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光著半個膀子的大漢站出來,繞著我們幾個轉了一圈才說道:“你們這些人都不確定能不能治好就敢先要價?”
大漢說話用的是純家鄉話,突然一聽還有點聽不懂,但是反應了一會兒就知道他說了啥了。
我已經反應過來了,卻沒想到馬姐還是一臉迷茫。
“他的意思是咱們沒有能治好他們村子裡的人的能力,馬姐,要不咱們走算了,他都不相信咱們。”我說到。
剛說完,我就聽見外邊一輛車開過來的聲音,因為這個村子平時過個十天八天的都不見有車來,偏偏今天就來車了,還一下子來了兩輛車。
一個長的尖嘴猴腮的人從車上下來,跟著下來的幾個人都是彪型大漢,最後下來的人是劉玉年。
一時間我竟搞不清楚,是冤家路窄還是他故意來找茬的。
劉玉年走到那個尖嘴猴腮的人邊上小聲說了幾句話,不出我所料那個尖嘴猴腮的人果然看向了我。
他們幾個一同走了過來,我突然覺得心裡有點兒慌。
忽然我發現他們車上還有人在扒窗戶,一看就是一個女人。
我想走過去看看,卻被他們給攔住了。
“這不是張老板嗎,好久不見啊!”劉玉年陰陽怪氣的說道,暗地裡給那幾個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一個人轉身回到車邊上,站著不動了。
那個女人在裡邊的姿勢很別扭,像是整個人被綁住了一樣,在她轉頭看向窗外的一瞬間,我忽然覺得那個眼神有點眼熟。
我偷偷給了張靈一個眼神,張靈趁他們不注意走出去了。
“您倒是好眼力,可是我不知道您是誰啊!”我故意說了句。
劉玉年沒想到我會這樣說話,臉上出現了一絲錯愕,隨即就笑了。
“張老板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這種小門小戶的,您當然不記得了,那現在咱們就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劉玉年,之前我們見過的。”
他說他的,我聽我的。我時刻注意著張靈出去後的一舉一動,劉玉年派去守著車的傻大個一直在看著小飯店裡邊兒,張靈正好找了機會扒在車窗上看著裡邊。
“原來是劉老板,我還真是把你給忘了呢!”
站在我邊上的錢飛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看得出來,他沒想到劉玉年竟然能這麽光明正大的出面來找我的茬。
錢飛給我使了個眼色,不過我倒是沒明白是什麽意思。
“劉老板你也是來這吃飯的?”我問他。
“哎,不瞞您說了,我們家在這有親戚,他也得了這病讓我找個人給他看看,您也知道,我也不太認識您這行的人,千方百計的打聽才知道您在這兒,所以是特地來找您的!”
這人說話可真沒譜,要找我為什麽不去北京找我而來這麽一個小地方來找我?
馬姐一聽,立馬就來了興致。
“喲呵,看來今天想請我們辦事的不少呀,正好我們還在商談價格呢,現在劉老板幫我們定個價吧,一個人多少錢,要是價錢合適,我們立馬開始動手,要是價錢不合適,咱們各自安好。”
馬姐是不知道劉玉年的事情的,所以剛剛聽馬姐這樣說,我還有點心慌,我看小馬姐卻沒想到馬姐對我使了個眼色,就像她了什麽都知道一樣。
劉玉年笑著看了馬姐一眼,說道:“這位小姐說話痛快,不如您開個價,我們看看合不合適!”
馬姐看了他一眼,道:“我的價格是一千一個人,因為我們要配藥加上治療,連續下來平均要浪費四五天的時間,你應該知道我們這行的規矩,一天就可能掙到上百萬,所以我們要一個人一千的價格是很公道的。”
那些話一出口,村裡的那幾個大漢都倒抽一口涼氣,就連那天跟他們一起害我的村長也驚訝的看著馬姐。
我不知道馬姐會用什麽樣的辦法來治好他們,但是馬姐這樣說的,胸有成竹,我就覺得肯定是沒問題。
抬頭時看見外邊張靈給了我一個ok的手勢,我只看了一眼,並沒有過多的動作。
劉玉年還是面不改色,但村裡的人都變了一副樣子,他們沒有想到我們開的價格竟然這麽高,其實馬姐說出的這個價格在我看來算是低的。
村子裡的大漢看了看邊上的人一眼,退到了一邊。
最後還是他們村長遲疑的說:“那你……那你先幫我把這個人治好了,要是你能治好他,我們就相信你能治我們村子。”
馬姐沒有說話,提了自己的包拿出來了一包黑色的粉末,從這個飯店的水管裡接了一碗水出來,把黑色的粉末往裡一倒,接下來的一幕嚇倒了一片人。
黑色的粉末水裡迅速泡開,一隻隻黑色的蟲子從黑色的粉末裡露出頭來,沒一會兒,一碗水徹底變成了黑蟲,那一群黑色的蟲子奮力的蠕動著,沒一會兒就死在了碗裡,猛的看上去就像是一碗黑大米一樣,細看就會發現惡心的很。
“看到沒,這就是你們這兒的水質,看上去是水,其實都是蟲子,你們喝進去的水,進到你們肚子裡就會變成蟲,這種蟲專吃皮肉,不吃肺腑,所以才會全身潰皮膚爛,但是人還活的好好的。”
“而且有不少人會因為皮膚潰爛疼死,卻沒有一個人因為腎髒的毛病死去,你們知道為什麽嗎?”
馬姐故意賣起了關子,掃視了一圈,最後才說道:“那是因為這個蟲子能治百病,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如果使用不好的話會讓人皮膚潰爛。其實這種蠱蟲是用來治病的。”
一村子的大漢聽了都是滿臉的詫異,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暗暗給馬姐樹了個大拇指,卻見張靈偷偷摸摸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坐到了我邊上。
沒過一會兒外邊守著車的那個大漢就跑了進來,神色慌張的對劉玉年說了幾句話,劉玉年面色瞬間變得慌亂,準備往外走去,卻被我叫住了。
“劉老板這是怎麽了?一千塊錢都出不起嗎?”我調笑的說道。