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待了幾天,我就接到了黃義的電話,黃義說這幾天來北京開會,聽張寧說我在北京才聯系我,要請我吃飯。
我問他現在在哪,他說他現在在潘家園的地鐵站口,讓我直接過去。
我出了門走了沒幾分鍾就在B口看見他了,這次見他他就穿的比較正式,一看就是個做了領導的人。
“請你吃飯!”黃義嘴邊掛著笑,一看就是小領導的范,我看他這個樣子就像是見了高中時的班主任一樣。
我問:“去哪啊?”
“北京這麽大我有人生地不熟的,你說去哪就是哪,我卡裡還有兩千塊錢,只要不超了就是你說了算。”
我一聽就高興了,就喜歡這麽痛快的人。
黃義這個人實在,我也實在,人家對我好,我也不會坑他。
“你時間夠不夠?今天還有別的事情嗎?”
我問到,難免一會兒會喝點小酒,要是一會兒喝得醉醺醺的再去開會,這不是打咱們ZG領導的臉嘛!可不能這樣。
黃義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看天,說道:“這都下午五點了,一會兒回去就該睡覺了,肯定不會有別的事情了,可以喝兩杯!”
我一聽就知道這是個明白人!
“走,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我對著黃義笑了笑。
我帶著他去了這邊的菜市場,買了一些生菜和火鍋的那些生鮮,又去超市買了火鍋底料就帶著黃義回家了。
黃義本以為我會宰他一頓,卻沒想到我自己掏了腰包買了一堆菜。
劉恩給我這個房子的時候就告訴過我,地下室裡存著兩瓶茅台,都是我的。
本來我是想過年帶回家來著,但是今年過年給忘了,現在還在地下室放著呢!
我倆開了一瓶茅台,就吃起了火鍋,吃了好一通黃義才說道:“張洋,你這個人真實在!你這個朋友我是交了,不管你現在對我是啥心思,反正我是拿你當朋友了!”
“這是怎啦,怎麽突然說這個?”
黃義喝酒上臉,現在臉上已經是紅的不像樣了,火鍋又是麻辣底料,現在真的是臉紅脖子粗,嘴唇看起來也泛著油光,一點都沒有最開始看著的那種書生氣了!
“張洋你不知道,原來賣給我那張牌的那個人是我親戚,我二舅家的弟弟,我的親表弟啊,收了我四萬塊錢呢!最開始他賣給我這個說的好好的,各種管用,但是最後屁的用處都沒有,匡錢!”
“他媽的,這還是我親戚!”
黃義說著,猛灌了一口酒。
“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就以為我有了那張牌這輩子就可以高升了,沒想到一點用都沒有。可是當時我給了表弟四萬塊錢,那可是我全部的身家,我去問表弟為什麽坑我,沒想到表弟翻臉不認帳,還說從來沒有收過我的錢,二舅當場就把我從他家趕出去了,那個滋味我這輩子都難忘!”
我拍拍黃義的肩膀說道:“沒事了兄弟,都過去了!”
沒想到黃義更激動了,“可是你知道嗎張洋,前幾天就我剛升上去半個月,我二舅帶著兩萬塊錢去我家,讓我幫我表弟弄份工作,我媽啥都不知道,就給答應了,你知道我有多糟心嗎!”
這樣的事情不少見,尤其是這種被親戚騙了的,找誰說理去!
黃義越說越激動,又灌了幾口酒,就倒在桌子上了,看來是醉的不清。
我把他弄到沙發上蓋了個東西,等他自己醒。
第二天一早我還沒睡醒黃義就把我叫醒,說他要走了,我都沒反應過來,等睡了回籠覺醒了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黃義這個人是真不錯,就是太老實,老實的有點笨了,要是以後能學的精明一點比啥都強。
我這幾天想回家搞我的小店面去,剛坐火車趕到家裡就接到了李天的電話。
“張洋你看見咱們高中同學QQ群裡的消息了嗎?”
我聽的一臉蒙逼,忙問是什麽消息。
李天說一個王連的姥姥死了,然後上了他媽的身,現在他媽都在家裡僵著呢!
王連現在正在到處找人幫忙解決他媽的事情呢,說是能給解決的給十萬現金!
王連也是個富二代家裡有錢的很,真沒想到還能攤上這種事情。
我跟李天說我想想這件事情,畢竟當年和王連也不是很對付,平時見了面都不打招,現在湊上去,不是惹人嫌嘛!
沒想到李天剛掛了電話沒多久,王連就打過來了,聲音了帶著驚慌失措問我是不是能解決與鬼怪有關的事情,我大大方方的說是呀,但是心裡還是有點虛的,怎麽說我也是個只會賣牌的,根本就不會驅鬼,所幸認識幾個人。
“張洋,哥們求你了,快來我家看看,我們家現在整個都是陰森森的,我媽在裡屋待了三天三夜了,一直都沒有出來過,吃喝拉撒啥都不乾,我怕我媽撐不住呀!”
一聽他這個口氣我就知道他心裡很怕,這種有錢人最惜命了,生怕自己死了之後花不完剩下的錢。
“我現在剛下火車,還沒到家呢,你等我一會兒吧,我先回家換身衣服。”
我說完想掛電話,沒想到被王連給叫住了。
“張洋,我馬上開車去你家,咱們離的這麽近,馬上我就到了你等著我!”
說完他就掛了,我還記得上高中的時候他嫌棄我們家窮,那會兒老師正好曬了山西窯洞的圖,王連就嘲笑我是個住窯洞的,全班都跟著他笑,現在我回憶起來還覺得挺沒面子。
現在王連這麽殷勤,無非是用的到我,要是真的用不著我,他才不會理我。
我是走回家的,因為火車站離我家不遠,本來可以打個車,或者坐公交,但是想起來王連要求我,我就覺得昨天晚上吃的火鍋還沒有消化,溜溜食剛剛好。
我剛走到家門口,就看見一輛騷包的寶馬車,車上卻沒有人,我走過去摸了摸車蓋,這麽冷的天氣發動機還是熱的呢。
肯定是王連來了,而且還是剛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