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黃泉妖藤的阻擋,我的元神直接是暴露在了鳳凰黑炎的籠罩之下,一陣陣疼痛到靈魂深處的灼熱感傳來。
啊!
我強忍著這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疼痛感,整個人都是單膝跪在了地上。元神震動不已,隨時可能會被這狂暴炙熱的火焰撕成碎片。
風伯眉宇之間頓時閃過一絲擔憂之色,一股淡淡的能量悄然運轉,腳步已經是不自覺得向前邁出了半步。恐怕只要我一有支持不住的跡象,他便是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我想強忍著靈魂中那種撕裂的疼痛,對著風伯擺了擺手,聲音顫抖的道:“不要過來,我還能支撐的住。”
我連忙穩住心神,手中手印變幻,紅著眼眶低吼道:“乾坤萬法,萬物有靈。千葉大道,唯我獨尊。”
頓時一股股乾坤之氣朝著我的身體周圍匯聚而來,與鳳凰黑炎糾纏在了一起,我周遭的空氣都是隨之一陣扭曲。
這一刻我清楚的感覺到了一瞬間的頓悟,我的靈魂似乎和這天地之間的各種靈氣交織在了一起。這種空氣中的風,這腳下的土地仿佛都是與我融為了一體。
我索興是閉上眼睛,用靈魂去感受著天地間遊離的氣息,一股股靈氣元源源不斷的從空氣中,從大地下朝著我的元神湧動而來。我元神深處那種被火焰灼燒的刺痛之感,也是徒然間減弱了許多。
我的靈魂在鳳凰黑炎的焚燒之下非但沒有受到任何損傷,反而是因為吸取了許多天地間的靈氣,更加凝實了一些。甚至於連同鳳凰黑炎中的靈力也是在被我一絲絲的抽離出來,最終融匯進我的元神之中。
“道意!”風伯的雙眸中頓時流露出一絲狂熱,原本擔憂的神色瞬間一掃而空。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轉眼間三分鍾時間便是過了。
幽冥鳳凰望著逐漸在鳳凰黑炎中入定的我,雙眸中不禁是閃過一抹濃濃的震撼之色。隨即纖纖玉手微微舞動,那一團團炙熱的鳳凰黑炎便是被她收回了身體之中。
“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家夥!”幽冥鳳凰不禁是撇了撇嘴道。
失去了鳳凰黑炎的焚燒,那一種玄妙的境界也是溘然而止。我不禁隻得意猶未盡的睜開了眼睛,仔細回味著之前那一種玄妙的感覺。
可是任憑我怎樣努力,也是無法在進入到那一種意境之中,顯然那一種意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感應著那越發凝實的元神,我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滿意的弧度。
“想不到你年紀輕輕便是能夠領悟一絲道意,看來到時我小瞧你了。”幽冥鳳凰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精芒,砸了咂嘴道。
原來之前哪一種玄妙的境界叫做道意!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也不知道這所謂的道意究竟代表著什麽。
眼看著天色已經是快要亮了,幽冥鳳凰一臉的失落之色,柳眉微挑,喃喃自語道:“真是掃興,也不知道下次什麽時候才能夠在來人間。”
“本鳳凰說話算話,既然你在我的鳳凰黑炎下撐過了三分鍾。那今日之事就此作罷,我回到幽冥後,自會向府君哥哥解釋一切。”幽冥鳳凰很是隨意的開口道。
風伯連忙上前微微躬身,對著幽冥鳳凰抱了抱拳道:“如此多謝鳳凰,老朽還有一句話。勞煩鳳凰能夠代為轉告府君。”
“轉呈府君,不知是什麽話。”鳳凰微微一頓,隨即攤了攤手道。
風伯蒼老的雙眸中流光轉動,凝聲說道:“當年巫王城內,那人未死。”
當鳳凰聽到巫王城三個字的時候,平靜的雙眸中,不禁過一絲隱晦的波動。臉色也是越發的凝重起來,隨即微微頷首。
“姑奶奶,天快要亮了。我們必須盡快趕回幽冥。”一旁的許文強望了望窗外已經泛白的天空,唯唯諾諾的對著幽冥鳳凰低聲提醒道。
“黃泉館主,希望我們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你能夠有實力和我正面一戰,不負黃泉醫館歷代館主的威名。”說幽冥鳳凰一臉若有所思的朝著我望了過來。
雖然這幽冥鳳凰並非顯露真正的實力,但她既然能夠讓風伯都有所忌憚,想必本身實力定然十分恐怖。想要和她正大光明的一戰,恐怕我的實力最起碼要達到天師境圓滿吧!
這個境界顯然離我還太過遙遠,但是我有信心這一天終將會到來。
“如你所願,到時候我也要讓你嘗嘗被火燒的滋味!”我挑了挑嘴角笑道。
“好,我等著那一天。”
幽冥鳳凰努了努嘴,隨即是從那殺馬特頭上拔下了一個頭髮。只見那頭髮散發著一抹淡淡的流光,轉眼間便是變成了一根散發著紫黑氣息的羽毛。
“這根鳳凰羽就留給你當做紀念吧!”說著便是將那一根紫黑色的鳳凰羽朝著我遞了過來。
我望著那一根古樸無光的黑色羽毛,心中不禁一陣鄙夷:“這幽冥的人還真是摳得很,不送金不送銀也就算了,你送我根毛算什麽意思!”
不過當風伯看到我手中那一根鳳凰羽時,雙眸中卻是露出一絲精光。連忙是拍了我後腦一巴掌,一臉堆笑的道:“還不趕快收下。”
我隻得一臉不情願的將那古樸無光的鳳凰羽收了起來,隨即對著幽冥鳳凰拱了拱手以示謝意。
“好了,既然此事以了,我要趕快回幽冥了。不知道府君哥哥看到我的新造型會是什麽反應,好期待啊!”一時間幽冥鳳凰露出了一臉花癡妹般的表情,摸了摸那一頭殺馬特般的頭髮。
“你等一下!”我強忍著一種反胃的感覺,連忙是朝著房間跑了回去。不一會兒便是拿了一摞雜志從房間內跑了出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些書都送給你,你可以拿回去參考一下。”
幽冥鳳凰隨意翻了翻,頓時臉頰之上浮現出一抹羞紅之色。隨即一把將那些雜志死死的抱在了懷中,踹了旁邊的許文強一腳。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走。”
說罷,兩人的身影便是瞬間消失不見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臭小子,你哪來的那麽多雜志,平時沒見你看過雜志啊?”風伯不禁一臉疑惑的道。
我不禁是聳了聳肩,隨口回應道:“哦,誰說是我的了,這些都是從你床底下拿的啊!”
風伯不禁擰了擰眉,隨即是一溜風跑回了房間。
“啊!我的典藏版維多利亞的秘密。”不一會兒,一道淒慘的哀嚎響徹了整個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