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頓時我的耳畔之間響起了一陣陣水流碰撞的聲音,只不過因為這四周的空間極為震蕩,而且水中的視線也比較渾濁,我根本無法看清外界的情況。
但是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燭龍印正在被什麽東西拉著一直朝著河水深處下潛著,周遭的陰冥之氣也是越發的濃鬱起來,好在有燭龍印庇護我才是勉強沒有被這強大的衝擊所震暈。
要知道這燭龍印最起碼重於千金,放大之後更是猶如一座小山一般,就算是天師境後期的強者也不可能如此輕易撼動。
可如今在這忽如其來的變故之下,燭龍印竟然是被直接拖入了水下,而且還在被不斷拽著朝水下世界潛入著。
“剛死!那究竟是什麽東西,竟然如此恐怖,連燭龍印都能夠輕易地拖拽到水中。”我腦海中不禁是浮現出那在我視線之中驚鴻一瞥的巨大尾巴,感覺好像是蛇又好像是魚,而且那氣息也是極具壓迫感。
就在這時,只見穆靈韻忽然發出一道悶哼。似乎是身體受到了震蕩,直接是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你這女人真是個掃把星,這次本館主算是讓你害死了。”雖然嘴上這般叫罵著,卻還是當即以靈氣將穆靈韻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這女人本來就只剩下半條命了,若是在這樣震蕩下去,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了。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我隻覺得身前的空間忽然一陣劇烈的震動,那空間的擠壓感使得我一陣心悸。我感覺這東西的下潛速度似乎都是變緩和了不少,這燭龍印四周的陰冥之氣更加是濃鬱到了極致。
轟隆!
我忽然感覺眼前一亮,四周的水流聲也是瞬間消失不見,周遭赫然是一座廢棄的宮殿建築。
還不等我看清楚裡面的情形,便是感覺燭龍印外傳來一股巨大的拉力,正果然燭龍印瞬間都是被當做垃圾一般甩了出去。
咚!
只見燭龍印重重的砸落在地面之上,我隻感覺渾身一陣氣血翻騰,險些直接被震得昏厥過去。穆靈韻更加是身體一震抽搐,隨即氣息越發的微弱起來。
“小紫給她一道紫靈精元。”我連忙是朝著紫靈參王直接開口道。
“主人,可她不是你的敵人麽?”紫靈參王稚嫩的聲音不禁傳了出來。
我不禁是皺了皺眉,歎息道:“管不了那麽多了,現在老子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都難說,多一個幫手總比沒有好。”
“哎!人類的世界太複雜,我還是好好做我的參好了。”紫靈參王不禁是輕歎一聲,隨即一道淡紫色的精元便是緩緩朝著穆靈韻的身體之中鑽了進去。
穆靈韻原本急促的呼吸才是緩和了起來,整個人的氣息也是多了一些生機。紫靈精華連麥破邪的黑骨魂毒都能夠複原,修複一下穆靈韻的傷勢自然不在話下。
只見短短幾個瞬間穆靈韻原本蒼白的臉色便是出現了一絲紅潤之色,身體中的靈氣也是逐步複蘇,開始修複著身體中的損傷。
“希望你複原之後不要再恩將仇報!”我不禁是苦澀的搖了搖頭,朝著四周的環境打量了起來。
只見這廢棄的宮殿之中到處都是一些破敗的神像和傾倒的石柱,整個宮殿的頂上都是泛著一道道水光,似乎是有著一道結界包裹著在這宮殿的外圍。
四周散落著無數的骸骨,從裝扮上來看這些人中既有人族天師,同樣也有魔獄之人。兵刃和損壞的靈寶比比皆是,這地方好像如同一座古戰場一般。
在我身前則是有著一座看起來充滿了滄桑之氣的古怪建築,看起來好像是一座塔,但是這座塔似乎是由上而下倒過來的。
在地表之上只露出了不到三層的模樣,其余的部分似乎已經是被埋到了地下。只見一道黑影從我的眼前掠過,隨俗迅速的纏繞在這古怪的高塔之上,一對如同幽深巨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燭龍印發出一陣低吼之聲。
到現在我才是真正看清楚著大家夥的廬山真面目,只見它足足有著幾十米長的身體,周身都是灰黑色的鱗片,偌大的頭顱之上頂著一對犄角,嘴巴之中還在不斷地吐出一股股陰冥之氣。
這難道是龍?
要知道即便是當初在落魂墟之中,我也不過是見到過一條真龍的遺骸而已。即便是這樣,那龍骨中所蘊含的龍魂精元也是讓我受益無窮,更加是直接凝練出了龍魂。
眼前這家夥無論從哪裡看,似乎都和傳說中的龍相差無幾。
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麽會被這家夥拖入這水下宮殿之中,恐怕八成是因為我施展燭龍印散發出的龍魂之氣,才被吸引了出去。
只是這大家夥把燭龍印隨意的丟到地上後,便是喪失了興趣,直接是閉上了眼睛呼呼大睡起來。
我不禁是心中暗苦,連忙是朝著四周掃視了起來,想要找到可以離開的出口。
可惜這宮殿四周似乎都有結界包裹,單憑我的力量恐怕根本無法從這裡逃離而出。更何況在這外面還有著一條類似於真龍的存在,恐怕它也不會輕易放我離開這裡的。
“嗯哼!”
忽然一直處於昏迷之中的穆靈韻發出一身輕哼,眼皮微微咂動,一雙冰冷的雙眸緩緩睜開。
“我這是在哪?”穆靈韻不禁是挑了挑嘴角,虛弱的開口道。
“陰曹地府!”我不由得陰陽怪氣的搭話道。
“原來我已經死了。”不料這穆靈韻卻是並沒有絲毫的懷疑,反而是有些解脫的道。
“你死不死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你可千萬不要連累本館主。本館主的光輝歷程才剛剛開始,可不想就這麽夭折在這裡。”我不禁是轉過身,朝著穆靈韻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林三空!居然是你。”穆靈韻頓時雙眸中閃過一抹暴怒之色,隨即便是想要掙扎著坐起來,可惜她的傷勢才剛剛恢復了一些整個人根本就用不上任何的力氣。
我不禁是翻了一個白眼,撇了撇嘴道:“怎麽著堂堂的河西穆家就這麽點氣度,這是剛好了傷疤,就想要對救命恩人動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