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微微一頓,隨即嘴角之上卻是露出了一絲不屑之色,直接是背過了身子道:“區區三塊血酬金令,幾百塊黑曜石,還不至於讓我產生太大的興趣。”
“區區幾百塊黑曜石?”我的眉頭一時間陷得更加深了,這家夥好大的口氣,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來頭。難不成此人也是某個隱世宗派的弟子不成?
“那閣下究竟是為何而來?”我不禁是疑惑的問。
那中年男子不禁是眯了眯雙眼,隨即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白色的玉環丟到了我的手中。挑了挑眉道:“我是來為你送這個的。”
我連忙是一手借住了這一枚玉環,定睛一看只見這玉環表面晶瑩剔透,有著一股清靈之氣從中散出,而此時在這玉環之中則是有著一個若隱若現的“明”字。
這是什麽鬼?
我不禁是皺了皺眉,心中不禁是暗自琢磨道:“這明字代表著什麽,總不會是反清複明吧!”
“不知這是何物?”我不禁是一臉尷尬的問道。
那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微微一怔,隨即是一臉自傲的道:“明樓。”
明樓?
“現在你不用知道那麽多,倘若這次你僥幸活著離開這斷背山,日後自然知道這玉環的妙用之處。”說罷,這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直接是在空氣中劃過一道虛影,隨即便是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這又是什麽地方,難不成是某個修道勢力的名字。可是乾坤五大家和隱世七道宗中並沒有這個明樓。看著剛才這家夥一臉臭屁的模樣,看來這明樓來頭不小啊!
“真是個怪人?”
不過我現在自然不會想那麽多,管他明樓還是暗樓,只要不是來找我晦氣的就成。
在此地耽擱了一會兒,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是會有人追上來了。正如剛才那中年男子所說,我現在最重要的是能夠活著離開這斷背山。
說著我不禁是抬頭望了望天空中的星辰,大概辨認了一下方位,想要穿過這斷背山脈,我只需要一直往東即可。
不過我能想到的,恐怕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得到。我心中不禁是盤算了一番,隨即是朝著這斷背山脈的南面跑去。
這斷背山脈的東面連接著大道和平原地帶,西北方向則是橫江一線。我此時朝著東面逃遁,必然會遇到很多人的圍追堵截,雖然如今我連換了容貌氣息,但難免會露出一些紕漏。
如果我現在掉頭回去的話則是更加危險,說不定會和天池劍宗和聚煉堂的人撞在一起。雖然向南走可能會繞很多路,但是相對而言危險系數卻是會小上許多。
這斷背山脈的南邊乃是叢林最為密集之地,不單單有著很多高階異獸,甚至還有著毒瘴氣和水泡子。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選擇從此借道而行,不過我身上有著七彩金蟾,倒是並不會太懼怕那些毒瘴氣。
說著我便是朝著密林之中竄了進去,轉眼間便是消失無蹤。
在我剛剛離開不久,天池劍宗和聚煉堂的人皆是追趕到了這裡。司徒尚和黑元皆是一馬當先的落在了我剛才停留的地方,仿佛生怕被對方搶了先。
可當兩人的身形落下時,臉色卻是不約而同的陰沉了下來,因為這四周並沒有發現我的任何蹤跡。
“奇怪,那小子的氣息到這裡竟然完全消失了。”司徒尚的雙眸中不禁是閃過一絲詫異之色,早在之前他就已經是鎖定了我的氣息,所以才能夠這麽快的追趕過來。
“我想那小子一定是用了什麽隱匿氣息的辦法,不過他中了我一掌,此時身體已經有了內傷。他走不了多遠的,不如我們分頭搜尋如何?”黑元不禁是攥動著手中的拐杖發出一聲陰澀沙啞的聲音。
司徒尚不禁是皺了皺眉,不過卻是並沒有反對。隨即悠悠開口道:“這斷背山脈極為廣闊,不過我們剛才一路而來並沒有看到什麽可以的蹤跡。那小子現在只有兩條路,要麽是一路朝著東邊直奔東海而去。或者從這裡一路向南深入叢林借道湘南與東海邊界的荒蕪泥沼。”
黑元雙眸中頓時閃過一抹寒光,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麽,隨即緩緩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我帶著聚煉堂的弟子一路向南搜尋,你與天池劍宗的弟子則是一路向東搜尋。無論是誰抓到了那個小子,事後那三道血酬金令的賞金都由你我二宗平分如何?”
司徒尚不禁是沉默了下來,半晌才是當即拍板道:“好,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不過你必須要保證嚴華的安全。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嚴華乃是我天池劍宗太上長老嚴崇明的孫子,倘若他因此出了什麽閃失,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黑元不禁是眯了眯雙眼,隨即發出一道沙啞的笑聲道:“原來是嚴崇明的孫子,怪不得你這老家夥會如此緊張,你是怕事後嚴崇明會遷怒於你吧!”
當著這麽多天池劍宗弟子的面被黑元戳穿,司徒尚頓時臉色有些難看,直接冷冷的開口道:“這就不需要你擔心了,你只需要告訴我答應還是不答應就好。”
黑元蒼老的雙眸中頓時閃過一絲精芒,隨即是點了點手中的拐杖道:“成交。”
“既然如此,那我們立刻分頭去追。”說著司徒尚直接是對著身後的弟子揮了揮手,便是要準備朝著東方追去。
“司徒兄且慢!”就在這時黑元凹陷的雙眸中卻是閃過了一絲冷厲。
司徒尚不禁挑了挑眉,滿臉疑惑的道:“還有何事?”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只不過是和你接一個人而已!”黑元乾裂的嘴唇微微砸動,隨即一雙大手直接是是手伸了出來,一道道血氣瞬間彌漫而出化成了兩條鎖鏈朝著天池劍宗中甩了出去。
只見那濃鬱的血氣鎖鏈直接是綁在了茅五代的身上,黑元用力一扯,茅五代的身影直接便是被他吸扯到了身前。
黑元陰澀的笑聲不禁是再次響徹了起來:“既然是兵分兩路,我手中自當是要留下一個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