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是匯聚而來,表面上看這只是西蜀城與九黎宗之間後輩們的切磋較勁,可實際上這賭約卻一定程度上能夠說明兩宗在人才儲備上的強弱。
九黎宗這些年雖然在西蜀之地混的風生水起,但因為西蜀城的余威震懾,一直以來道盟之中也都是沒有承認過九黎宗的存在,更不要說讓其參加七年一度的天師大會。
直到最近幾年道盟中才是出現了一些爭議,有一部分人暗中推波助瀾,想要扶持九黎宗取代西蜀城現在的位置,所以九黎宗才得以能夠獲得參加此次天師大會的權利。
這一屆的天師大會對於九黎宗來說實在是太過於重要,他們急需要讓整個靈幻界都注意到他們的存在。九黎宗要想取代西蜀城的地位,就一定要在天師大會上挫敗西蜀城。最好是讓西蜀城名譽掃地,這樣他們才好光明正大的將西蜀城排擠出局。
“文林,一切小心,千萬不要讓西蜀城幾千年的名譽蒙羞。”秦遊離一臉凝重的對著包文林叮囑道。
包文林連忙是對著秦遊離遙遙相望,抱拳道:“秦師叔放心,弟子定當不負眾望。”
“說的倒是不錯,不過是不是繡花枕頭那就沒人知道了。”就在這時九黎宗之中卻是傳出了一聲極為陰澀的譏諷之聲,隨即一個頭頂紋有蛇形紋身光頭青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臉挑釁的朝著包文林望來。
“你是哪裡蹦出來的雜碎,也敢再此大放厥詞。司天音!你這個大師兄是怎麽當的,連手下的狗都看不住。”包文林直接是朝著九黎宗之中一個器宇軒昂的青衣男子喝道。
那青衣男子叫做司天音,乃是九黎宗年輕一輩中明面上的最強者。這些年西蜀城與九黎宗之間矛盾衝突不斷,包文林和司天音作為各自宗門的翹楚,自然是難免有過幾次交手。
只不過這最終的結果皆是以司天音敗下陣來告終,這也正是包文林敢於接下賭約的真正底氣所在。
只見那司天音面色一沉,臉色漲的跟豬肝一般。望了望身前的光頭男子,雙眸中卻是閃過一抹畏懼之色。
“小子,你的情報似乎有些過時了。現在司天音已經不再是大師兄,現在九黎宗的大師兄只有一個,就是我陰蝰!”光頭男子陰澀的笑道。
在隱世道宗之中,年輕一輩的弟子資歷從來不是由入門時間來計算的,而是根據個人實力來劃分。就像包文林雖然年紀比我還小,但是因為實力出眾這些年一直以來都是西蜀城當之無愧的大師兄。
這陰蝰既然能夠當上九黎宗年輕弟子的大師兄,想必他的實力因該是已經勝過了司天音。九黎宗既然敢於在這個節骨眼上挑釁生事,想必這陰蝰應該是有兩把刷子的。
“楚師兄,這陰蝰是什麽來路?”起先我還沒怎麽注意,可是當這光頭男子出現後,不知為何他身上的氣息有些令我不太舒服。
楚天霄雙眉一挑,卻是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道:“我也未曾聽過此人,可能是九黎宗這些年隱藏的暗牌吧!”
“楚師兄,這個人有些古怪,未免有失,不如就由我陪著包兄一起登船吧!”我微微一頓,隨即整個人直接竄進了西蜀城一行弟子中。
“可是……林師弟”楚天霄話音還未落下,我的身影已經是鑽進了西蜀城弟子之中。
包文林面對陰蝰雖然有些詫異,但是他身為西蜀城年輕一輩的大師兄,卻不容的他有絲毫的退縮。
“我管你是什麽陰蝰還是陽蝰,敢於挑釁我西蜀城的無上榮光,今天定要讓你變成一條死蝰。”包文林的雙眸中頓時閃過一抹寒意。
“廢話少說,咱們手底下見真章!”陰蝰舔了舔嘴唇,隨即整個人的身形率先一步朝著彩綢之上閃掠而去。
“哼!”包文林冷哼一聲,整個人的身形頓時猶如靈活的老鷹一般,朝著彩綢之上翻落而下穩穩的落在了陰蝰的前方。
眼見雙方的領頭人都是已經踩上了彩綢,一眾西蜀城弟子和九黎宗弟子同樣是一窩蜂般的朝著彩綢之上落去。
不過九黎宗提出的賭約是第一個登上玄靈飛舟的人獲勝,並不是登上人多的一方取勝,所以真正勝負的關鍵點還是在包文林和陰蝰身上。
陰蝰眉頭一皺,隨即整個人的身形都是爆閃而出,隨即整條右臂上忽然浮現出一道道通體黝黑的鱗片,從胸口一直蔓延到了手掌之上。
陰山掌!
這些鱗片類似於蛇鱗一般,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一抹抹異樣的光芒,驟然間一股灰黑色的掌風從陰蝰布滿鱗片的手掌中打出。
包文林原本快速行進的身形不得不停滯了下來,一股極為雄厚的純陽之氣頓時從他的身後升騰而起,宛如一輪炙熱的太陽。
純陽火指!
說著包文林的身形在原地一個翻轉,兩根手指直接是朝著陰蝰的掌心點了上來。那些黑灰色的陰風頓時被純陽火指的掌風所洞穿,朝著四周散落而開。
包文林的雙指點在陰蝰的掌心之中,頓時發出一聲悶沉的響聲,只見那狂暴純陽火氣非但沒有洞穿陰蝰掌心的鱗甲,反而是被散溢出的陰風氣瞬間逼退了回來。
那些散落的陰風氣剛剛觸碰到腳下的彩綢便是冒起了陣陣白煙,發出嗤嗤的聲音,空氣中都是散溢出一股極為難聞的味道。
“這陰蝰的掌風中竟然有毒!”我望著包文林和陰蝰的戰團不由得微微一滯,顯然沒有想到這陰蝰的掌風中竟然有著如此強烈的毒氣。
包文林此時也是察覺到了陰蝰的古怪之處,連忙身形爆退。只見此時他的手指之上儼然是已經變成了紫黑之色且開始快速的蔓延而開,很快他的一隻手掌都是變成了紫黑之色。
“九陽道決!”包文林低吼一聲,隨即整個人的皮膚都是開始變紅,宛如是燒紅的火爐一般。反手一震,頓時一股股惡臭的毒霧便是被那純陽之氣燃燒成了一片灰燼。
包文林的臉色也是徒然間變得凝重起來,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陰蝰開口道:“你竟然是攝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