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是誰呀?你們之前見過的?”我跟在他屁股後邊兒問著。
貞只顧著往前走,根本來不及答我話,等他想再到搭我的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他的房門口。
“張洋也請你先回去吧。”說完,貞就冷著臉回了屋裡,還把門關上了。
我還是第一次在他這兒吃閉門羹,心裡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我這次特地換了個門出玉佛寺,因為不想碰上那個姑娘,可能是因為冤家路窄吧,沒想到出了玉佛寺沒多久,在一條小路上又和她碰上了。
她看了我一眼,立馬粘了過來。
“你是那小和尚的朋友?”
我看她一眼,點點頭,“能直說嗎?你到底是想幹什麽呀?為什麽貞看見你就害怕的逃走了?”
她卻沒理會我的問題,反而是一臉興味的說道:“原來他叫貞呀,和他還真配。”
我現在沒有回答的意思也不想再理她了,剛想走,卻被她拉住了。
“你等一下,等一下嘛,我有件事求你。”她說道。
有事情求我的人不少,大多數我都會幫,但是關於她求我的事情,我是不想幫的,因為貞是我的朋友,如果這個姑娘真的是貞的那個劫數,能避就避了吧。
我往前走了幾步,卻又被小姑娘給攔住了。
“你先別走啊,我跟你說!他師父死之前跟我說了,小和尚有一個劫數,他師傅說只有我才能幫小和尚渡過這個劫,你以為我願意來呀,要不是他臨終所托,我才不會來泰國這個破地方呢!”
說完,小姑娘叉著胳膊瞪了我一眼,一看就是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
“那你說他的劫數是什麽,阿讚李納跟你說了嗎?”
小姑娘睜大了眼睛搖著頭說道:“沒有啊,他並沒有說呀,但是那師傅告訴我時間段說就在這兩個月以內,但是從他師傅死的那天開始算,到現在已經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所以差不多還有一個月,我是念在小時候的情分上,才過來幫他的,他要是實在不願意就算了。”
她的話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唯一不會錯的就是貞是真的有劫數。
但是看今天貞那副冷著臉的樣子,我估計他自己應該也算到劫數將至了吧。
“你到底信不信我呀,你要不信我那我去找別人了!”小姑娘賭氣的說道。
我一聽也來了興致,這個地方她人生地不熟的,說不定連泰語都不會說,她還能找誰呀?
“你除了我還能找誰呀?”我饒有興致的問道。
本以為我會打消了她的氣焰,卻沒有料到她從包裡掏出了一串佛珠。
“這寺廟裡的人不認識我沒關系,但是這串佛珠他們應該認識吧,這是小和尚師傅的佛珠上面可是有署名的,這是他臨死前親自交給我的。”
這小姑娘想的太少了,光憑一串佛珠,想讓大家幫她沒那麽容易,說不定這些人還會以為是這中國的小姑娘,讓阿讚李納死在了中國,那些人不僅不會幫她,反而還可能讓阿讚李納晚節不保。
我幽幽的歎了口氣,最後只能說道:“好吧好吧,我幫就我幫吧!不過現在都這麽晚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我給你留個電話明天找我行嗎?”
小姑娘猶豫了半天,最後才點了點頭走了。
我知道現在劉雷他們就住在老板娘的店的上邊,我回去多半也是只能跟小濤子一塊住,正在猶豫的時候,我接到了老板娘的電話,她說她已經給我準備好了房間,讓我趕緊回去睡覺。
其實在我以前在老板娘那打工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猜想那個店的樓上到底是什麽,因為每天老板娘都上上下下好幾趟,而且平時也是足不出戶,就在樓上呆著。
現在通過劉雷的關系,我終於也能去樓上了。
到了家,小濤子抱著一瓶可樂跑到我面前遞給了我,我剛想誇他兩句,卻聽見他說道:“我擰不開它,你幫我擰開吧。”
我立馬擰開了可樂,自己先灌了一口,才遞給小濤子。
小濤子接過,一點兒都不嫌棄的,對著瓶口喝了幾大口,打了個飽嗝。
“哥,你明天早上送我上學吧,就不麻煩嬸嬸啦。”
我摸了摸他的頭,說了句行他才回自己房間去了,老板娘從一個房間裡走出來說:“張洋,那個房間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早點睡吧。”
說完老板娘也走了,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剛剛還在想,劉雷去哪兒了,卻在老板娘推他們屋內門的一霎那,看見了劉雷光著個膀子躺在床上,那模樣別提有多麽風 騷了。
第二天早上我還沒睡醒,小濤子就過來叫我送他上學,我們倆還沒有出門,我就接到了昨天那姑娘的電話,問我在哪兒,現在就要來找我。
她叫連風影,名字是她師傅給她取的,而她師傅就是我們在那個橋下邊見到的化作幻影的女人。
我不明白為什麽像阿讚李納這樣無欲無求的人竟然也會因為一個女人,斷了自己的生路,但是我覺得他們之間可能有說不完的故事。
送完了小濤子,我就直接去了玉佛寺的正門,連風影正在那等我。
她這次穿的還算正常,上邊穿的還是T恤衫下邊穿了一個黑色的打底褲,看樣子是打定了決心要進玉佛寺去找貞了。
“喲呵,小妞,這是都準備好了,就差讓我帶你進屋了是嗎?”我故意說。
她看了我一眼,把佛珠遞給了我:“這個還是由你交給他吧,我昨晚仔細思考過了,要是我拿著它,小和尚一定會認為是我殺了他師傅的,到時候我不就慘了嗎。”
看來她還不算傻,我接過佛珠,帶著她走了進去,一路走到貞的小院,本來想著把昨天這姑娘跟我說過的,給貞解釋一遍就行了呢,卻沒有想到貞壓根不在他的小院裡。
問了過路的幾個師傅,才知道今天是貞守在大殿的日子,我們就直接去大殿裡找他了。
貞現在正在大殿的一邊閉著眼睛誦經,來來往往的香客不少,但是很少有能從裡邊出來的,我和連風影就成為了香客中的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