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語情調查了西裝人身後的人兩年,直覺一直不停的告訴她西裝人背後的那個人就是剩余的一位方家莊後人!在去何清歡曾經所在的孤兒院進行調查時,她意外的發現何清歡身患癌症還是晚期!不僅如此,還得到另外一個線索。
幾個月前何清歡看望了一次撫養自己長大的孤兒院老師,交談中提起過自己要做保安!
方語情的思維很謹慎也很有邏輯,她順著這條線一直在做多重假設和判定。
何清歡一個女孩不可能會做保安的這種工作,非得要做的話肯定有原因!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從我的話中得知我們青山殯儀館的保安二十多歲,且是最近幾個月剛來的。
因此,方語情一度認為青山殯儀館的保安就是何清歡!白洛這個名字肯定是假的!雖然我在電話裡極度的否認了她的想法,但在她強烈的好奇心和執拗的性格趨勢下還是選擇跟蹤了一段白洛。
在白洛離開這家藥店回家的途中方語情一直跟著,直到白洛到了出租房子她方才折回藥店詢問老板娘白洛買的藥。
美施康定!
癌症晚期患者第三階段止痛或緩解劇痛的藥物!有很大的依賴性和上癮性!
何清歡患有癌症而且還是癌症晚期,西裝人是兩年前被人控制身不由己入局二十五年前方家和封家的事。而白洛又在這家藥店購買美施康定有兩年的時間!
所有的線索全部指向了一個可能。
白洛,就是何清歡!
“什麽??青山殯儀館的保安就是何清歡??”我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著電話,在聽到電話中方語情的話後我一腳踩在刹車上將路虎停在路邊,皺著眉問:“你怎麽那麽肯定她就是何清歡的??”
方語情語速很快的說:“我之前跟你提過這個可能性但是你不相信,為了證明自己沒錯我從昨天就開始跟蹤你們殯儀館的這位保安白洛!今天下午殯儀館下班的時候她去了藥店買藥,我問了一下藥店的老板娘她買的是美施康定,癌症患者服用的三級止痛藥!”
“她一個普通人不可能去買癌症患者才吃的止痛藥!最重要的一點是,她買這種藥物已經買了兩年!”方語情斬釘截鐵的道:“她就是何清歡,肯定是!!”
“這怎麽可能呢?”我摸著腦袋,皺著眉說:“你現在在哪呢?”
“何清歡家樓下,我一直盯著她!她上了樓以後就沒下來!”方語情輕聲道。
我眉頭緊皺百思不得其解,片刻後我重新推上檔快速的給車調頭,接著說:“你聽我的,你先盯著她,不要衝動!這女人會點亂七八糟的蠱術、厭勝之法什麽的,如果她要出門的話你就跟上她,別打草驚蛇了。”
“你在什麽地方?”方語情反問道。
我看著荒涼的周邊十分煩躁的說:“我設的局已經動了,原本以為十之八九可以鎖定這個何清歡,誰知道何清歡就是殯儀館的那個保安!我現在在去方家莊的路上,現在往回趕,大約一個多小時後到市裡,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過去找你。”
“好!”方語情應了一聲,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我腳踩著油門車速瞬間提升,瘋狂的朝著市區的方向趕去。與此同時被我仍在副駕駛位上的手機響了一下,是方語情發來的地址。我撇了一眼地址,繼續快速的開著車。期間我本想給我安排的人發個短信,但一想到方家莊那地方沒有信號,於是就只能作罷。
方語情給我打電話時我已經在趕往臨山縣的路上,回去的話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但我生怕出現什麽意外盡可能的把車速提高。幸好的是縣道上車流量不多。路虎一路疾馳,原本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硬是被我節省了二十多分鍾的時間。
四十多分鍾後我把車停在了一片平房區域,下車後我在一條路的路口看到了穿著一身牛仔裝頭戴著鴨舌帽的方語情。
“人在哪呢?”我三步並兩步的跑到方語情面前急忙的問了一句。
方語情指了指前面的一座平房快步帶我趕了過去,途中我拔出小腿上的軍刀反握在手中。
在平房區穿梭了一會兒方語情帶我走到一間從裡面反鎖著門的平房前。
“啪!”方語情剛要伸手敲門我卻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掌,隨後皺著眉對屋裡喊了一聲:“屋裡有人嗎?轄區派出所的,查一下暫住證!”
“派出所的?”屋內一道我很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眉頭一皺,再次回了一句話說:“嗯,查一下暫住證,麻煩開一下門。”
“哦好,你等一下!”
屋內的人回了一句,接著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我感覺有些不對,一把拽住方語情的手把她拉到我身後。
“吱嘎!”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打開,但沒等我朝裡面看去,忽然一個手握菜刀的人影就從屋子裡竄了出來,他手裡的菜刀被磨的鋥亮,寒光閃閃的朝著我頭頂劈來!
“懆。”我張嘴罵了一句,伸手猛退了一下方語情,同時腳下步子微移,身子直接側著躲過這一菜刀。
拿菜刀的人一愣,但沒等他反應過來我手裡的軍刀就在他握著菜刀的手腕劃過。人影頓時吃痛‘啊’的叫了一聲後,菜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我抬腿一腳踹在此人腰間,直接把他從門口射進了屋裡。
“菜刀撿起來,進屋,鎖門!”我面無表情的對方語情說了一聲,抬腿就朝著屋內走去。方語情回過神來蹲下身子撿起菜刀跟著我進了屋以後,直接把門關上並且反鎖了起來。
我三步並兩步的走到屋內半躺在地上左手捂著右手手腕處的白洛,直接伸手薅起他的頭髮,狠狠的朝著旁邊的木桌上磕去!
“碰!”
一聲悶響,白洛額頭頓時被劃破開始往外流血,他整個人更是被撞的懵住眼神發直。
“你神經病啊,她一個女孩你打她幹什麽!”鎖了門的方語情微微一愣,隨即快步的走到我身邊使勁的推了我一把。
我皺著眉掃了一眼方語情,隨後指著半躺在地上的白洛說:你還記得我嗎?不是說組織有需要隨時為組織拋頭顱、灑熱血嗎?怎麽還背叛組織了呢?
“呵呵……”白洛額前的頭髮沾染著鮮血,整個人靠在木桌前盯著我冷笑了一聲。
我緩緩的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子,問:“你是何清歡啊?”
“你覺得我是,我就是唄。”白洛眯著眼睛輕笑著看著我。
此時的白洛和之前與保安室的白洛判若兩人,之前的白洛為人嬉皮笑臉沒個正經,而現在的白洛卻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整個人充滿了陰翳。
我再次皺了一下眉,回頭和方語情對視了一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是怎麽知道是我,並且那麽快找上來的?”白洛坐在地上使勁的甩了甩頭,又看了一眼右手還在流著血的手腕,很隨意的衝我問。
我沒吭聲,方語情開口道:“我去了你在的孤兒院!撫養你長大的老師告訴我你身患癌症,晚期!而且還在她面前提過你要做保安的工作。我猜測你要去的地方就是青山殯儀館,後來跟了你一路發現你去藥店買了癌症止痛的藥!”
“大意了……”白洛耷拉著腦袋,似是很悔恨的說了一句。
“不對!”我抬頭掃了幾眼屋內陳設,心裡一驚,上前一把拽住白洛的頭髮衝他大聲質問道:“你他媽不是何清歡!何清歡呢??”
“我有說我是何清歡嗎?”白洛雙目陰翳的盯著我笑著反問道。
方語情有些懵,錯愕的看向我:“她不是何清歡?”
“他是個屁!”我氣急敗壞,伸手握拳拇指凸出一拳悶在白洛脖頸處的穴道上,白洛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我指著雖有些狹小但卻整潔乾淨的屋子說:“這房間能是一個大老爺們住的嗎?你看看牆上貼的合影!”
“……”方語情默然無語,快步走到旁邊牆上盯著上面的合影看了一眼。
合影上有兩個人一個是白洛,還有一個則是一位女人,女人的年紀看起來和白洛差不多大,但臉色蒼白頭髮也有些泛黃,整個人看起來一副病懨懨的姿態。
“讓人給耍了!何清歡現在肯定去方家莊了!”我憤怒的一腳踹在旁邊的木桌上,隨即轉身就要朝著門外走,但走到一半的時候我又折回把躺在地上的白洛給扛在了肩上隨後對方語情說:“趕緊開門,現在就去方家莊!”
方語情‘啊’了一聲,快速的回過神忙去把鎖著的門給打開。我扛著白洛腳下生風的跑到路虎前打開車門把白洛給塞了進去。最後我怕他醒來鬧騰,又把自己的腰帶給解了下來將白洛的雙臂別到身後把他雙手給牢牢的綁了起來。
做完這些後我和方語情快速的上了車,我發動起路虎推上檔直接把車高速的開了出去。
“這來回一折騰直接折騰了三四個小時,趕到方家莊何清歡什麽事都辦完了!”我煩躁無比的點了支煙,踩著油門的腳逐漸加大力度,路虎在大馬路上一通疾馳。
方語情咬著嘴唇有些自責的搖著頭說:“我不……我不知道這個白洛不是何清歡!我以為他就是何清歡……”
“這事也不怪你,主要是這個何清歡太精了。故意拿白洛拖延時間!”我歎了口氣沒有去責怪方語情,因為這事和她根本就沒多大關系,主要還是這個何清歡太聰明。
方語情咬著紅唇不甘心的說:“何清歡很有可能一早就知道我再調查她!孤兒院老師的事是她故意給我下的一個套,讓我誤以為去青山殯儀館的保安是她自己!我去調查的時候這個白洛又剛好去醫院買了癌症止痛的藥,所以我才會一度認為這個白洛就是何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