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同意之後,他就給我發了大致的內容,看來是真的在等著我。
這個小夥子說半個月前他們家那邊的一個爺爺去世了,他根據家裡的傳統去送貢,手裡抱著銅鏡走的,送到墓地的時候,最後一拜竟然在銅鏡裡就看到了那個爺爺的臉,自那之後每天晚上都感覺鬼壓床,到現在都是這樣,之所以昨天一看見那幾張牌就走了,是因為他媽也給他弄了一張差不多的牌,也是幾千塊錢買的,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我就忍不住呵呵了,你不信我了還加我幹嘛,我都沒準備理他了,李天又給我發了消息說讓我好好幫連生一下。
我才認真的看了他發來的消息,讀完之後,我讓他把那個牌拍照發給我看看,不到一分鍾就拍了發過來了。
馬姐也剛起床,準備出門去店裡了,我一出去就拉住她讓她看了那張牌,她看完之後說道:“這牌啊就是中國本土的小吊墜,三塊錢一個五塊錢倆,這是被坑了吧!”
說完,馬姐就樂呵呵的走了。
我就給連生回復,說那個牌是假的。
沒想到他這次痛痛快快的給我轉了兩千塊錢,要一個能把纏著他的鬼爺爺趕走的。
我趕忙打電話問了劉雷這個情況,劉雷說讓我拿個吉靈牌給他就行。
我就立刻去馬姐那拿了吉靈牌,給他快遞過去了。
沒過幾天馬姐就告訴我說那兩個人都說事情解決了,要請吃飯呢,不過她說她不準備去,比起那頓飯她還是比較喜歡開門做生意。
我也這麽想,突然想到了連生,他還沒給我回復,是不是事情也已經解決了?
我正想著,下午他就給了回復,說他的情況並沒有改善,反而每天晚上更睡不著了,想讓我過去看看,我一看這個事情解決不了,只能動身趕去北京。
連生直接給了我地址,讓我去了他家,他住的也是北京的出租屋,不算大,通風還不錯,陽面的位置,但是一進去我就感覺陰森森的。
我以為他拿到牌就會有所好轉,但是沒想到他的臉色和上次相比更差了,臉竟然發黑。
“你這是什麽情況?晚上睡不著覺嘛?”我敢忙問道。
連生搖搖頭說道:“我剛拿到了你給我寄的那個佛牌的時候,當天晚上誰的挺好的,第二天也睡的挺好的,我一般都是放在枕頭底下,早上上班去忘記帶了,回來就找不到了,自那之後我晚上就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了,我都沒辦法了,這才叫你了過來。”
我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如果真的是他說的那樣早上忘記帶走的話,應該還在這個屋裡才對,怎麽會突然就找不到了呢!
他的臉色差的很,看我的眼神也有點閃躲,我覺得他有事瞞著我,我就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說啊?”
他看了我一眼,看了看房子的各個角落,說道:“咱們出去說行嗎?”
我點點頭,就跟著他出了門。
一家咖啡廳裡,他喝著咖啡不說話,他不想說我也不能逼他只能等他願意說的時候。
“我把具體情況說一下,我那個爺爺死的時候我並不在,可是他很想見我一面,我從北京趕回去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我哭了半天,最後只能送送他,沒想到在墳頭上我竟然在銅鏡裡邊看見了他的臉,我嚇了一跳一下子就竄起來了,後來沒站穩摔倒了,自那之後我就每天晚上都能夢見那個爺爺,他說他看不見我的臉,想看看我的臉。”
“你把佛牌給我寄過來之後,我那兩晚睡的安穩,後來早上走忘記帶了,在地鐵上搶到了一個坐,不知不覺的睡著,又夢見了那個爺爺,他說他這幾天見不到我,很生氣,要把那個東西帶走,我心裡害怕就在夢裡點頭了,沒想到回到家裡就找不見了.”
還真是邪性!我立刻問了劉雷,沒想到劉雷說在墳地那種地方最忌諱照鏡子,真不知道那邊是什麽習俗竟然還要搬著鏡子。
劉雷分析,他這個情況就是被他那個爺爺的鬼魂給纏住了,所以才會這個樣子。
電話還沒掛的的時候,連生問道:“那這件事情該怎麽解決呢?”
劉雷說只要能請到人過去簡單的做一場小法事就行了,只要把那個舍不得走的鬼魂給超度了就行了。
劉雷說他可以請一個人過來給做這場法事,但是要先付錢。
連生立馬問道:“多少錢?”
“不用太多兩萬就夠了。”
我一聽就知道是兩萬泰銖,折合人民幣差不多四千塊錢。
連生思考片刻,立刻說道行,要了流淚的支付寶就給轉了帳。
沒過幾天劉雷就讓我去首都機場接人,說是還是上次來的那兩個人的其中一個。
接到他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次這個是那個純泰國長相的那位。
說起來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呢。
“大師,還不知道怎麽稱呼呢!”我過去拿了他的包問道。
他笑了笑說道:“已經見過很多次面了,還是第一次說起名字,我是清光寺的龍婆,我叫峙。”
龍婆說起來都是比阿讚厲害的,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人竟然是龍婆。
趕到了連生的住處,峙大師扔下了東西看了一眼環境就說道:“這個時間不行,等午夜。”
我點點頭,人家是大師我們就只能服從。
吃過晚飯,我們就在連生的住處待著,峙大師就一直在忙活著準備自己要用的東西,我沒一會兒就困了,在桌子上趴著睡的挺好。
過了許久,就被峙大師說話的聲音吵醒了。
“你們出去一下!”他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開了房門,讓我們站在外邊看。
峙大師拿著一串佛珠,嘴裡絮絮叨叨的念著咒語,突然大喝一聲,我就看見一縷輕煙收進了佛珠裡。
峙大師拿著佛珠去了樓頂,嘴裡念著東西,嘰裡呱啦的,想是上次在那個工地上一樣,他在超度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