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絲線,我的雙眸中都是閃過一抹凝重之色,看樣子那血鯊三四已經先我們一步回到老巢了。
若不是有那海匪在前面趟路的話,恐怕現在著道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我連忙是手掌一翻,頓時黃泉斬妖劍便是浮現在了我的手中,便是準備一劍毀掉這攔路的絲線。
“且慢!”就在這時,忽然金眉老怪開口阻止道。
我心中雖然疑惑,不過還是停下手來,朝著金眉望去。
“你抬頭向上面看看?”金眉老怪連忙是指了指我們的頭頂開口道。
我連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朝著頭頂的方向望去。
只見在這些絲線的上方有著一串銅鈴靜靜的綁在那裡,銅鈴上面則是一片黑漆漆的空間什麽都看不清。
可以確定的是我只要強行砍斷這些絲線的話,勢必會令這銅鈴響起來。
雖然我不清楚這銅鈴的作用,不過這血鯊如此費盡心機的將銅鈴掛在這裡,想必定然不會是一個擺設。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只要砍斷這些絲線,我們前方的通道瞬間被被封閉起來。說不定連我們後面的退路也會被封,這些絲線放在如此顯眼的地方,絕不可能只是為了殺一個人。
他的目的是故意讓我們發現,只要我們一怒之下砍斷了這些絲線,最終會被全部困死在這甬道之中。”金眉老怪不禁是一臉凝重的道。
“那現在怎麽辦?”我皺了皺眉頭,一臉不知所措的道。
金眉老怪連忙是伸出了兩個手指道:“兩個選擇,第一個是現在立刻原路返回,不要觸碰這洞口的絲線。
第二是我們兩人一起動手,一人破開這些絲線,另外一人控制住這銅鈴。”
我不禁是微微皺眉,思量了一下毫不猶豫的道:“如今我們已經到了這裡,沒有理由在退出去。
況且誰知道那血鯊是不是在附近,我們現在已經落入陷阱,就算是現在退走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倒不如搏一搏!”
“好!既然如此的話,老夫來想辦法控制住這銅鈴。你一定要用盡全力,一擊將這絲網完全破開才行。”金眉老怪一臉嚴肅的道。
我連忙是微微頷首,緊緊地將黃泉斬妖劍攥在了手中,一股渾厚的五元素氣息都是從身體中爆發而出。
“動手!”金眉老怪雙眸中都是閃過一抹精芒,整個人瞬間騰身而起,雙掌直接是護在了那銅鈴的兩側。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周身的五元素氣息都是和黃泉斬妖劍融為一體,一道璀璨的光劍瞬間是朝洞口斬落而出。
閻王屠聖劍!
轟隆!
璀璨的劍芒瞬間落在了洞口的絲線之上,整個人湧動都是隨之顫抖了一下,那洞口的絲線瞬間寸寸崩毀而開。
隨著這些絲線的斷裂,只見那銅鈴之上都是彌漫出一股血氣,朝著金眉老祖的手臂之上蔓延而開。
“快走!”金眉老怪的臉色瞬間大變,連忙是朝著我厲喝一聲,連忙是撤掌朝著洞口逃竄而來。
沒有了金眉老怪的能量支撐,整個鈴鐺外的金色光芒都是被震散而開,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瞬間便是被金眉老老怪一腳踹出了洞口。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那整條湧動的上方都是有著一股股洶湧的血芒彌漫而出,隱隱間發出一陣嘶嘶的聲音。
還不待我看清這些血芒中包裹的東西,只見那洞口之處一塊厚重的斷龍石墜,落而下,直接是將整個洞口都是完全封死了。
金眉老怪的雙臂之上都是彌漫著一股股詭異的血芒,連忙是周身氣息一震,頓時將那血芒從皮膚表面震散而開。
金眉老怪連滿是心念一動,頓時一股炙熱的金色火焰升騰而出,將那些剛剛逼出來的血芒焚燒成了一片黑色的齏粉。
不過是電光火石的時間,只見金眉老怪的手臂之上都是一片血肉模糊,看起來好像被什麽東西啃食過一般。
“金金眉前輩,你的手……”我不禁是一臉的駭然之色,要知道道源境巔峰強者的防禦力可是極為恐怖的,這些血芒竟然能夠傷到金眉老怪。
想到這些我渾身都是不由得一陣惡寒,剛才若是沒有金眉老怪的提醒,我直接砍斷了那些絲線的話,恐怕我們現在都會被困在那甬道之中。
而此時的用甬道之內已經遍布著那種詭異的血芒,連金眉老怪都無法承受。我若是陷在其中恐怕絕對是死路一條。
“沒事!還好老夫反應快一些,否則這條老命今天都是要丟在這裡。”金眉老怪同樣是一臉心有余悸的道。
“金眉前輩,剛才那甬道中的血芒到底是什麽東西?”我不禁是一臉沉凝的問道。
金眉老怪微微一怔,一臉凝重的道:“是一種早已經不該出現在人世間的生物。”
“不該出現在人世間的生物?”我不禁是眉頭緊鎖,心頭的疑慮都是更盛了一些。
金眉老怪不禁是微微頷首道:“不錯!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甬道之中恐怕是一處血魔蟲的巢穴。”
“血魔蟲?”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並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東西,居然能夠讓金眉老怪談之色變。
金眉老怪微微一頓,才是悠悠開口道:“這血魔蟲乃是當年魔獄妖人所攥養的一種極為詭異的魔蟲,這種蟲子都是群居的,且性情極為凶戾。
他們以吞噬修行者的精血道元為生,當年的人魔之戰,我們好多修行者都是死在這種詭異的血蟲手中。
老夫每每想起,都是心驚不已。
不過隨著魔獄被封印,這種血魔蟲在近年來已經完全銷聲匿跡,千年來未曾出現過。
想不到今日在這海底居然又讓我遇到了,當真讓人後怕不已。”
金眉老怪的雙眸中都是閃過一抹後怕,足以看出在他的內心深處,這些血魔蟲是有多麽的恐怖了。
在暗中的某處,血鯊一臉憤然的攥了攥拳嗎,咬牙切齒的道:“豈有此理,竟然被你們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