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忠手機裡發現‘那個人’的手機號以後,我生怕以後會用到於是就把那個人的手機號存在了自己的手機裡,並且添上了‘那個人’的備注。
此刻西裝人用他的另一部手機給我打來了電話,而我手機上顯示的備注名就是‘那個人’!我還特地看了一眼手機號,發現號碼根本就沒錯!
“我是陳忠背後的那個人。”西裝人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繞出辦公桌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隨後還伸手指了一下對面的沙發,示意我坐下聊。
我腦子‘嗡嗡’作響,滿腦袋的疑問讓我想不通。陳忠明明告訴我,他和西裝人一樣都服務於那個人,怎麽現在那個人卻變成了西裝人?難不成所謂的那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直是西裝人?
我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看向西裝人等他把話說完、說清楚。
“陳忠死了,和你有很大的關系。”西裝人翹起二郎腿,語氣很清淡的對我說:“陳忠背後的那個人就是我,如果我沒猜錯你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一直認為我和陳忠一樣背後還有另外一個人,對嗎?”
我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慢慢的點了點頭。此時此刻我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應對西裝人。因為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經清楚我的身份,這很重要,也很關鍵。
“這不怪你,也不怪陳忠。因為陳忠到死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更不知道他背後的那個人一直是我。”西裝人輕聲道。
我愣了一下,心想這麽看來陳忠沒騙我,因為他也在謎團中不得其解這個問題。
但是我現在什麽話都沒說,什麽話也不能說,因為我拿捏不住西裝人,不知道他知道些什麽又不知道些什麽。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說得越多錯的也就越多。
“陳忠的確兩年前就死了,救活他的人是我。讓他像個正常人活著的也是我,給他錢給他權讓他成為殯儀館館長的同樣是我。這兩年的時間陳忠的一些小動作我都看在眼裡,但我卻沒阻止他甚至還不止一次的給他擦屁股。知道這是為什麽嗎?”西裝人問道。
我眯著眼睛,沒有回答西裝人,但腦子卻在飛快的運轉著。是啊,之前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西裝人有錢麽?毋容置疑,他肯定有錢!既然有錢那會沒有權嗎?人的權利和他所擁有的金錢會成為正比,他的錢越多接觸的層面就越廣,同時社會地位也越高!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在沒遇到西裝人之前的陳忠吃喝嫖賭所去的地方肯定是便宜的,但遇到西裝人後的他有了錢,而去的地方自然就高檔了起來。比如之前的洗浴中心,比如西郊林場的莊園……如果陳忠還是兩年前的陳忠,那他有去那裡的資格嗎?
我一直認為陳忠背後的那個人不會是西裝人,更沒有去猜測過西裝人,可任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陳忠身後的人就是西裝人!
“因為之前的陳忠對我來言還有用,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的給他擦屁股,幫他處理後事。直到你出現以後陳忠對我而言就失去了任何作用,所以這一次他即使死了我也沒有去管他。”西裝人見我沒回答,直接把話給說完了。
我眉頭一皺,問:“為什麽我出現陳忠對你來言就沒了用處?”
“你是我一直等的,也是我一直在找的人。”西裝人放下翹起來的腿,雙臂放在雙腿上前傾著身子雙目緊盯著我道。
我心裡猛的一揪,腦門上有細汗往下流著,心中更是亂成了一鍋粥。
聽這話的意思,西裝人像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是你一直等的人?”我故作不明所以的看向西裝人語氣盡顯疑惑。
西裝人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輕笑著說:“我對你了如指掌,你不用再這跟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我知道你是方家莊的後人,也知道你身邊有很多方家莊的後人。”
“……”我頓時沉默了下來,眯著眼睛看向了西裝人。
西裝人淡然的道:“所以,你就是我一直等著的人,同樣也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我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右手悄無聲息的抓住小腿上的軍刀,雙眼則一直盯著西裝人,輕聲問:“你什麽時候知道的?如果我沒猜錯你之前帶我去找的屍體應該都是方家莊的後人。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麽還要留著我?”
“你爺爺叫方水生吧?”西裝人抓起茶幾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繼續道:“在你回家的時候我就查到了你是方家莊的後人,後來你身邊的人我也進行了調查,發現他們竟然都是方家莊的後人……”
說到這時西裝人的語氣略顯驚訝,大概是他得到真相的時候也有些不敢相信。
“我一直在找方家莊的後人沒錯,但他們都不是對的人選。”西裝人喝了口茶,緩慢的繼續往下說。
“所以,你覺得我是正確的人選?”我眯著眼睛輕聲詢問,軍刀卻已經出鞘。
西裝人慢慢的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確定你是不是正確的人選,所以我一直沒敢碰你。”
“我自從知道你再找方家莊的後人以後,就很小心的隱藏著自己的身份,但是卻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我雙眼緊盯著西裝人,殺意已經慢慢醞釀而出。
“嗯?”西裝人眉頭一皺,似乎有所發現。
我‘刷’的一聲拔出軍刀,身子瞬間站起來,軍刀直接刺向西裝人的脖子,同時嘴中厲聲道:“你如果死了,或許就沒人知道了!”
“碰!”
就在軍刀的刀刃距離西裝人的脖子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時,西裝人抬腳踹在了面前的茶幾上,茶幾瞬間朝前移動直接頂在了我的雙腿上。我雙腿受力下盤頓時有些不穩,稍微一晃手裡軍刀就刺偏了!
“啪!”
西裝人坐在沙發上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扣住我握著軍刀的手腕,冷冷的掃了我一眼道:“你沒讀懂我的意思。”
我一怔,握著軍刀的右手一松,軍刀直接掉了下去。在這一瞬間我伸出左手接住軍刀,直接朝著西裝人扣住我右手的手臂劃去。
西裝人的反應比我想象中的快了不止一倍!我手中軍刀還未觸碰到他的皮膚,他就伸腿用皮鞋的鞋尖點了一下我握著軍刀的手腕。
我悶哼一聲,左手最起碼失力三秒鍾,手中的軍刀‘咣鐺’一聲砸在了茶幾上。
“你完全不是我的對手。”西裝人哼了一聲,扣住我右手的手臂猛的揚起,我肩關節處‘哢嚓’一響,直接脫位!
我還未來得及感覺痛楚,西裝人就‘碰’的一腳踹在我胸前。西裝人的力氣有多大我清楚的狠,這一腳直接把我整個人踹飛起來,最後狠狠的砸在身後的沙發上,沙發貼著地面往後滑了最少半米遠!
我右臂垂直耷拉著,整個人直接癱在了沙發上。西裝人這一腳踹的我胸口內的五髒六腑仿佛都擠壓在了一起,疼痛感完全不下於右臂的肩關節脫位。
“你傻嗎?我上任以後先安空調後調整你的福利待遇,為的就是告訴你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你腦子不會轉彎嗎?”從始至終西裝人右手中茶杯的水一滴沒灑!他喝了一口茶將茶杯順勢放在茶幾上,像是看弱智一樣看著我道:“如果我想對你做點什麽早就做了,怎麽會等到現在?”
我額頭冷汗不斷的往下流,喘著粗氣躺在沙發上盯著西裝人一聲不吭。
西裝人掃了我一眼沉默片刻,站起身走到我身邊抓起我脫節的右臂手臂一震,伴隨著‘哢嚓’一聲,我脫節的肩關節重新複位。
“能好好談一談了嗎?”西裝人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淡淡的問。
我深吸一口氣,揉了揉胸口聲音有些虛弱的問:“你讓我拿什麽相信你?”
“我要想找你,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嗎?”西裝人直接給出了最有力的證明。
我頓時默然無語,隨即點了點頭說:“你說吧,我聽著。”
“我來找你沒別的意思,是想和你合作。”西裝人沉默片刻,直言說。
我愣了一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問:“合作?和我合作?”
“對,就是和你合作。”西裝人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他心裡的波動。過了約有七八秒鍾,西裝人繼續說:“陳忠的背後有我,而我的背後也有一個人。”
對於這一點我不驚訝,也猜測出了幾分。
如果西裝人的背後沒有人,董事長乾的好好地怎麽可能直接變賣股份出走?所以,我猜測西裝人背後十之八九肯定有個人,這個人又有很大的可能控制住了西裝人,所以才讓西裝人迫不得已的做了這麽多。
這麽一想的話,我似乎已經猜出西裝人要和我合作什麽了。當然,我也只是猜出了一點眉目,至於到底是什麽事,就只能聽西裝人繼續往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