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妖藤已經認我為主,這周圍構建的磁場空間也是逐漸消散。原本一片綠茫茫的空間一陣扭曲再次回到了警局之中。
失去了黃泉妖藤的維持,嶽玥所身處的幻境也會自動消失。只見嶽玥臉頰之上滑下兩道淚痕,忽然一臉驚慌的朝著我抱了上來。
“爸爸,你不要走。求你了,請你不要丟下嶽玥和媽媽。”嶽玥緊緊地抱著我,將腦袋扎在了我的懷中肆意哭泣著。長長的頭髮滑落到我的手背之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我可以感覺到我的胸膛上都是被嶽玥的淚水浸濕,也不知她在幻境中究竟看到了什麽,會如此的傷心。
我微微怔了怔,還是在嶽玥的背心拍了拍。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啊!這一切都是幻覺。”
嶽玥趴在我的懷中抽泣了一陣,才是平靜下來。緩緩抬起頭來看看我,一把將我推到了一旁,冷冷的質問道:“誰讓你抱我了?”
“大姐,好像是你抱得我吧!”我不禁搖頭苦笑道。
嶽玥這才恢復了意識,頓時臉色一片羞紅,貝齒輕咬嘴唇道:“哼!那你為什麽不推開我?”
“我……”我頓時啞口無言,這女人還真是天生的蠻不講理啊!
嶽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朝著四周望了望,才是疑惑的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會忽然回到過去?”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黃泉藤蔓,咂嘴道:“你是被陷入妖物營造的幻境中了。不過現在沒事了。那妖物已經被我除掉了,以後的警局不會在出現類似的靈異事件。”
“我這就打電話給陳局匯報。” 嶽玥點了點頭,連忙是撥通電話向陳局匯報了一下。
掛了電話後,嶽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說:“看來你這神棍還算有點本事嘛,陳局說回頭要親自感謝你一下,說不定還會頒發一面錦旗表彰你。”
“錦旗!寫什麽救死扶傷還是見義勇為?好像都不太合適。我看還是讓陳局折現好了。紅票子可是比錦旗有說服力得多。”我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庸俗!”嶽玥踢了我一腳道。
“沒錯,哥就是這麽一個庸俗的人。”我攤了攤手沒皮蓋臉的調侃道。
嶽玥沒有搭理我,而是朝著四周探著頭搜尋了起來。“風伯哪去了?”
我卻是毫不在意,翻了翻白眼。然後扯著嗓子喊道:“收錢了!”
我的話音剛落,風伯便是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跑了回來,一手拿著個驢肉火燒,另一隻手上則是端著一杯熱粥利箭般的跑了過來。
只見風伯的脖子上用紅線掛著個塑料牌子,上面印著一個標準的收費二維碼,腰上別著一台移動pos機,氣喘籲籲的走到了我跟前。
“哪裡收錢?”
“收你妹啊!老子在裡面拚命,你個老不死的還有心情吃宵夜。趕快把東西收拾收拾,收工了。”我不禁翻了一個白眼道。
說罷,我便是準備離開。只是剛走了沒幾步,忽然我感覺眼前逐漸模糊起來,腦袋一片眩暈。直接是身子一軟,跪倒在了地上。
“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感覺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嶽玥連忙跑過來,一把將我扶了起來。緊張的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太累了。”
“女娃子,麻煩你開車送我們回去吧!”風伯略微思量了一下,對著嶽玥開口說道。
嶽玥連忙點了點頭,便是出去啟動警車去了。
看著嶽玥離開,我頓時皺著眉問道:“風伯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感覺身子好像被掏空了一樣,一點力氣使不上。”
風伯似乎早有意料,不慌不忙的的吸了一口熱粥,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放心吧!死不了的。這是使用黃泉斬妖劍的後遺症,誰讓你平時練功不努力,現在知道你這身子骨有多虛了吧!”
“使用黃泉斬妖劍的後遺症?”我皺了皺眉,顯然沒有想到使用黃泉斬妖劍後還會有這麽嚴重的後遺症。
風伯吹了吹胡子,冷笑道:“不然你以為這些年老頭子我為什麽始終不讓你碰黃泉斬妖劍。這把劍已經超越了普通法器的范疇,即便如今已經殘損,也不是普通人可以駕馭得了的。歷代黃泉館主也都是因為修習了千葉天靈決,才能夠短時間內駕馭它。”
“那這後遺症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我連忙緊張地問道。這要是每動用一次黃泉斬妖劍,就要在床上癱個大半年,那以後可要慎重了。
“放心吧!有老頭子我在,回去給你配兩付藥。保證你三天之內又能生龍活虎了。”風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道。
聽著風伯的話,我才是放下心來。如果只是癱三天的話,倒是勉強可以接受。
風伯瞪了我一眼,沉聲道:“記住以你現在的功力,最多可以使用黃泉斬妖劍一炷香時間。不然若是遭到反噬可就麻煩了。”
只有一炷香時間麽?
雖然這時間聽起來有些短,但是聯想起黃泉斬妖劍那霸刀強橫的威力,恐怕誰想要在黃泉斬妖劍下支撐一炷香時間也不容易。
此時嶽玥已經將車開到了門前,風伯攙扶著我進了車裡,我便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已經躺在醫館的床上了。
“醒來了?”風伯坐在旁邊手裡端著一個瓷碗走了過來。
“現在是什麽時候了?”我揉了揉眼睛,隻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不過精神卻是好了不少,身體的氣力也是恢復了大半。
風伯將手中的瓷碗遞到了我手中,懶洋洋的道:“比我預想的要好得多,隻昏迷了兩天居然就醒過來了。來把這碗藥喝了,你就沒事了。”
我竟然昏迷了整整兩天,看來這黃泉斬妖劍以後還是少動用為妙,這後遺症著實有些操,蛋。
我端起藥碗,直接是朝著嘴裡灌了一口。頓時一股難聞的味道險些將我熏得再次昏過去。
“風伯,你給我配的這都是些什麽啊,怎麽聞起來這麽臭?”
風伯一臉滿臉隨意的瞥了我一眼,開口道:“這可都是老頭子我多年來收集的大補之物,有雪域蟾蜍的便便,沼澤蜥蜴的血液,還有一些青毛蜈蚣的觸須……”
我的臉色一黑,隻感覺胃裡一陣翻騰,這尼瑪都是些什麽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