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恩的嶽父瞪著劉恩,右手手指頭指著我大罵:“劉恩,這就是你找的人?你叫他過來是專門數話我的?”
劉恩臉上也沒了笑,他一個大老板被老丈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罵,臉面也沒法擱。劉恩抱歉的給了我一個眼神,說道:“張洋,算了,我讓秘書幫你訂票,你回北京吧!”
劉恩的嶽父聞言臉上的怒火更盛,大喊道:“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我說讓他走了嗎?你就讓他走?他還要幫你弟弟看病呢!”
怎麽說劉恩也算是我的朋友他被這樣說,我肯定是要站出來說兩句話的,但是他卻一直都在示意我不要說話。
“張洋去幫我弟看病吧!”說完劉恩帶著我直接離了席,直接去外邊開車走了。
上了車劉恩才告訴我,他媳婦其實是他嶽父家領養的,出於對他媳婦的尊重,關於他嶽父這種態度他一直都沒說什麽。
我作為一個外人自是不好摻和人家的家事,還是去看看那個小子吧!
到了他小舅子住的地方,我一進屋就感覺這個房間陰森的不正常,總感覺自己的頭髮都站起來了,簡而言之就是毛骨悚然。
劉恩拿著鑰匙開門進去,客廳裡沒人,往裡一走在一個小臥室裡,一個人躺在一幅畫上傻笑,眼睛卻是閉著的。
我們往前走走,還沒靠近那個人突然竄起來將畫護住。
“你們要幹嘛?你們是不是要帶走我的寶貝?不行,滾,快滾!”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們倆,臉上兩個黑眼圈已經深的像鬼一樣,要是現在有個小孩肯定會被嚇著。
我探頭想看看那幅畫,他卻像是一個畜牲一樣撲過來咬了我的大腿,我踢了他好幾腳才把他踢開。
劉恩見狀,趕忙拉著我出了那間屋子,把門關的死死的。
“劉恩你小舅子他這是已經瘋了吧?還是趕緊送到精神病院比較好!”
我扒開小腿的衣服看了看牙印,已經都出血了,還好不是狗,要不然我還得去打疫苗!
劉恩翻出了醫藥箱簡單的給我包扎了一下,就又沉默著不說話了。
“我覺得這件事情我應該解決不了,是不是得找高手啊!”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誰能弄這個,我也不認識人啊!”劉恩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麽,“上次那位馬小姐呢,不是挺厲害的嗎?”
我思考片刻,便掏出手機給馬姐打了電話。
簡單的講述了情況之後,馬姐說要過來看看,我們就開始等著她。
所幸馬姐的家離這邊高鐵半個多小時,還不算遠,兩個小時不到馬姐就根據地址趕過來了。
一進門馬姐就皺起眉頭,說了句:“這什麽味道,難聞死了!”
“什麽?”我進屋的時候怎沒聞見?
馬姐把我拉出去,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後再進屋我也聞見了,那股奇怪的味道。
像是養的狗時間特別長然後還沒有洗澡的那種味道。
劉恩也聞見了,忙衝過去拉開了他小舅子那屋的門,我有點害怕的過去看了一眼,看見他還是那種狀態,我就趕緊閃人了。
馬小姐站在門口看了半天,拿手機拍了兩張照片,拿過來好好觀摩。
“這種情況倒是沒見過!”馬姐說道。
還沒等我們說什麽,就聽見門口有敲門聲。
劉恩以為是他嶽父嶽母,趕忙去開門去了,卻看見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衣服的老奶奶。
“走了這麽久的路,渴了,想借碗水喝,能給我倒碗水嗎?”
我一抬頭看見她手裡拿著一顆金珠子,突然感覺有些晃眼,意識也有些模糊起來,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我看見劉恩也倒在門口,馬小姐倒在了沙發上。
像是睡了很久,隱隱的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我迷迷糊糊的睜眼,想問問怎麽了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已經被人綁好了捆在沙發上。
劉恩和馬小姐也被人捆在了沙發上,火光隱隱的從劉恩他小舅子待著的那個房間竄出來,我嚇了一跳,難道今天就要燒死在這兒了嗎?
我忙從沙發上跳下去,蹦到馬小姐那用腿晃她,很快馬小姐就醒了。
劉恩也被煙味嗆醒,看著眼前的情景嚇得一下子竄了起來。
但是身上的繩子直接把他拉到地上。
馬小姐轉過身用手拿下了我嘴裡塞著的東西,我把她嘴裡的東西咬下來,用嘴解她背後綁的死緊的繩子,沒想到繩子竟然捆的那麽緊,就在我哈喇子流了她一手的時候繩子才解開,而那個房間的火勢已經很大了。
馬小姐給我和劉恩解了繩子,劉恩立馬衝向了他小舅子待著的那個房間,我也往哪個房間跑去,馬小姐卻先打了火警電話,把廚房和衛生間的水管都打開了。
那火看似凶猛,其實並沒有多大,那幅畫已經被燒了一個角。
而劉恩的小舅子竟然還是躺在畫上沒動,像是睡著了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煙熏的。
劉恩把他小舅子抗在背上背到門口,想把門開開,卻往外邊望了一眼之後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內室的火終於燒到了外邊,剛剛燒的慢只是因為有那幅畫鎮著,現在那幅畫也被火光吞噬乾淨了,大火一瞬間燒起來了。
“怎麽不動啊,開門啊,快點!”
馬小姐跑過去推門,推了半天沒推開,心裡正焦灼呢,突然聽見外邊火警的聲音,消防隊到了,立刻把外邊的門弄開,讓我們出去,劉恩卻像是失去了行動能力一樣,還是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劉哥?”我忙叫道,順手從地上撈起他小舅子,看見他那張臉,一時生氣甩了他兩個耳光,沒想到他小舅子反而醒了。
“姐夫,這是幹啥呢?房子怎麽著了?”
他小舅子嚇得竄了起來,拉起劉恩就往外走,卻被劉恩一把甩開,劉恩瞪了他小舅子一眼,臉上兩行淚刷的就滑了下來,起身就往外邊走,我不禁疑惑他剛剛站在門口到底是看見什麽?現在竟然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