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怨咒?
茅五代眯了眯眼,似乎是有些意外。不過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知道這種邪惡的咒術的。我不由得心中一喜,看來上官清清的性命有救了。
“莫非你中了鬼怨咒,不應該啊?我們修道之身,自幼乾坤正氣加持於身,鬼怨咒這種邪惡的咒術根本不可能奏效。”茅五代在我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緩緩搖頭道。
我連忙擺了擺手,指了指上官清清解釋道:“不是我,是她。”
茅五代這才將目光落到了上官清清的身上,隨即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脫口而出道:“好強的怨氣,簡直匪夷所思。這鬼怨咒究竟是何人所下,好生陰毒?”
“雲西鬼王,昭信。”我沉聲道。
“昭信,竟然是這個毒婦,怪不得這怨氣如此之大。”茅五代一臉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可有辦法解開?”我連忙追問道。
茅五代並沒有回答,而是將手背了過去,在屋子裡來回踱起步子。嘴裡不時發出一聲輕歎,半晌開口吐出一個字來。
“難啊!”
“難?那也就是說你有辦法解開這鬼怨咒,只是有些困難而已對麽?”我不禁渾身一怔,心中頓時燃起了一絲希望之火。看來風伯說的並沒有錯,這茅五代果然有解這鬼怨咒的方法。
茅五代微微頷首道:“這昭信有著千古第一毒婦之稱,化為厲鬼後怨氣極大。通常的鬼怨咒都是依附在宿主的身體上,相對而言比較容易驅除。可是這昭信的鬼怨咒確實陰毒至極,那龐大的咒怨已經滲透到這小姑娘的命魂之中。”
我不由得渾身一怔,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稱之為魂魄,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葉。魄無命不生,命無魄不旺。命魂是人身的主魂。天地二魂的聚合產生命魂而生人,命魂終結時又分出陰陽。並回歸天地。
也就是說命魂一旦有任何的損傷,七魄俱損。到時候魂歸陰陽混沌,連個完整的靈魂都留不下來,死後也無法重新進入輪回。
想不到這昭信如此惡毒,竟然在上官清清身上下了如此陰毒的咒術。
“究竟要怎樣才能解除這鬼怨咒?”我攥了攥拳,無論如何我也不能也整整看著上官清清就這樣香消玉殞。
茅五代摸了摸下巴,幽幽開口道:“要想將這鬼怨咒實際乃是昭信的一股怨念,猶如跗骨之蛆般包裹著這小姑娘的命魂。想要解除的話除非是昭信自己才行?”
我不禁苦著臉道:“昭信那惡婦已經被我用真靈之火焚燒成了灰燼。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茅五代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昭信已經被我除掉了。略微沉思了片刻,打了個響指道:“既然無法解除,那就只能將昭信的怨念煉化了。”
“煉化昭信的怨念?”我不禁縮了縮眉頭,這倒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只不過這昭信的怨念如跗骨之蛆般依附在上官清清的命魂之中,恐怕不是那麽好煉化的。
茅五代似乎也是知道我心中所想,連忙繼續開口道:“想要煉化這昭信的怨念,而且又不傷害這小姑娘命魂。除非能滿足三個條件。”
“哪三個條件?”我疑惑道。
“天羅星盤術,魂嬰果,棲魂石。其中這天羅星盤術乃是我茅山符籙道的傳承之術,我早已修煉得爐火純青,若是能夠找到另外兩樣東西,我便是有著九成九的把握煉化這昭信的怨念了。”
這棲魂石我倒是知道,乃是一種極為特殊的石頭,可以用來溫養魂魄。必須是在極陰之地的地層深處才是有較小的概率出現,碰巧的是我手中剛好有一塊。是老爹當年留下來的,只不過一直沒有用。想不到如今剛好派上用場。
只是這魂嬰果傳說生長在陽氣聚集之地,不同於棲魂石是用來溫養靈魂的。這魂嬰果卻是蘊含著極為狂暴的能量,能夠強化磨煉靈魂強度,當然這是針對修道之人。若是普通人不小心吃了魂嬰果,恐怕不出一刻鍾,就會被這暴戾的能量將靈魂徹底泯滅。
“棲魂石我這裡有,只是這魂嬰果我卻是從未見過。不知在什麽地方能夠尋到?”我皺了皺眉,朝著茅五代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目光。
只是可惜茅五代似乎也並不知道魂嬰果的消息,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想不到煉化昭信的怨念竟然是需要這三樣東西。如今天羅星盤術和棲魂石都已經有了著落,只剩下魂嬰果毫無頭緒。
“咳咳!我記得十多年前,老頭子我無意中曾在一處隱秘山坳中見到過一株魂嬰果樹,也不知這麽多年了,那果樹是否被其他人發現。”風伯眯了眯眼睛乾咳道。
我不禁為之一怔,連忙開口問道:“風伯,你當真知道魂嬰果的下落?”
風伯老臉一紅,撇了撇嘴道:“哼!老頭子我知道的事情多了。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那果樹是否還在。”
“管不了那麽多了,哪怕有一絲的希望,我也要試試看。老頭子,那果樹究竟在什麽地方?”我很是堅定的說道。
風伯無奈的搖了搖頭,嘴中吐出了三個字來。
“祁連山!”
我不禁皺了皺眉,有些擔心的道:“祁連山位於華夏西北方向,而雲州市則是位於東南沿海的港口城市。兩者相距恐怕有著上千公裡。”
“放心好了。我剛才已經跟上官董事長聯系過了,他已經派人安排了私人飛機,到時候直接送我們進入祁連山脈的外圍地帶。”風伯眯了眯眼睛,卻是不慌不忙的道。
我不禁一陣無語,看樣子風伯這老頭子早就算計好了。恐怕一開始他就知道如何解除鬼怨咒。只是沒有明說而已,老子這裡剛找到線索,他這邊私人飛機已經安排好了?
不知為何我感覺風伯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這老家夥身上肯定隱藏著什麽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