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宗以西五百裡外的荒原之上,天空中徒然間劃過一道流光,左龍泉的身影瞬間落在了荒無人煙的地面之上。
“那小崽子身體內有我的血靈蛇種,可為何氣息到這裡卻中斷了。”左龍泉不由得是雙眸緊縮,朝著四周警惕的掃視而開。
呼!
一陣陣寒風吹過,只見地面上乾枯的狗尾草都是隨風擺動,發出一陣如同鬼哭一般的聲音。
左龍泉的衣袍都是隨風鼓動起來,雙眸中閃爍著一道寒光,血色的長劍緩緩滑落而下。
“哼!一群鬼鬼祟祟的鼠輩,也敢在本宗面前班門弄斧。”說罷,只見左龍泉整個人都是騰空一躍,手中的長劍朝著那飄蕩的草叢中劃出一圈劍芒。
彭!
頓時只見十多道身披金色盔甲的身影從草堆之中飛了出來,直接是將左龍泉團團包圍了起來。
在這是十幾道身影的身上赫然都是散溢著濃鬱的道韻氣息,這些人竟然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道氣境修為。
“啪啪啪!師尊就是師尊,這反應還算不錯!”這時只見又是兩道身影從扭曲的空間中緩緩踏出,曲文才一臉淡笑的拍著手掌,面對著左龍泉暴怒的目光卻是絲毫不懼。
“你這個狼崽子,偷盜了本宗的司天羅盤,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信不信我現在一掌斃了你。”左龍泉的雙眸中都是閃過一抹濃鬱的殺機,整個人的身影瞬間是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只見左龍泉的身影已經是出現在了曲文才的身前,一掌朝著曲文才轟了出來。
就在這時,只見曲文才身後一名身披黑色鬥篷的身影徒然間閃動而出,一掌和左龍泉對轟在了一起。
伴隨著一股熱浪自兩人為中心散溢而開,左龍泉整個人的發髻都是披散而開,蹬蹬的向後退了三步。
那身穿黑袍的身影同樣是發出一道悶哼,向後退出了一步。
但從這一掌的交鋒來看,兩人的實力赫然是相差無幾,甚至於那黑袍人要隱隱佔據一些上風。
左龍泉隻感覺掌心都是隱隱作痛,連忙是將手掌背了過去,一臉鎮定自若的冷笑道:“我就說你這小崽子怎麽有單子盜取我的司天羅盤,原來是找到了新的靠山。
不過別以為這樣就能夠保全你的性命,你的體內可是有血靈蛇種,只要我心念一動它瞬間就會將你啃的腸穿肚爛。”
曲文才對於左龍泉的威脅卻是絲毫不以為然,掌心一翻,一個晶瑩剔透的罐子便是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只見在那晶瑩剔透的罐子中一條血紅色的小蛇正在胡亂攢動著,正是左龍泉在龍虎宗強者身上下的血靈蛇種。
“我的好師尊,為了防止你的猜疑,這頓時間我可是一直將蛇種放在身上。不然的話,您老人家又怎麽會這麽快就找到這裡來呢!”曲文才不由得一臉冷笑的將手中的罐子隨手丟到了地上。
“這樣說來你是故意利用司天羅盤引我出來嘍?”左龍泉的雙眸都是不由得微微緊縮了起來。
“師尊就是師尊,當真是一點就透,比起葛天霸那個食古不化的老家夥簡直要聰明百倍。”曲文才不禁是一臉淡然的咂了咂嘴道。
“廢話少說,交出司天輪盤,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左龍泉不禁是雙眸中閃過一抹冷厲之色一股浩然的道氣自身體內散溢而出。
“師尊,這司天輪盤對於你來說或許是寶貝,可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塊廢銅爛鐵。想要我還給你不是什麽難事,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才行。”曲文才話音一轉,緊接著掌心中便是出現了一枚散溢著純正道氣的圓形輪盤。
左龍泉的雙眸中不由得是閃過一抹凝重之色,攥了攥拳道:“你威脅我?你跟了我這麽久,按理說應該明白我的脾氣秉性,我左龍泉生平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不不!我可沒有任何威脅你的意思,我只不過是在和你進行一個公平的交易而已。我現在只需要心念一動,隨時可以將這羅盤毀掉。”說著曲文才的掌心中徒然間升騰起一道淡紫色的火焰,將司天羅盤完全包裹在了其中。
左龍泉的雙眸中頓時是露出一抹緊張,這司天輪盤對他來說極為重要,決不能這樣被毀掉。
“好,說出你的條件?”左龍泉不由得是雙眸微微緊縮道。
曲文才的嘴角這才是微微挑起,一臉淡笑的搖了搖頭道:“我的好師尊,我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加入我們!”
“加入你們?我想知道所謂的你們究竟是誰?”左龍泉的雙眸中都是不由得閃過一抹狐疑之色。
曲文才這才是一臉意味深長的眯了眯雙眼,朝著身旁的黑袍人使了一個眼色。
那黑袍人這才是一步踏出,緩緩將鬥篷摘了下來,發出一道沙啞的笑聲:“左宗主,別來無恙啊!”
左龍泉看著眼前的容貌,臉色瞬間驟變,脫口而出道:“原來是你!”
與此同時,龍虎宗北方百裡外一片寂靜的山林之中,河西穆家井然有序的行進著。
“義父!我們行進的方向好像有所偏差,這似乎不是回河西的路。”穆青陽不由得是一臉疑惑地問道。
“誰告訴你我要回河西了?”穆存忠不由得是一臉陰鷙的道。
穆青陽不由得是一臉詫異的搖了搖頭道:“不回河西?那我們現在去什麽地方。”
穆存忠的雙眸中都是閃過一抹寒光,眯了眯雙眸道:“去抓林三空。”
“抓林三空,林三空不是已經逃出天師城了麽,我們現在走的方位貌似和他逃跑的方向大相徑庭啊?”穆青陽整個人都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哼!也只有龍虎宗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才會真的以為林三空已經逃走。林三空那小雜種,他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可惜在老夫面前他還嫩了一些。”穆存忠一臉不屑的搖了搖頭道。
“義父,可就算林三空真的沒有逃走,你又如何確定他一定往這個方向逃了呢?”穆青陽有些擔憂的道。
穆存忠頓時冷然一笑,雙眸中都是閃過一抹濃鬱的殺機道:“因為無論他怎麽逃,最終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