹,這感覺挺奇妙的。剛開始錢江還挺興奮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覺得沒趣起來,老老實實坐著等待著天黑。我現在耐心十足,閉目養神。
等待是一個很煎熬的人過程,但現在只是單純的對錢江來說了,現在我的耐心十足,就算這樣坐著一動不動,也不會覺得難受。
錢江扭動著龐大的身子,坐立不安。突然他低聲叫了一聲,所有人往這邊來了。
我抬頭一看,確實,有個穿安保製服的人中年男人徑直朝這邊走了過來,而在錢江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快走到了近前。這個角落的通道很窄,一面是牆,一面存放著各種文物,這面是無法通過的。
如果這保安往走近,難免會碰到我們的裝備,不過這也沒辦法,想著待會兒只有嚇唬一下這個可憐的保安了。
可就在他的大腿馬上就要碰到我們的口袋時,他突然頓住了,眼中一片茫然,摸了摸頭,轉身往後走去。待他轉過身,我才發現原來韓梓芸在他身上,我頓時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個情況。
我們兩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說起來,韓梓芸也是我們今晚行動的關鍵點,到時候她會干擾掉所有的監控錄像,並讓在場的所有保安都處於迷糊狀態,而我們挖出來的坑自然無法填上,這點已經要靠韓梓芸製造出“完好無缺”的樣子。
我想建國以來的所有盜墓賊都沒我們厲害吧,像我們這樣在國家眼皮子底下動手,真的是前無古人了。傳出去,肯定得驚一眾人的下巴。
嚴格來說,我們這四人組合,做這等勾當真乃絕配,我和眼鏡能夠解決很多地底下的麻煩,鬼怪粽子之類的我們不用怕,而錢江身為摸金校尉的後人,可以帶領我們找到關鍵的位置,而韓梓芸的能力就更加厲害,其效果不言而喻。
有韓梓芸在,我們蹲坐在這不會出現任何變故,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景區裡面的人越來越少,大概到了六點左右,保安們檢查了一遍,便鎖上了這個觀賞棚的大門。
“這秦公墓從開始發掘到現在已經有幾十年了,看來警衛這些不是很嚴格,對我們來說這是一件好事。”錢江說道,他已經褪去了之前那種浮躁之感,一臉正經嚴肅,估計是想著就要開始辦正事了,便下意識展現出一種摸金校尉的氣質出來。
我們又等了幾個小時,等天徹底黑透,我對韓梓芸點了點頭,她會意就消失不見。我拾起一包裝備,扔進一個土坑,說道:“動手!”
我們三人一起跳下去,我拖著羅盤(恢復記憶之後我也會用羅盤了)找了一個陰陽相對平衡的聚點,錢江手腳麻利的組裝起洛陽鏟,他對著我找到的那個點,狠狠一鏟子下去,再往上面一帶,土壤的分成相當明顯,最下層的土顏色最深,土質還比較濕潤。錢江點了點頭,說就是這裡。
之前他又組裝好兩把鏟口偏平的洛陽鏟,分別遞給我和眼鏡,我們便熱火朝天的忙活了起來。現在我的體力很好,往下挖了將近一米我沒覺得任何乏力,眼鏡不用說了,他也很厲害,而錢江則讓我刮目相看了,我原來還想著他這一身肉的,乾活應該不行吧,結果看樣子,比我們兩還要帶勁。
再往下挖了半米,下面的土完全就是稀土了,有些地方還出現了積水。這個時候錢江揮了揮手,說道:“快到位置了,我們慢一點。”
我和眼鏡點頭表示明白,輕輕拋著周圍的土壤,這次往下了不到五公分,便出現了鐵狀的東西,把土弄開之後,我們才看清,原來這是一根橫向的大鐵柱,錢江敲了一下,鐵柱發出空響,他說這應該就是通往秦公主墓的通道了。
我們再往下挖了一點,像巨型下水道一樣的鐵柱露出了全貌,入口處有一頓轉頭,把轉頭搬開之後,碩大的口子露了出來,完全夠一個人爬進去了,像我這樣比較瘦的,蹲著都能夠往前走。
錢江把手電這些分配好,我叼著手電在最前面開路,錢江帶著剩下的東西走中間,眼鏡在最後收尾。三人便慢慢的往裡面跑去。
“這條管道是考古隊因為工作需要留下的,他們表面是把主墓口封死,但實際上還留了余地的。”錢江在後面說道。
這根管道歪歪拐拐的,連綿不斷,有一段趨勢還在往上。大概爬行了十幾分鍾,身下原本乾燥的管道竟然出現了一點積水,現在我也不會在意這些,若無其事的接著往前面爬。
可越來越深入,積水就越來越多,把我身前的衣物全部打濕,按理說,如果是自然積水的話,不應該只有這一段才有,而且這水似乎還有一股很濃鬱的腥味。
“小心一點,貌似有點不對勁。”錢江沉聲提醒道。
我點了點頭,打著強光手電往前面照去,依舊是照不到頭。反倒是在管壁上發現了皮狀的東西,我取下來一看,是一張殘破的蛇皮。我死去看著,這樣的色皮貌似還有很多。
突然我耳邊傳來一陣陣“嘶嘶”的叫聲,前方出現了兩點猩紅的光芒!現在我的感官要強上許多,幾乎在零點幾秒的時間裡,我便做出了反應,雙手撐地,強行把身子拉退了一點。
我剛才頭部的位置出現了一個蛇頭,這條蛇很粗,蛇身有成年人小腿粗細,它一雙蛇眼透著紅光,一擊未中,張嘴嘶叫著,一對巨大的獠牙在手電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毒液嘩啦啦的往下面掉,這不是一般的毒蛇。
下一秒,它揚起頭又向我撲了過來,速度快到,像一個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