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動還在回想剛才諾妹妹誇他的話。
“我叫薛諾,比你們高一屆是大二的,我學的是法律文書專業,我現在擔任法學院宣傳部的部長。”
王動心想,“原來你真名叫薛諾。”
“我先去窗口打飯,你不著急走吧?不著急等下聊。”
王動使勁點了點頭,這回別說著急走了,除非房子著火了,他都不會打算走。
王動看見薛諾只打了一個素材和一點點白飯,然後坐在了王動的對面。
“你就吃這麽點?”
“我才跑完步,運動完了吃太多就白運動了,減肥呢。”
王動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把薛諾打量了一番,薛諾不知道王動在看什麽,茫然的眨了眨眼鏡。
薛諾不解的問道:“我身上有蟲子嗎?”
“我實在找不到你要減肥的理由,你能告訴我嗎?”王動說道。
“哈哈,這已經是是減肥的成果了,夏天不減肥,冬天徒傷悲,我要為冬天做準備,到了冬天我可是不會去運動的。”
“你也很喜歡運動嗎?”王動現在緊張感漸少,說話越來越自然。
“呃,怎麽說呢,其實我參與的運動和我喜歡的運動不一樣。”
“哦?”
“我一般平時就是跑跑步,打打羽毛球什麽的,但是我其實最喜歡的是足球。”
王動非常吃驚,“你最喜歡足球?”
“是呀,要說起來我可是法學院足球拉拉隊的隊長,要不我昨天怎麽會去看你們踢球。”薛諾說完微微一笑,然後抬起頭做了一個驕傲的表情,嘴角上還沾著一課米粒。
王動是現在的表情用武俠小說裡的話來說就是不由得癡了。王動連忙甩了甩頭。
“你搖頭幹嘛?不相信啊。”薛諾說道。
“沒有,沒有,我只是以為你去看比賽只是為了看你哥哥。”
“看我哥哥只是原因之一,當然我是因為他才喜歡上足球的,但是我後來喜歡上足球之後,就一直會去看我們院隊的比賽,也不光是為了看他一個人。”
王動突然陷入了冥思苦想,思索了一陣後開口道。
“可是你叫薛諾,唐俊波姓唐啊?”
薛諾又是噗哧一笑。
“原來你不知道啊,我和唐俊波是拜把子的兄妹。”
“拜把子的兄妹?”王動腦海中浮現出了鄭伊健的形象。
“是啊,我還以為整個法學院都知道呢,你雖然才來學校,不過你也打聽的太少了吧,本小姐怎麽說也是宣傳部部長呢。”
“我上課睡覺,下課打球,還沒來得及打聽周邊情況。”
“大一就上課睡覺,要不得,要不得。”
王動這下才覺得說錯了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隨口就坦白了出來,但是現在肯定給薛諾造成了一個換印象,要是薛諾也和班上的包青天一樣豈不是糟糕了,可是這個薛諾還是部長,肯定比班上的包青天還要包青天。
王動從高中開始就被劃分為壞學生,即使高四他還是自謙為壞學生,他認為壞學生同好學生之間是絕對沒有好結果的。
“不過也不要緊,很多同學剛進大學都不是很適應大學的節奏,慢慢就會好的。”薛諾說道。
“其實我高四很努力的!”
“高四?”
“王動又交代了他高中的經過。”坦白從嚴,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這下王動又坦白了更多。
“哈哈,好有毅力呀,其實我媽媽他們一直想喊我考到更好的學校,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去嘗試高四的,想想就嚇死個人。”
“我剛開始讀高四的時候,有一個月沒和人說過話。”
“不說話,你怎麽做到的?”
“我本身是“差生”,像我這種的去讀高四老師也不會給我什麽好臉色,而且我的身高也決定了我只能坐最後一排,我們文科班男生少,我的兄弟夥全部各奔東西,隻留我一個人複讀,所以我根本物色不到一個“聊友”,面對黑壓壓的一片女生我就索性一言不發,每天拿根棒棒糖堵住嘴巴,然後專心聽講。“
“哈哈,妻妾成群還不好,班上全是女生,別人還不羨慕死你?還有,你上課吃棒棒糖老師不管嗎?”
“本來呢,高四的管理是很嚴格的,叫做軍事化管理,但是我和老師約法三章,我認真讀書上課不講話不搗蛋,他就允許我吃棒棒糖,而且這個想法就是我的老師提出來的,以前他就罵過我,說真想拿一根棒棒糖堵住我的嘴巴。”
這裡王動自然是在吹牛13了,拿一根棒棒糖堵住嘴巴這樣性質惡劣的罵人話只有在網上才會看到,但是王動向老師約法三章倒是確有其事。
“而且班上女生多了一點也不好,簡直可以說糟投了,我們高四雖然不是人,但是一周還是有體育課,打籃球都找不到人,不過也好,徹底斷絕了我的手癢,所以我高四都沒摸過籃球。”
“霍霍,只有你一個男生,那你不是很受歡迎,你一個人吃棒棒糖,姑娘們不找你搭訕?”
“男生少也不是少到只有我一個,還有幾個母兮兮的書呆子,我把他們歸類為女生了,至於找我搭訕的也不是說沒有,以前我們班上的什麽母夜叉啊、交際花啊也都在我們高四的複讀班,但是那個時候她們也學乖了,偶爾想找我講話什麽的“一起墮落”,我就怒目而視,她們也就不來了,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始終我要認真學習,就不會說話。”
“哈哈哈,那一個月後你為什麽要開口說話了?”薛諾說完拿指頭把嘴角上沾著的飯粒取了下來,然後送進了嘴裡,接著對這王動超級萌的笑了笑。
王動看完馬上起了某種生理反應。
“那是因為我一個月後已經統治了班上數學界,所以我要負責給同學們講題。”
“啦啦啦,又開始吹牛。”
“這不是吹牛,我第一次高考數學60多分,但是高四我第一次月考已經達到了117.”
“哇,作弊了吧,我高考數學才109呢。”
“我王動從來不知道什麽叫作弊。”
“我才不信呢,哪裡有讀書的不作弊。”
“我初中偶爾作弊,到了高一瘋狂作弊,但是之後我就再也不作弊了。”
“點解呀?”薛諾學起了粵語。
“班上有個“八婆”說瞧不起我,說我作弊了還是成績差,毫無意義。”
“哇,還有人敢瞧不起你?我聽哥哥說你進學校第一天就把人打了。”
“當時我聽到也很生氣的,要是換作男人,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但是我的原則是好男不和女鬥,這裡的鬥就是動手了,所以我強忍住,而且後來我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我本來成績差,成績差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我幹嘛還要去作弊?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我成績差是因為我沒有耕耘,所以我後來就不屑於作弊了。”
薛諾聽完點了點頭。
“不錯呀,大個子,我就喜歡有原則有志氣的人。”
王動心裡想道:“你這是在表白嗎?哈哈哈。”
“但是我聽說高四都很壓抑啊,比高三都壓抑,每個人肯定都是自己學自己的,你還去給別人講題?”
“壓抑是肯定的,這也是我不說話的原因之一,因為實際上除了我原來高三班上的那些,其他人也都不怎麽講話,但是我雖然稱霸了數學界,但是在外語界我是寸步難行啊,我只有去請教別人,我請教了幾個眼鏡妹,終於有一個好心人肯教教我。”
“你請教了幾個人才肯教你啊?那你為什麽不去請教老師呢?”
“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魂,叫我學外語,根本不可能。我是如此“恨著”外語老師,我怎麽會去請教她?”
“哈哈,貌似每一個男生都討厭外語老師。”
“NO,我不是討厭外語老師,而是討厭外語,所以兼顧討厭外語老師,但是我後來意識到外語是我高考的勝負手,就像打籃球你只會打籃下不會投三分是不行的,所以我必須要全面發展,我當時其實是要找人借筆記,只有最後那個好心的眼鏡妹子肯幫我。”
“籃球我就不是很明白了。”薛諾說道。
王動本來已經講得神采奕奕,可是聽到薛諾說對籃球不明白,王動感覺遭受到了打擊。
“就是說一個球隊不能只有齊達內,還要有維埃拉,要全面,雖然我數學已經不錯了,就像已經有了齊達內,但是我還需要一個維埃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把我當白癡嗎,本小姐當然知道要數學外語全面發展,我只是不知道你說的什麽籃下啊三分球什麽的而已。”
“你一點都不懂籃球嗎?”王動問道。
“用你的話就是我不屑懂。”薛諾用著很神氣的表情說道。
王動本來想問問為什麽,但是薛諾卻先說道。
“你快說你和眼鏡妹後來怎麽了,難道她數學不好,所以作為條件你給她講數學?”
“NO,眼鏡妹數學也不錯,她是出於一種好心所以把她傳宗接代的筆記都借給了我,包括她初中的筆記,所以她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人間自有真情在,作為數學榜樣我覺得我有必要改變壓抑的學習氣氛,所以我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