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動提問:“你以前看足球嗎?”
鮮明回答:“不看,但我看過《足球小將》這部動漫作品。”
王動補充提問:“那你怎麽會突然喜歡起足球?”(王動剛問完就發現犯了一個大錯)
鮮明補充回答:“因為你啊,我喜歡你,你喜歡足球,我當然要喜歡足球啦。”
雖然很不情願,但有些話始終要挑明了說。
王動提問:“你到底因為什麽,突然改變了對我的態度?”(王動當然沒辦法直接問你為什麽喜歡我)
鮮明回答:“很簡單,因為你有正義感。那一次你在班會上的發言深深的吸引了我,你的發言讓我知道你是一個擁有強大武力,卻把它用在維護正義上的男生,這和動漫裡的主角是一樣的。我並不是一個崇尚暴力的人,但我似乎又很喜歡看打鬥情節。可我之前看見的只是校園小混混恃強凌弱,以多欺少,而你卻敢站出來挑戰欺負法學院男生的土木男生,所以我喜歡上了你……”
鮮明的答案讓王動進退兩難,他本想問鮮明為什麽會刻意接近他,和他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但聽鮮明的口氣,她好像很認真的樣子。
就在這種類似於新聞發布會的氣氛下,王動和鮮明吃完了這頓晚飯,這並不是一種非常好的交流方式,但總算是一種進步,至少讓王動明確了兩點。
第一,這位鮮明同學好像真的有喜歡自己。
第二,這位鮮明同學似乎偏執的認為她正在和薛諾進行著某種公平競爭。
明確了這兩點,王動也就不再多說什麽,因為說什麽都沒有用,二十一世紀了,戀愛是自由的。
但王動還需要向王曉東詢問一個問題,因為鮮明在吃飯的時候問過王動,可王動不知道怎樣解釋。
“曉東啊,為什麽那天我們和經管學院比賽的時候,他們可以不等我們排好人牆就開出任意球啊?”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鮮明問過王動同樣的問題。
“這個應該怎麽說呢,這是一種戰術吧。你也看過足球規則,這其實是足球規則裡一個空白處,通常來說主罰任意球的隊員只需要得到主裁判的示意就可以罰球,所以並不需要考慮對手的人牆排好沒有,但一般來說裁判都會等防守的一方人牆排好之後才會鳴哨示意可以主罰,但有的時候裁判會提前吹哨,因為防守的一方可能會花很長的時間去排人牆,並不是每一個裁判都願意等這麽長的時間。
所以有些隊員會在對方還在排人牆的時候就詢問主裁判能否開球,主裁判就很可能批準主罰隊員的請求,然後鳴哨示意,但防守的一方會忽略掉裁判的哨聲,因此在很多比賽中就出現了防守一方還在排人牆,但進攻一方已經將球罰進的情況,這在英超的比賽中是時有發生的。”王曉東解釋道。
“這他媽也可以?這不是扯淡嗎,裁判怎麽能這樣。”王動嘟著嘴說道。
“其實這也是有利有弊的,為了統一執法尺度,現在的主裁判都會執行一條不成文的規矩,當進攻方獲得人員球的時候,主裁判會詢問隊員要球還是要哨,所謂要球就是指罰球隊員可以立刻罰球。而所謂的要哨就是指罰球隊員必須要等主裁判確認對方人牆排好鳴哨之後才能罰球。
理論上來講,當一方獲得任意球時,另一方的球員必須退出九點一五米的,但是進攻方要是選擇快速罰球的話,那防守方隊員即使在九點一五米的范圍以內,主裁判也是不會判罰防守方犯規的,所以就看進攻隊員怎麽想了。”
“但是那天經管學院根本沒有詢問主裁判嘛。”王動說道,他記得當時罰球的隊員看都沒看過主裁判。
“是啊,所以說他的判罰有待商榷,說白了他就是裝作專業,讓人覺得他的執法風格很有國際范,希望下一場比賽我們的裁判不要再是學生了。”王曉東說道。
“媽的,好的不學,就學這些皮毛,教練水平差,連裁判水平也這麽差。”王動憤憤不平的說道。
“沒辦法,要學會適應,這就是足球了。”
“那除此之外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任意球戰術?”王動問道。
“有啊,任意球是足球場上很重要的得分手段,當然會有很多戰術了……”
王曉東向王動介紹了很多種任意球戰術,王動不時的做著筆記,就像聽大師講座一樣。
“喂,王動嗎,聽的出我是誰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這個聲音不是唐俊波也不是法學院的其他人。
“黃騰啊,你打電話來找我什麽事啊。”
“找你吹會咯,也順便恭喜一下你嘛。”
“恭喜我?恭喜我什麽,要恭喜等下午比賽結束之後再說也不遲。”
“哈哈,真想不到我們會兵戎相見。”
“做人嘛,不是你見我,就是我見你,抬頭不見低頭見。”
“那你可要手下留情啊……”黃騰笑道。
“我只是打雜的,你要喊我們興哥留情。”
“我已經喊啦,但你也要留情啊,你現在可是名人了,你的名字現在全校都知道。”
“啊,我又沒去超市偷東西,都知道我什麽。”
“都知道你在網上火了啊,說真的,我很嫉妒你啊。”
“你別嫉妒我啊,我運氣好而已。”
“哈哈,那也嫉妒啊,我踢了這麽久球,從沒想過自己進球的視頻可以被放到網上……”
“機緣巧合,機緣巧合,人家花兩塊錢就能中五百萬,這種事不能比。”王動心想這全是鮮明的功勞,要是鮮明對你也有好感,你也有“上網”的機會。
“今天的比賽,你怎麽看?”黃騰問道。
“我們必須贏。”
“這麽肯定啊?”
“當然肯定。”
“但我也很想贏。”
“那就球場上一見高低。”王動斬釘截鐵的說道。
“哈哈,好啊,那個……我打電話來,是想說希望不論比賽結果如何,我們都還是朋友,我想比賽總會有失利的一方,萬一我贏了,我怕你們以後都不讓我和你們一起踢球了。”
王動想起黃騰那副秀氣的摸樣都覺得好笑,聽他說話就更覺得好笑。
“那怎麽會,就怕你輸了比賽,都不好意思找我們踢球。”
“不會的,不會的,我要是輸了比賽,第二天就來傳授你獨門秘籍,讓你打敗土木學院,不過嘛,我們隊長說了,你們獲勝的幾率微乎其微。”
“你是想挑釁我是嗎?”王動抬高聲音說道。
“是我們隊長挑釁咯!”
……
“黃騰打過來的嗎,他都說了什麽?”一旁的王曉東問道。
“沒什麽,說些廢話,唯一有用的一句就是他說他很怕我。”王動得意洋洋的說道。
王曉東做了一個很鄙視的手勢,和黃騰做隊友的時候王曉東隻覺得黃騰非常厲害,也沒去多想,但昨天看文學院比賽的時候,王曉東才以直接競爭對手的身份去重新審視黃騰。
黃騰的技術全面,能傳、能帶、能射,把握機會能力又強,又有著極其敏銳的門前嗅覺,感覺上黃騰在球場上的位置總是不固定,而他的活動范圍非常大,和張君華比起來,黃騰的活動范圍更大,兩個人的對抗能力半斤八兩,但黃騰似乎要更能跑一點,不過黃騰自己說他什麽位置都可以踢,所以防守能力肯定強於張君華。
文學院選擇的球衣是西甲豪門皇家馬德裡的球衣,皇馬的主場球衣是白色的,所以法學院今天要身著紅色的比賽服。就因為此,王動比以往提前了半個小時來到操場。
走在法學院的隊列之中,王動身後的“維埃拉王”和其他隊友比起來,顯得是那麽的與眾不同,王動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他真慶幸當初的決定有多麽的英明。
唐俊波今天看上去特別有精神,但他的表情還是那麽的苦悶。
“興鍋鍋,開心一點嘛,穿紅衣也。”王動打趣道。
“開心不起來。”唐俊波說道。
“要有信心,有我在呢。”
“你每天都在。”
“不一樣,我今天可是身著第二形態的戰袍,所以今天的我和往天的我不一樣。”
“你別讓對面笑翻就好了,說起來就是你多管閑事,讓我現在傷透了腦筋。”
“哎,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什麽時候多管閑事了?只有姓蘇的才好管閑事,心理變態的居委會主任就是他。”王動笑道。
“要不是你,我就不會把黃騰介紹給苟義,這下好了,送一員虎將給對手,他們是如虎添翼了,我們就慘了,這個黃騰,我想了一晚上都沒想好要怎麽對付他。”唐俊波說道,聽他說話的聲音,還真像一晚沒睡。
“當時又怎麽知道他會和我們作對嘛,所以說這種事情不能這樣想,再說黃騰又不是怪物,我們也有君華啊,哈哈,吾有上將君華,可斬黃騰。”王動故作輕松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